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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三十個吧。」

    「那我跟你去聚會吧，反正人多，我就自己待在角落裡玩唄。」

    「別說的那麼慘，顧臨明天也去，你可以和他玩……算了，你一直跟著我就行了。」

    古今笑的牙膏沫子亂飛，「醋缸哎~」

    商量好了，范思哲叫古今從裡頭把門鏈掛上，下樓又給她打了個電話，「手機別玩沒電了，有事隨時聯繫。」

    古今對著電話飛吻了好幾下，「明天見！」

    第二天六點多范思哲就來找古今，古今睡眼惺忪的趴了貓眼上看清是他以後把人放進來，范思哲也有點兒困，跟著她上床睡了個回籠覺，睡到八點了才起，帶她去吃城東的一家特色早餐，喝了種叫「甜沫兒」的東西。

    古今看著賣相不太好的粥，嘗試了一口，「不甜呀。」

    「嗯，不是甜的。喝的慣麼？」

    「還行，就是玉米糊糊唄。」玉米糊糊加剩菜的感覺，她沒有特別喜歡，但也都喝光了。

    范思哲怕她吃不飽，「要不換家，想吃點兒什麼？」

    「不吃了，吃好了。」古今摸摸肚子，「少吃點兒，吃多了肚子就鼓起來不好看了。」

    她穿了條修身的淺綠色連衣裙，挺顯身材的，吃多了確實不好看。

    范思哲便不再強迫她，瞧著時間不早不晚，乾脆帶著她先去聚會的酒店了。沒想到去的時候屋裡已經聚了十幾個人了，許久未見，寒暄一番是難免的，范思哲每打一次招呼都介紹一下身邊的古今，古今也不多話，打個招呼就站在旁邊笑。

    走了一圈總算都說過話了，他和古今坐到了顧臨的那桌去，只和這桌上的人聊幾句。

    剛坐下沒多久，又是一陣喧囂，又有幾個同學到了。他們也跟范思哲剛進來似的挨桌打招呼，走到范思哲這一桌，有個胖胖的男的瞧著古今半晌拍了拍腦子，「哎我這腦子，咱們班還有這麼水靈的妹子麼？我怎麼記不起來了？」

    同桌的人都笑，班長替范思哲解釋，「那是哲子女朋友，領著炫耀了一上午了，比當年考了狀元都驕傲。」

    胖同學恍然大悟，「我說呢，嘿，我找這麼水靈的女朋友我也比高考完了都驕傲。」

    「你高考數學三十多分你驕傲個屁。」旁邊的同學揭老底，一群人嘻嘻哈哈的落座。

    沒過多久人基本就到齊了，班長說了幾句話開了席，雖然坐了三桌，但都坐的不穩定，來來回回的挨桌敬酒。

    方晴也端著酒杯過來了次，她一來桌上的就起鬨喊女神，方晴開懷的笑，「喊媽都不管用，別想灌我！」

    當年的事班上的同學沒有不知道的，可是對著范思哲領來的女朋友，大家出奇一致的緘口不言。

    方晴跟顧臨和范思哲分別碰杯，「咱們仨得走一個吧，你倆當年沒少抄我作業啊。」

    這群人裡頭結婚早的孩子都開始有作業了，聽方晴說起來上學那會兒的事就跟昨天發生的一樣。有些感慨，又覺得那些回憶挺好的，跟著湊熱鬧，「方晴，你作業我也抄了不少，你怎麼不跟我走一個啊？」

    方晴滿臉憤慨，「你還好意思跟我喝呢，人家抄都知道隨便改點什麼別太明顯，就你，抄作業連名字都抄，我至今都懷疑你故意坑我！」

    年少無大事，現在說起來都是笑料。

    一桌子的菜沒多少人吃，都灌酒去了。范思哲開始還能顧著讓古今多吃東西，後來架不住人來人往的輪番灌，喝的眼睛都有些直，然後大概是喝高興了，拎著酒瓶子找鄰桌的喝去了。

    古今一直喝的飲料，看這混亂的場面也不摻和。她坐在座位上舉目四望，看到角落沙發上方晴正坐在那裡醒神，覺得無聊就過去找她說話。

    她坐到方晴身邊，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方晴姐，你還記得我麼，我是沈凌心表妹，我們在婚禮上見過的。」

    方晴喝了不少酒，聽她和自己打招呼反應了一小會兒，「嗯，古今，記得。」

    古今立刻高興了起來，「我以前就聽表姐說過你，說你創業的故事，覺得你超厲害的！我姐還說她拿你當偶像呢！沒想到你居然是范思哲的同學啊，世界真小。」

    「是不大。」方晴附和了句，問古今，「是不是呆著挺無聊的？他們聚會就是喝酒。」

    「嘿嘿，還好，我們同學聚會也差不多這樣。」曾經感情親近的一群人如今慢慢生疏，聊天也聊不到一起去，還不如喝酒，起碼都挺高興的。

    方晴摸了摸額頭，「我喝的有點兒多，去趟洗手間。」

    古今立馬跟著站起來，「方晴姐我送你去吧。」

    方晴看看她，感覺這個意外熱情的小姑娘應該是不知道自己和范思哲的過去，所以單純的有他鄉遇故人的興奮。方晴苦笑，由著她主動攙扶著往洗手間走，也不打算跟她講過去，都是無法改變的事了，她何必給她添膈應。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古今還在門口等她，方晴覺得小姑娘挺會照顧人，聊天的語氣也軟和了幾分，「你是在電視台工作是吧？」

    「嗯，做採編。」古今悶坐了一上午，難得遇見個認識的能說話的人，話就多了起來，「可不人道了，總加班。」

    「趁著年輕多拼一拼，不過還是以自己為重，別仗著現在身體好就透支健康，你就算天天熬夜也拯救不了世界。」方晴對著鏡子補了下妝，「尤其是女人，一定對自己好一點兒，不然年紀大了有你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