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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4:46:07 作者: 小布愛吃蛋撻
    「聽說是岳母派來督查我的,小今啊,回去怎麼跟我岳母說你明白吧?」顧臨一口一個「岳母」,不像是表姐說的不想結婚的樣子。

    古今好學的請教:「我還真不太明白,怎麼說合適?」

    「就說……玉樹臨風,一本正經。」顧臨幫沈凌心拿熱水涮了杯子,不害臊的自誇。

    「不是一表人才?」古今差點把檸檬茶噴出去。

    「反正,隨便誇誇就好。」顧臨謙虛的還有商有量的,他說話風趣,很快就能消除那種初次見面的尷尬感覺,沒過一會兒古今就跟他聊熟了,還說起來之前採訪范思哲的事。

    「這麼有緣分?」顧臨一聽就給范思哲打電話,「我問他吃沒吃飯,這離他住的酒店也不遠,沒吃的話一起吃吧。」

    范思哲剛出差回到酒店,確實沒吃晚飯,可他也不想再折騰一番出去了,要是顧臨找他喝酒就罷了,可還有別人在場,感覺有些麻煩,他現在只想睡覺。

    穿著浴袍躺倒在床上,他懶洋洋的說,「不去了,累的要死,睡覺。」

    顧臨聽他這麼說問了兩句出差的事,又說,「小今也在呢,你跟她說兩句啊。」

    「小金?金什麼?誰啊?」范思哲暈暈乎乎的還沒問清楚,電話那頭就換人了,然後他聽見特別清亮的一聲招呼,「我是古今。」

    「哦,古今啊。」范思哲手背搭著腦袋蹭了蹭,「顧臨有的是錢,使勁吃,點貴的,甭跟他省錢。」

    古今「咯咯」的笑出聲,也不知道怎麼稱呼合適,「你不是剛下火車麼,好好休息吧!」

    她說完就把電話還給了顧臨,顧臨也不再煩他了,「那你好好睡一覺吧,明天找你出來喝酒。」

    「好。」范思哲應了就掛斷電話,坐了一下午火車,眼皮發沉,沒什麼意識就睡了過去。

    睡了不知多久,覺得有些冷才醒過來。看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肚子有些餓,因為沒吹乾頭髮就睡了,現在腦袋也有些疼,他查了查外賣列表,找到做夜宵的叫了飯,等外賣的過程中無聊的看著電視,覺得頭疼的難受,跑去洗手間拿電吹風吹了吹早就幹了的頭髮,也不知道亡羊補牢有沒有用。

    總算等到了外賣,吃了一半就沒什麼食慾了,收拾起來關了電視躺回床上,拖起被子蓋好了繼續睡。誰知睡了沒幾分鐘,隔壁房間忽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哭嚎,一嗓子把他給驚醒了。

    那聲哭嚎卻只是個序幕,接下來的三分鐘裡,他聽見那個女人一直在喊「你滾!你滾!」

    然後是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聽不真切,但應該是在責罵那女人。

    范思哲覺得頭更疼了,拉起被子來擋住耳朵,卻完全阻擋不住那不斷傳入耳朵的聲音,隔壁間吵鬧了好一會兒,安靜了片刻後又傳來了似乎是歡好的聲音。

    大齡單身男青年長嘆了一口氣,猛地起身坐在床邊,頭腦清明又混亂。

    他下床去點了根煙,打開窗戶對著這個城市星星點點的亮光發呆,隔壁的聲音持續了好一會兒才消停,他把沒抽完的煙掐滅在菸灰缸里,秋天的夜晚風是冷的,散了會兒味道他就把窗關上,自己抱著被子去了遠離床頭那面牆的沙發上窩著。

    再醒來時已經快中午了。

    昨晚的頭疼絲毫沒有減輕,他搖了搖腦袋,迷迷糊糊的洗漱,看到架子上的漱口水的時候,腦子裡一閃而過了古今擦腿的模樣,但也只是一瞬。

    因為不舒服,他沒開車,出門打了個車去公司吃了午飯又對接了一下工作,忙活了一下午,腦袋倒是舒服了許多。范思哲苦笑著想自己真是個勞累命,閒下來還不習慣了。

    仿佛掐著他下班的點兒,范思哲剛從辦公室走出去,顧臨的電話就打過來,約他一起喝酒。范思哲應了,可到了吃飯的地方卻拒絕跟他喝酒,「今天頭疼。」

    顧臨給他倒酒的手一頓,問了句:「吃藥沒?」

    「沒,不算太嚴重。」

    「哦,沒吃藥那沒事。」顧臨一聽繼續給他把杯子倒滿,「多喝點就好了,你這就是缺酒了。」

    范思哲無語的跟他碰了個杯,「這是一個醫生應該說的話?」

    顧臨喝了口酒,放下杯子,很嚴肅的跟范思哲說:「你說你,賺那麼多錢,也不嫖也不賭,過的跟個和尚似的,哪有你這樣的包工頭?醫生跟你說,你這頭疼啊估計是憋的,你的身體對你的腦子提出了抗議。」

    范思哲聽他胡說八道,手下不停的夾著菜填飽肚子,等他終於閉上嘴了才答:「工地上全是大老爺們,你讓我跟誰談?再說我這三天兩頭的出差,找了對象又不能見天的陪著,跟沒談有什麼區別?還讓人姑娘跟著受罪,何必?」

    他每次都是這套說辭,顧臨早聽膩了,擠出毛豆粒扔進嘴裡,瞥他一眼,「你不會是對我一往情深,情難自已,又難以啟齒吧?」

    范思哲敲了敲桌子,「你下次自戀的時候能不糟蹋成語麼?哦對了,昨天怎麼說的,跟上次酒吧認識的那個好了?這回是正經談戀愛?你們醫院小護士不得哐哐碎一地心?」

    顧臨清了清嗓子,「我哪回談戀愛不正經了?你少詆毀我!」

    「行吧,你只是發.情期較長,專情期較短。」范思哲表示自己都懂,「祝你這個談長一點兒。」

    「必須長,我這回是真愛。」顧臨忽然一頓,「哎哎哎,昨天見的凌心的表妹,叫古今那個,那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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