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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5:08:08 作者: 超大小籠包
    什麼,換尿布?擦口水?

    不禁讓他開始思忖,這位雄赳赳氣昂昂的大哥,是顧知梔同學的什麼人?

    陳陽一臉懵逼,但更多的是對於周遭低氣壓的消失而感到身心舒暢。

    他剛剛就快要被這位大哥的眼神給千刀萬剮。

    於是,長舒了口氣,覺得校園裡空氣清新,陽光正好,顧知梔同學很和藹,這位大哥……

    大哥看了他一眼,他心裡又一緊。

    顧知梔見他無恙,這才有些尷尬地看向陳陽,剛剛林徹一定嚇壞他了。

    本該就介紹他們認識的,可惜一直沒機會,正好遇見,不如就現在吧。

    「這是林徹。」她將林徹拉到身前,又指了指陳陽,「林徹,這是陳陽,我班上的同學,關係很好的。」

    林徹心不甘情不願但還是乖乖「嗯」了一聲,從鼻子裡發出,聽著有些小傲嬌。

    切,關係很好。

    「你好你好,大哥。」陳陽往後縮了縮,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一中大佬嗎,總是存在於女生的八卦間,今日一見,果然……

    果然是有點霸氣。

    感覺到大哥的情緒,陳陽很有自知之明找了個理由,說要先去打球了,然後溜之大吉。

    見到他急匆匆的背影很快消失成一個點,顧知梔這才忍不住笑著拍了拍林徹的手臂。

    「你幹嘛那麼凶啊!」

    垂眸一瞥,就能看到顧知梔笑得合不攏嘴,眼睛彎彎的,閃爍出銀河一般璀璨的光輝,一下子就讓林徹心裡陡然被治癒一般,軟了下來。

    想起剛剛自己說的話,林徹突然覺得好生丟人。

    遇上顧知梔的事情,他就像是腦子都沒了,什麼都不能理智思考。

    驀然,向來霸氣冷漠的大哥林徹不自然地咳嗽了聲,視線放空看向遠方。

    媽的,剛剛自己好傻逼。

    但好在他家顧知梔比較好糊弄,於是他狀若無恙地說:「給你的鑰匙要放好。」

    果然,顧知梔一下就被帶到這個話題。

    「這什麼鑰匙啊?」

    林徹狡黠地勾了勾唇:「你猜。」

    「我猜不到。」顧知梔皺起小臉,滿是疑惑,像是很認真地思考,「是你現在的家的鑰匙嗎」

    「算是吧。」林徹得逞後,臉上的笑越發張揚。

    手上的半瓶冰凍過的礦泉水經過一段時間,瓶身上布滿因為熱氣而凝結的小水珠,順著瓶子往下滴。

    啪嗒,啪嗒。

    在地面上一滴一滴,漾起黑色小水花。

    如果再安靜一點,說不定還能聽到水滴落地砸在地面上的聲音。

    可兩人胸膛下那顆炙熱的心臟怦然跳動,心跳聲占據了整個耳畔,就連身邊的喧囂都置若罔聞,更何況是這種微不足道的聲音呢。

    ……

    盼星星,盼月亮,盼新娘子過門。

    總之,國慶節就這樣被望眼欲穿地等到了。

    「開學就是月考,你們任何時候都不能鬆懈!」姚福全在講台上義正詞嚴,對著下面一群祖國未來的花朵施肥澆水。

    可是花朵們早已心神蕩漾,看向他的眼神格外期待,數著秒等待下課鈴聲響起。

    「同學們,時間過得很快,這個月考過了,意味著這個學期已經走過很長一段時間了。」

    姚福全依然發表著他的「時間不等人論」。

    他下一句話說什麼大家都能猜出來。

    「不要以為高三離你們很遠。」

    姚老師說出這句話,本來想以此來震懾震懾這群沒心沒肺的孩子們。

    結果一出口,發覺,自己的聲線之下還掩蓋著重合的聲音,竟和他說的話一模一樣。

    姚福全氣息一斂,看向下面那群憋著笑的小孩。

    「陳陽,你學這些亂七八糟的學的那麼快,怎麼不好好學習語文數學!」

    「姚老,不止是我啊,你幹嘛每次都只罵我!」

    這時,放學鈴如約響起,在校園上空繚繞。

    「喔喔喔喔喔~」

    教室里原本坐得規規矩矩的同學,瞬間像炸開了鍋似的,歡呼雀躍。

    「記得好好複習,好好複習!」

    姚老師對著他們趕不及放學的背影嘶吼,可哪有人理自己。

    切,一群小孩,姚福全冷笑。

    哈哈哈哈哈國慶了!終於能休息休息了,他繃著冷臉如是想。

    ……

    顧知梔幾個人的安排是,十月一號直接一大早就坐車去鄉下,五號回來各找各媽。

    給自己留兩天收心的時間,以防玩脫了忘記複習。

    林徹倒是欣然同意了顧知梔他們的安排,甚至更多的囑咐都沒有。

    這倒是讓顧知梔感覺到詫異。

    「你就沒點什麼要給我交代的?」顧知梔在家樓下,疑惑地看著林徹。

    面前的男生笑得意味深長,他彎下腰湊近,慢悠悠地在她耳邊說:「交代什麼?你都多大了。」

    是嗎?

    不可思議。

    「那好吧,我上樓了啊,下次見面可能就是開學的時候了。」顧知梔埋下頭,輕輕地踢著腳下的石子。

    「捨不得的話,就別去了,留下來陪陪我這個孤寡老人唄。」

    他依舊笑得吊兒郎當,嘴角的笑意愈發不正經,痞里痞氣的。

    「那這是不可能的。拜拜了您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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