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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4:29:34 作者: 五葉曇
    她的性格綿軟乖巧。

    只要她姑姑讓她嫁,周圍的人都認定了兩人的關係,那他們早晚都會在一起。

    可沒想到下一次鄉,這才一個來月,她竟然性格大變,對著自己說出這種話來。

    「檸檸,」

    他伸出手來,似乎是想抓住她。

    但程檸反應很快,他手伸過來,她就往後面退了兩步,避開了他的手,冷聲道:「請不要動手動腳!」

    紀成昀:「……」

    他的臉是紅了黑黑了再紅。

    「檸檸,你到底是怎麼了?」

    紀成昀無法接受程檸的轉變。

    他想到他媽跟他說的話,說程檸做夢夢見了她奶奶跟她說,他將來會跟一個對他爸,對他前途都有助益的姑娘結婚,所以讓他媽以後不要再隨便提什麼讓她跟他結婚的事了。

    當時他媽回來跟他神神叨叨的說這事,他還駁斥了她一頓,罵她不要亂說,只當是程檸緊張他,才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為此還暗自高興了幾回。

    他道:「檸檸,你是不是因為上次跟我媽說的,那個做夢的事?現在早破四舊了,你怎麼還相信什麼做夢的事?不過是你想多了,擔心這樣的事發生,才會夢到而已。檸檸你放心,那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心意。」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對你一點意思也沒有,」

    程檸可不順著他的話走,直接斷了他的話頭,道,「可能是真的想多了,我一想到你媽竟然打著那個主意就難受得不行。好了,話說完了,我回家了,再見。」

    她對自己這麼兇殘的話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說完就繞開他打算直接回家。

    紀成昀卻沒法接受她這樣巨大的轉變,更是被她的話刺激,眼睛被激得血紅,在程檸轉身準備回去的時候一把拽住她,這回程檸因為是背對著他,一時沒注意被他抓著,嚇一跳,忙一掌揮向他的手。

    程檸看著嬌嬌弱弱,其實還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她小時候跟大院裡的散打師傅學了好幾年,可不是白學的。

    這一掌揮過去,紀成昀只覺得胳膊像是被人斬斷了,一陣劇痛。

    但這卻把他的戾氣更激發出來了。

    他不僅沒放手,反是抓得更緊了,然後一把扯過去,竟是想把程檸往自己的懷裡帶。

    就在兩人拉扯之際,一個人影從旁邊的樹上跳下來,一把扯過程檸,然後一拳揮向了紀成昀。

    這可不是程檸的一掌,而是實實在在的重拳,紀成昀只覺得整個臉都碎了,鮮血噴出來,劇痛之下,終於鬆開了程檸,整個人往後面倒了過去。

    然後揍他的人還覺得不夠,一腳又送上了他一程。

    紀成昀一手蒙著自己滿臉鮮血的臉往後面倒了下去。

    程檸嚇壞了。

    她被韓東塬扯在他的身後,眼睛盯著紀成昀撲倒在地上,滿是血跡的臉,面色煞白,被韓東塬扯住的手忍不住有些微顫抖。

    她反手一把拽住韓東塬,不允許他再上前,讓自己急速鎮定下來,這才放開韓東塬,往前走了兩步,帶著一些顫音問地上的人,道:「喂,姓紀的,你怎麼樣?」

    紀成昀一手按著臉,一手撐著地面,好一會兒才猛地移開按著臉的手,目光從韓東塬身上再轉到程檸身上,幾乎是咬牙切齒道:「是因為他,是因為他嗎?你為了他才下的鄉,真沒想到,我可真沒想到,你們……」

    後面的話卻是在後面韓東塬冰冷的目光中吞了下去。

    那邊程檸卻因為他咬牙切齒的話大鬆了一口氣。

    這麼有中氣,應該死不了。

    她剛剛精神極度緊張,幾乎是完全沒注意紀成昀到底說了個啥。

    見他應該死不成,鬆了口氣剛準備問紀成昀要不要送他去醫院,這時大門卻嘩啦一聲打開了,韓奶奶和白天臨時過來照顧韓奶奶的阿香都探了腦袋出來。

    剛剛外面韓東塬從樹上跳下來的動靜,紀成昀的痛叫聲還有各種嘈雜聲被她們聽到,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就趕緊打開了看。

    然後就看到紀成昀一臉是血的倒在地上。

    兩人都嚇了一跳。

    程檸看到韓奶奶和阿香卻是很高興,叫阿香,道:「阿香,你快端盆熱水過來給紀成昀擦擦臉,把藥箱也拿過來,對,藥箱拿過來,看看他,要不要送他去醫院,對,醫院,把臉上的血擦一擦,包紮一下,送醫院,還是送去醫院。」

    送去醫院才能放心,免得死了就出大問題了。

    她也一點不想掩飾太平。

    反正就是紀成昀跑上門發瘋,然後自己摔的。

    紀家要鬧,那就鬧。

    她不會讓這事私下了結。

    更不會讓韓東塬去道歉。

    只要紀成昀不死,她都一口咬定全是姓紀的錯。

    阿香忙慌裡慌張的去準備熱水和藥箱。

    那邊韓奶奶已經上前去扶紀成昀,「哎喲喲」道:「怎麼回事?哎呀,這是怎麼回事?東塬,是你打的嗎?你這又是皮癢了嗎?」

    從小到大被他爸抽了多少頓鞭子,怎麼就抽不怕呢。

    「不怪三哥,」

    程檸立即站出來,咬了咬牙,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道,「不是三哥,是我打的。」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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