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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5:05:57 作者: 玖年翡
    『不是你的錯』

    『你也遭受了同樣的災難和加倍的病痛』

    『好好活下去』

    席卓的心臟被這幾句話重重一砸,像是又活過來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姑娘。

    一時間,就好像回到三年前,那無數個痛苦難熬的夜晚裡,是許念筆下溫馨的畫面和治癒的故事,給了他活下去的動力。

    而現在,那些故事的創作者,正在他的懷抱里,用言語溫聲安慰著自己。

    「許念。」席卓撩開她頸間的碎發,輕輕揉搓著她的耳垂,眼底的情緒暗涌,他微起身,湊在她耳邊小聲說:「我愛你。」

    他怎麼會這麼幸運,再次遇到她。

    這個給過自己兩次力量的女人。

    一次改邪歸正,一次重拾生活。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這是同一個人。

    兜兜轉轉,又在遙遠的大洋彼岸遇到了你。

    這種緣分,妙不可言。

    你就是我的。

    命中注定。

    他壓低聲音,極致繾綣地說:「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想繼續剛才未完成的事了。」

    –

    聽到那清脆簡短的三個字,許念腦子嗡的一聲,耳朵瞬間麻了。她才剛邁出「我喜歡你」的這一步,對方又快速將她甩開。

    這有事是什麼奇怪的競技欲嗎?

    但她很喜歡。

    喜歡他的喜歡和愛。

    真實而溫暖。

    沉溺在甜蜜之餘,她聽見他說要繼續後,身體明顯重拾了剛才的反應。

    她紅著臉,低聲說:「暫時沒別的想問的了。」

    不等她再說什麼,倏然間的天旋地轉,男人輕輕的喘氣聲充斥在耳畔。

    「念念姐。」他喚她,嗓音性感又低沉。

    針織衫在他的手裡早就變了形,他的動作輕柔,慢條斯理的,像是在拆一件等待已久的禮物。

    許念對上他那雙溢滿春色的眼眸,下意識地想蜷縮起來,卻被他他緩緩展開。

    「別怕。」

    「關燈。」她強掩著顫音,卻也知道臉早就燒到後耳根去,哪兒還能掩飾住自己的緊張。

    「關了燈你還怎麼看我?」他低聲笑著,深邃的眼睛勾人靈魂,嘴巴卻不正經地調笑著:「念念姐不是很喜歡弟弟這副身體麼?」

    「……」

    「我還等你之後畫出來的,好留著傳家。」

    這人!怎麼好意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出這種話?!

    「你……不要臉!」她忍不住推他的肩膀,勢必要把燈關掉。

    「等下,先把這個弄好的。」也不知道他從哪兒掏出個小方盒,在旖旎的燈光下,塑料包裝上的字眼格外清晰。

    她不禁好奇問:「你什麼時候裝在身上的?」

    「上次帶你去我家吃飯就買了。」他坦白,「沒想到這麼久才用上。」

    「那個別墅……是你家?」

    「是我父母留下的。」

    「……」

    少時,許念逮住時機伸手關燈時,見席卓正把床頭那側的呆泥妹妹的臉轉向窗戶,嘴裡還念念有詞。

    「呆泥妹妹,你還不到18歲哦,少兒不宜。」

    「……」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仿佛在這間漆黑的屋子裡凝固住了。

    所有感官帶來的感受被無限拉長,放大。

    倏然間,她指尖一緊,男人輕輕的倒吸口氣,隨即滾燙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溫柔的吻著她的唇,滿是安慰的意思,漸漸的,感受到她緊繃的指尖漸漸平復,他側向她耳邊,渾濁地講了一些話。

    她聽他在變著花樣叫著她的名字。

    「許念。」

    「念念姐。」

    「許老師。」

    所有的一切早就變得不真實,就像是進入到某種虛無的夢。

    在那裡,只有席卓和她兩個人。

    她盯著眼前模糊的輪廓,思緒漸遠。

    混混沌沌地,席卓聽身上的姑娘像喝醉了似的,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我找到那隻屬於我的刺蝟了。」

    「再也不用拔刺了。」

    第37章 席卓,生日快樂……

    屋內留著一盞昏暗的床頭燈, 暖黃色的光在男人性感的身體上,割出清晰優美的明暗交接線。

    席卓有些委屈的躺在另一邊,偌大的床榻上, 橫著只胳膊, 搭在兩人之間。

    他睜著眼,盯著那頭幾乎闔上眼的姑娘,指尖悄悄順入她柔軟的發間, 時不時地撩一下。

    「不洗洗再睡嘛?許老師。」他的嗓音帶著幾分討好的味道。

    「這次不洗了,髒著吧。」許念想到剛才這傢伙就是用的這個套路,說好洗澡睡覺, 可到最後……

    最荒唐的是, 兩人剛剛還在浴室里清理, 誰知道怎麼的, 不過是說笑間,就被他勾走了魂兒,由著讓他抱上了盥洗池的台面。

    她甚至都不知道, 那條毛巾是他什麼時候鋪好的。

    就等著她落網了。

    倏然間, 手腕上落下個溫度,見他又拉扯自己, 許念沒好氣地打了他手背一下。

    「走開, 要去你自己去。」她溫吞地說,忽然想到什麼, 臉上有些發燙, 聲音有些發急,「你記得去漱口。」

    其實她早就沒了力氣,這一下不過是聽了個響。

    席卓深邃的眸眼中落入細碎的光斑,面色如常地說:「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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