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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4:15:04 作者: 吳百萬
    江弛予沒有回答這個關於 「喜歡」 還是 「不喜歡」 的問題,而是直接攔腰將郁鐸抱起來,轉頭就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郁鐸瞬間預感大事不妙,可憐見的,他剛從床上下來。

    「幹什麼,江弛予。」 再次被壓上床的時候,郁鐸警告江弛予:「你這是禽獸行為。」

    「是又怎麼樣。」 江弛予輕而易舉就剝掉了他身上披著的風衣,隨手扔在地上:「現在是你喜歡我,我還沒考慮好呢。」

    郁鐸趁機踹了他一腳:「我反悔了,不要你喜歡我了,趕緊滾滾滾。」

    江弛予嘴上叫囂得厲害,一副恨不得要郁鐸一個月下不來床的樣子,但鬧到最後,也不過是扯過一旁的被子,像包粽子一樣,將他嚴嚴實實地裹起來。

    蓋好了被子,江弛予並沒有馬上離開,他雙手撐在床墊上,俯身貼近郁鐸,熟悉的鼻息之間像是有什麼吸引力一般,甫一接觸就彼此交融。

    「你在想什麼?」 江弛予抵著郁鐸的鼻尖,故意打趣他:「耳朵怎麼紅了?」

    「別以為我瞎了就揍不動你。」 郁鐸梗著脖子,他已經被江弛予的反覆無常鬧得沒了脾氣。

    「沒時間做飯了,你再睡會兒,我叫人送午飯來。」 江弛予笑出了聲,捧起郁鐸的臉,低頭吻了上去。

    這原本只是一個一觸即分的告別吻,但在相互貼近的那一瞬間,就變了意味,江弛予扣著郁鐸的下巴,親得又凶又恨。

    吻上郁鐸之前,江弛予仍然想著要克制,但他的心裡有太濃烈的情感要宣洩,大喜和大悲兩種情緒裹挾著他,一路將他推到失控的臨界點。

    畢竟,這是他的十年,十年大夢一朝成真,任誰都要不管不顧,大瘋大鬧一場。

    經過早上那麼一通折騰,郁鐸的唇舌早就被親得又痛又麻,這會兒又被人捆成了一隻蠶蛹,更是全程處於劣勢。

    想起江弛予的眼淚,郁鐸的整顆心都要碎了,所以此時他格外縱容江弛予,由著他沒有分寸地予取予求,細細安撫著他。

    誰知這小子趁著郁鐸沒法反抗,舌尖肆無忌憚地在他的口中攻城略地,故意碾著嘴唇上細小的破口連啃帶咬,惹得郁鐸手腳發軟,心中火起,舌頭就這麼不甘示弱地纏了上去。

    只可惜他發揮的空間實在是有限,沒兩下功夫就被逼得節節敗退,只能被迫在江弛予的掌控下沉浮,連枕頭被洇濕了一小片都沒察覺。

    「哥,再等我一下,這次不管結果好壞,我都會回來見你。」 漫長的宣洩過後,江弛予終於放鬆了下來,他卸了緊緊繃著的那根弦,有一下沒一下地在郁鐸的嘴唇上輕輕啄著。

    「別瞎叫喚。」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場景,這聲 「哥」 燙得郁鐸渾身發麻。

    江弛予毫無察覺似的,在他的唇珠上蹭了一下,微微睜開了眼:「餘下的時間還有很長,我會慢慢告訴你答案。」

    其實並不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揭曉,江弛予看著郁鐸,心裡想。

    如果郁鐸此刻能看得見他的眼睛,一定就會知道,他的答案從來未曾改變。

    第93章 我只喜歡你

    Lindy 端著一大盤咖啡來到會議室,剛推開門,就被裡面激烈的爭吵聲頂了出來。

    小姑娘見狀趕緊離開,雖然她剛剛入職瑰湖不久,連實習期都還沒過,也知道現在不是送咖啡的好時候。

    這樣的場景她早就司空見慣,三一工程那邊每次派人過來開會,十次里有七八次都會把氣氛弄得很緊張。

    但怪就怪在,工作風格如此不合拍的兩家公司,居然也一直合作了這麼長時間。更加詭異的事,每次吵著吵著,問題也就莫名其妙地妥善解決了。

    不過今天的事情好像有些大條,Lindy 回到工位上之後,暗自犯起嘀咕,因為沒過多久,她看見三一工程的老闆郁總也來了。

    郁總的心情似乎沒有受到影響,穿著一身利落的西裝,看上去神采奕奕的,還熱情地和公司同事打招呼。

    Lindy 對這位郁總的印象不錯,自告奮勇帶他去會議室,結果好巧不巧,在路上遇見了他們公司的江總。

    兩位老闆相見,頗有些王不見王的意思,Lindy 被夾在中間,恨不得自己只是一團空氣。

    在入職瑰湖之前,她就聽說過一些公司的內部八卦,據聞當年江總曾經離開 H 市近一年,雖然明面上說是工作變動,但實際上大家都知道這背後隱藏著一場權利更替。

    如今他重新回到總經理的位置,楊幼筠也在 B 市坐穩了董事會,瑰湖將來由誰來做主,已經不需多言。

    Lindy 還聽說,在這件事情上,三一工程的郁總幫了很大的忙。她那雙大眼睛滴溜溜地繞著郁鐸轉了一圈,心裡更加鬧不明白,這兩位老闆一會兒打一會兒合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將兩尊大佛送進會議室之後,Lindy 逃一般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回想起剛才會議室里的場面,依舊讓她心有餘悸。

    Lindy 問身邊的同事:「江總和三一工程的老闆都來了,這下應該不會再吵了吧?」

    同事早幾年入職,在公司算得上是老資歷,她神秘地笑了笑,道:「你看著就知道了。」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會議室的門重重打開,郁鐸帶著一群人從門裡走了出來。

    郁鐸本人倒是沒表現出什麼,他身邊的幾個人的臉色一個塞一個黑,一個年輕小伙兒看上去被氣得夠嗆,離開前不忘重重踹了一腳會議室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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