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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5:05:57 作者: 玖年翡
    她聽謝子霖說過,自己喝多了直來直去,向來有什麼說什麼。

    正想著,許念聽那頭突然傳來自己的聲音,「我租你三天能插隊嗎?」

    「……」

    第9章 那個學藝術的,就……

    「哈哈哈哈哈,這話聽著就像是你喝多了能說出來的。」謝子霖在電話那頭狂笑不止,半晌才斷斷續續地說:「這小子可以啊,還給你錄下來了,不過要我我也得錄。」

    「……」許念立刻掛了這傻逼的電話。

    她就不該打的。

    好了,現在世界上又多一個人知道了這件事。

    她可真棒。

    許念躺在床上,想到她還賠償了席卓的一千塊錢的襯衫費,人就瞬間不好了。

    『你恃醉行兇,把他襯衫扯了』

    算了,破罐子破摔吧。

    反正假婚禮的事都已經解決了。

    等旅行結束回了國,她分分鐘給這人拉黑!世界就清淨了。

    不就是十來天嗎,她熬得住。

    正想著,謝子霖的電話又撥過來了。

    「幹嘛。」她沒好氣的說,「想嘲笑我的話,自己掛斷。」

    「不是,我就跟你說,你發現席卓這人特能裝了嗎?」

    「……發現了。」許念答的不假思索。

    他不能裝的話,會特意留到現在才給她聽語音麼,他怎麼不面試時提這事,看她還會雇他麼?

    許念這麼一想,更覺得這傢伙心黑。

    「那就行,這小子千人千面的,前天托紐約的朋友查了下他。」謝子霖現在正看偵探社發回的調查郵件。

    「哦,查到什麼了?」她好奇。

    謝子霖沉默半晌,雖然不願承認,但還是吐了句:「他麼,乾淨的就像一張白紙。」

    真沒什麼好說的,海外就讀學校就高中那一所,也只上了一年,只不過沒想到他在國外還得過表演類的獎。

    但這種會給那小子臉上貼金的事,必然不會告訴許念。

    許念沉默幾秒,冷聲說,「掛了。」

    「哎哎,你等下。」

    「怎麼?」

    謝子霖聽出她講話時話音很短,狐疑道:「大小姐,你不是又喝酒了吧?」

    「大半瓶紅酒,沒什麼的。」許念打了個哈欠,現在酒勁兒上來了,困意正濃,她怕謝子霖嘮叨,補了句:「我已經鑽被窩了,房間門也鎖好了,放心。」

    她沒告訴他,自己其實下午在飛機上還喝了一小瓶杜松子酒來助眠。

    但基本代謝乾淨了。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謝子霖諷刺道:「我擔心的是你嗎?」

    「……」

    「我去給那小子打個電話,讓他把門鎖好。」

    「……」

    許念掛了電話,腦子昏昏沉沉的,嗓子也有點干,她想了下,還得下樓倒水,太麻煩,決定還是忍住不喝了。

    隨後,她蒙著枕頭,很快睡了過去。

    沒聽見屋外下樓的步腳聲。

    –

    席卓躺在床上,胸口劇烈起伏著。待看清周圍的環境後,他長舒口氣,單手搭在額頭上,調整著慌亂的呼吸。

    一場噩夢,身上發了層汗。

    他拿來手機掃了眼,才兩點多一點。

    睡了不過十幾分鐘。

    再閉眼,血腥的場面接踵而至。他起身從包里翻出一瓶藥,擰開又合上。

    最後還是選擇沒吃,塞進褲兜。

    他去浴室快速沖了個涼。

    出來後,斂起枕頭和被子,悄聲下了樓。在客廳那張長沙發上鋪好床,躺了上去。

    不算很舒服,但湊合能住。

    剛關燈準備睡覺,手機突然亮了。

    他看了眼,是謝子霖發來的消息。

    『純潔的白紙,記得睡覺鎖好門!一定!!!』

    席卓唇角輕扯,想必這傢伙已經調查過他了。

    許念租的這個別墅算是靜街,的確容易招賊。他起身開燈,去大門把安全鎖上好。

    這時,身後傳來窸窣的聲響,像是玻璃在碰撞。

    他回頭,見廚房島台那立著只粉色兔子。

    哦不對,是許念。

    她穿著件粉紅色的連體兔子睡衣,腦袋上還戴著帽子,長長的兔耳朵垂在身後。

    席卓瞧見她這身打扮,唇角輕輕一扯,忍不住笑了。

    他記得許念比他好像是大三歲吧,怎麼還穿這麼幼稚的卡通睡衣。

    不過算是正常,畢竟她家裡很多卡通手辦,婚禮布景也是帶一些二次元風格的。

    想著,那頭又傳來動靜。他走上前,溫聲問:「找什麼呢?」

    「杯子。」等了幾秒她才睡出口,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吊櫃裡的瓶瓶罐罐,像是在發呆。

    「杯子在餐桌上。」席卓笑,指了指旁邊,「你是有夜盲症?看不出來這裡沒杯子?」

    見她扭頭要走,他伸手墊在她額頭上方一點,把吊櫃關好。

    靠近許念時,她身上淡淡的桂花甜香浸入鼻息,很好聞。

    倏然,下巴被個毛茸茸的東西彈了一下。

    他低眼,見許念手裡攥緊個毛球,帽子上原本垂落的兔耳朵支棱起一隻。

    這睡衣的還挺多功能的。

    席卓摸了摸下巴,挑起眉,「故意的?」

    「嗯。」她承認的很乾脆,走到餐桌前,拿起杯子又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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