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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4:29:34 作者: 五葉曇
「你這種自以為自己了不起,一肚子野心的人怎麼受得了?所以你一早就計劃了各種手段想弄他,這回要不是我命大,要不是程知青力氣大,還正好請來了個老神醫,我他媽的命就送在你手裡了,你這賤人,一肚子壞水的東西,別自以為沒證據你害人的是別人就拿你沒辦法,老子就是證據,你害老子,老子一輩子都讓你臉上貼著害人的標籤!走到哪裡,老子都要吐你一臉口水,往你身上灑一屎盆的糞!」
顧競文:「……」
顧競文氣得差點厥過去。
在旁的眾人心裡卻只覺得痛快,無賴還真他媽的就得無賴來治!
沒人理他厥不厥過去,徐書記冷著張臉,直接讓人塞了他的嘴,道:「回頭我回公社就把他帶走,先關在公社裡,周熊你先養傷,等傷好了就一起送去縣委,讓縣委來判。」
周熊也不知道是前面話說太多,還是聽說自己也要被送去縣委,頭一歪,暈過去了。
徐書記「哼」一聲。
徐書記再看一眼一直跟傻了一樣癱在地上,淚流滿面,嚇得瑟瑟發抖的趙枝,再「哼」一聲,問顧競文,道:「你乾的這些壞事,趙知青跟你是合謀嗎?」
顧競文被塞了嘴「咿咿嗚嗚」,徐書記道:「不用說,點頭或者搖頭就成。」
顧競文轉頭看向趙枝。
趙枝死咬著唇,淚眼汪汪地看著他。
顧競文終是閉了閉眼,然後搖了搖頭。
「哼,搖頭,就是你乾的這些壞事都是你一個人幹的,跟趙枝無關!」
他轉頭就看向程檸,他早就注意到,程檸剛剛讓人拿了紙筆在刷刷寫著什麼,他看向她,程檸就把手上的紙拿了過來,上面寫著「本人顧競文對上韓大隊村民周熊下藥,欲驅使他神志不清時潛入知青宿舍,再藥發身亡,以誣陷上韓大隊知青殺害周熊。周熊僥倖得老中醫救治,未致身亡,但卻落下嚴重後遺症,致終身傷殘」,後面是日期和等著顧競文畫押的空白。
徐書記拿了紙,讓人又謄寫了幾遍,還特意寫上了見證人「石橋公社書記徐某某」,「上韓大隊大隊書記周朴槐」,「上韓大隊大隊長韓有福」,「葉灣大隊大隊書記葉某某」,「上韓大隊村民某某某某某某」,受害人「上韓大隊村民周熊」,讓人拿過去讓顧競文簽字畫押,顧競文怎麼可能肯?
徐書記可沒所謂。
他道:「你自己幹的事,簽不簽都是你乾的,上韓大隊這麼多村民看著的,早點簽還少受點罪!」
顧競文和趙枝都被帶去大隊裡鎖了起來。
徐書記回頭看一眼程檸,再看一眼就坐在後面看了全程,鐵青著臉的韓奶奶,心裡嘆了口氣,沖韓奶奶道:「嬸子,咱們公社一向民風淳樸,這次事情還真是,前所未有,」
說到這裡他也是氣啊,這事早不發生晚不發生,咋就偏偏在韓奶奶韓大哥過來時發生呢?
他搖了搖頭,道,「不管咋樣,嬸子,東塬和程知青以後都是住在公社了,以後他們是自己獨立一個院子,那個院子是磚瓦牆,房間和外門都有鎖,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這玩意就算保證了又有啥用?
韓奶奶一大清早從聽說了這事整個人都不好了,簡直差點心絞痛都發作了,還是程檸一個勁跟她說「奶奶,沒事咧,你不知道我從小練散打啊,我一點事都沒有」,才緩過來,但聽了程檸的話,那是越聽越心痛,明明不關韓東塬的事,又狠狠把韓東塬給訓了一遍,罵他,「你能,你從小到大都能,結果還發生了這事」,說著還拿著蚊拍子拍了韓東塬好幾下。
韓東塬:「……」
然後又看了這麼一大出戲。
只不過她雖惱怒不已,卻也十分拎得清,知道自己過來只是過客,這些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又該怎麼處理應該看孫子孫女的,所以從始至終再生氣也都沒出聲。
一直到徐書記讓人押了顧競文走,她才罵道:「我這一輩子啥人都見過,還沒見過你這樣陰險毒辣喪心病狂的東西,既然有這樣的腦子,做什麼不行,一門心思用在害人走歪門邪道上,你這樣的人,就算能得了一時逞,早晚一天做的所有壞事都會報應到你自己身上。」
此刻她聽了徐書記說這話,也知道這事跟徐書記無關,人家聽說了這事,還一大清早幫忙叫了醫生,陪著一起過來,但到底因著程檸可能受到的傷害而受了驚嚇,所以雖然緩了神色,但還是冷著臉道:「我們家檸檸,自小在家裡被大人哥哥姐姐們護著,哪裡遇到過這種事?怕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國家鼓勵知青下鄉,但但凡出了些什麼事,卻也十分關心他們,一定會特別關照,允許他們回城休養。」
「可我們家的檸檸我們也知道,公社家具廠現在是在重要的籌備階段,她就算是受了再大的委屈和驚嚇,也一定會以公社和集體利益為先,帶著驚嚇和病弱的身體繼續幹活,絕不會主動申請回家。」
徐書記是個多會聽話知音的人啊。
他回頭瞅一眼程檸。
雖然從她身上臉上全身上下也看不出一丁點受了很大的驚嚇,身體病弱的模樣來……聽說她還一腳就把發了狂的周熊踢倒在地直接吐血呢,但他很是十分有誠意道:「程知青為我們公社為我們集體的心和做的事我當然是十分清楚的,雖說咱們上韓大隊的竹木製品廠和公社家具廠都是由東塬負責,但這中間如果沒有程知青精心做的產品設計和付出,肯定也是辦不好的。所以嬸子你放心,反正做設計這東西也不是坐在辦公室就能做出來的,那一定是要多看,多學習,才能設計出老百姓喜歡的東西,程知青這以後工作是在那裡工作,呆在北城還是留在公社,那都是由她自己和東塬說了算,我們公社絕沒有不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