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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4:54:22 作者: 雪梨凍
    看到的一瞬間,他立刻知道她的問題,回家之後拿了個便攜醫療包,開車直接去了K站大樓。

    ......

    【我靠!這是什麼操作!!大家看到了嗎?食人魚牛逼啊!!!】

    【臥槽???直接ace了????】

    【一波了啊兄弟們!!】

    時嶼忍著疼,算是超常發揮地打出了很好的配合,在自家打野的高傷害暴擊下,把對方的輸出帶走,輸贏已經沒有任何懸念。

    K站主播陣營已經開始歡呼,對面的職業選手有點懊惱,但因為早就看慣了輸贏,認真分析了一下剛才最重要的那波團戰後,就起身去對面和他們問候。

    因為疼得很厲害,時嶼的臉色有些蒼白。勉強抬起手,儘量用力和他們握手。暗火走過來時,眼神在她臉上停了會兒,「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臉白成這樣?」

    時嶼點了下頭,「沒事,我回家休息一下就好。」

    暗火皺眉,「不行吧,你去醫院看。」說完,他低頭看到時嶼一直在顫抖的手,迅速明白了點什麼。

    他們打職業的,手傷司空見慣,就算不是專家也能大致做個診斷。

    「你這情況不好拖,再不看你以後的遊戲都不用打了。」說完他拿出手機似乎要打車,時嶼連忙抬手阻止,想跟他說不需要。

    暗火抬頭剛要解釋,視線越過時嶼的肩膀落到她身後的人身上。怔在原地反應了會兒,不太確定地問:「山旬?」

    轉頭看,盛峋就站在自己身後不遠處。不知是不是錯覺,只是兩三天沒有見,時嶼覺得他好像瘦了些,眼底也鋪著淡淡的黑眼圈,看上去有點疲憊。

    他戴著口罩,目光看向說話的人,沒有應聲。時嶼見狀也配合他,「我男朋友來了,謝謝你的關心,等手好點了再約著一起上分!」

    暗火還能說什麼,只點了下頭,目送著兩人離開的的背影。人走了好久他還站在原地思索,隊友過來撞撞他的肩膀問他發什麼呆,他也只是輕笑一聲搖搖頭說沒事。

    他只是在想剛才那個人。總不會是自己的感覺出錯了,可那人真的很像山旬。

    ......

    時嶼跟著盛峋到地下停車場,剛準備拉開副駕駛的門,被他輕拉著手腕繞到后座,而後讓她坐進去。

    她不太明白,但照做了。原以為是副駕駛髒了什麼的,卻見盛峋到前面把車打著打開窗戶的一條縫隙後,下車重新回到后座。

    「這是做什麼?」時嶼邊說邊把口罩取下來,有點疲憊地往椅背後靠了靠。

    盛峋從副駕駛作為上拿出一個黑色的小包,拉開裡面全是藥品和她沒見過的醫藥器材。他用酒精棉擦乾淨自己的手後,很認真地把時嶼的手也擦了擦,而後輕嘆一口氣。

    「手傷一直反覆,你說你怎麼辦吧。」

    時嶼有點心虛,鄭重其事地發誓:「我以後一定好好保養。」

    盛峋無奈地低頭揉了揉她的虎口,她迅速有了反應,有些不適地想往回縮。

    「現在這個疼痛程度受得了嗎?」他問。

    時嶼想了想,點了一下頭,「不至於痛死,十分的話現在是五分。」

    聽完她的描述,盛峋把原本準備給她的藥收起來,然後將她的手也放下來,讓她側過身去背對著自己。

    時嶼很迷惑,但仍然照做了。好像面對醫生的時候,總會有這樣那樣迷惑的瞬間,但這是出於只是的不對等,跟著人家說的做就是了。

    時嶼背對著他,低頭等了會兒,沒有任何動靜。再抬頭看向窗戶想知道他在幹什麼時,她看到車窗上的倒影。他的手裡握著一個杯子,裡面裝著溫水。剛才開車過來的時候沒來得及調空調,他被吹得手冷身僵。

    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治療時還是儘量不要讓手太涼。

    把手暖好後,他似乎往時嶼這邊靠了靠,但身子頓了一下,沒有立刻幫她按肩,而是忽然往前近似從後面摟住她的姿勢。

    猝不及防的動作,時嶼背脊一僵,感受著他溫熱的吐息落在耳畔,清楚聽到他一聲一聲的心跳。

    「還在車裡......」時嶼有點抗拒,難為情地說一句。

    然而盛峋非但沒有停止靠近,反而再往前探了探身,手也不太安分地從她的手臂一路往手腕的方向遊走。惹得時嶼心率幾乎失常。

    就在她要受不住,準備反握住他的手時,盛峋卻忽然往後退,低笑一聲故作不解,「嗯?在車裡怎麼了?」

    他晃了晃剛才還捆在時嶼手上的橡皮筋,「你頭髮太長了,得紮起來。」

    邊說邊動作嫻熟地把她頭髮盡數握在手中,輕易地給她扎了個丸子頭,「拿個皮筋而已,你以為是什麼?」

    「............」

    時嶼在這兒吃了癟,莫名想到很久以前在酒店打遊戲的時候,自己也幹過類似的事情。她那時候想拿手機,見盛峋整個人僵住,故意逗了逗他,沒想到這弟弟記仇,現在給她回擊了!

    他一邊給她松肩膀,時嶼一邊在想這樣不行。她怎麼能在這種事情上落下風呢!當然要扳回一局!!

    於是,半個小時後,在他說「可以了」的下一秒,時嶼忽然轉過身去,不由分說地靠近他。

    沒有任何防備的人被抵在他那邊的車門上,眼裡一瞬間閃過警惕,而後慢慢鬆懈。

    「嶼——」他只來得及發出一個音節,下巴被兩片溫軟貼上,一瞬間直接忘記呼吸,嘴巴微微張著,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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