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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4:15:04 作者: 吳百萬
郁鐸在江弛予面前一直揣著大哥的架子,嫌少露出這樣的一面。江弛予被他鬧得也顧不上自己那點小尷尬,無奈地又走上前去,替他拉開了褲子的拉鏈。
這拉鏈一拉,問題就出現了。
郁鐸今晚喝了鹿鞭酒,剛才又被那個小姐一通撩撥,就算真有什麼隱疾,這會兒也該是展現醫學奇蹟的時候了。
面對這樣的狀況,江弛予僵住了,一動也不敢動。而郁鐸大概是醉得糊塗了,他沒有發現這樣有什麼不妥,甚至誠實地遵從自己內心的想法,不知死活地抓住江弛予的手,將他按向自己。
從剛才開始,他就飽受著這種隱秘又陌生的折磨,江弛予的觸碰讓他找到了宣洩口,本能地想要靠近。
江弛予的喉嚨被烈火炙烤得快要冒煙,他啞著嗓子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江弛予。」 這個始作俑者像個沒事人一般,伸出手指對著江弛予的鼻子虛虛一點,道:「你是江弛予,燒成灰我都認得你。」
這話聽上去不像什麼好話,但江弛予還是笑了起來,這一笑,讓他緊張的心情立刻就放鬆了不少。
「難受嗎?」 江弛予一邊嫌棄自己欠的慌,一邊問郁鐸。
「嗯。」 郁鐸應了一聲,他並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只是遵循內心的想法,想要靠江弛予更近一點。
江弛予順勢攬住了他,輕聲細語地問:「要不要我幫你?」
「你要怎麼幫?」 郁鐸目不轉睛地盯著江弛予,難得乖巧老實地點了點頭,聲音聽上去有些發悶,也有些迷茫。
這個問題在江弛予聽來有些可愛。
「接下來,我要做一件事,讓你不那麼難受。」 江弛予將郁鐸半抱起來,靠在自己的懷裡,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中途你如果想停下來,隨時告訴我。」
一直到結束,郁鐸都沒有喊停,江弛予不是一個坐懷不亂的聖人,他的每一次呼吸,似乎都伴隨著熊熊烈火,這團火順著鼻腔一路往下,沿途炙烤著他的心肝脾肺五臟六腑,直至燒成一片焦炭。
到最後,江弛予終於忍無可忍,將郁鐸按倒在床上,狠狠封上了他的唇。
身下的那個人或許有一瞬間的僵直,又也許沒有。當江弛予那顆因為巨大刺激而陷入死機的腦子再次恢復思考的時候,郁鐸正在欲望的驅動下,不甘示弱地追逐地他的唇舌,讓他險些前功盡棄。
終於,郁鐸在江弛予的懷裡平靜下來,耳邊的呼吸也逐漸和緩。此時的郁鐸褪去了強勢,可以隨他的擺弄。
但江弛予沒有再做什麼,他將懷裡的人鬆開,獨自進浴室里沖了個冷水澡。
江弛予出來的時候,郁鐸已經睡著了,他掀開被子,來到郁鐸的身邊躺下。
不久之前,兩人分明連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但是此刻,江弛予規規矩矩地在床的另一頭躺著,沒有越雷池一步。
終於,在入睡前,江弛予靠上前去,輕輕地在郁鐸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凝望著近在咫尺的睡顏,江弛予想,就算此生只能以弟弟的身份遙望他,能擁有這段回憶,就足夠了。
第46章 我是不是個禽獸
第二天,郁鐸是被酒店前台的一通電話吵醒的。
前台小姑娘在電話里脆生生地問他:「先生,馬上就要到退房時間了,今天需不需要續房?」
房間裡只有郁鐸一個人,他舉著電話,雙眼發直地盯著床頭柜上的鬧鐘。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躺在一張造型如此浮誇的床上,還睡到快中午才醒。
掛斷電話之後,郁鐸目光呆滯地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記憶逐漸開始回籠。昨晚他和江弛予一起去酒店見了建哥,席間喝了不少酒,散場時建哥還安排了個漂亮姑娘送他回房,後來江弛予來了,然後…
幾個混亂的畫面在腦海里閃回,郁鐸像是摸到了電門了一樣,一下子跳了起來,臉色 「唰」 得白了。
郁鐸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又見了鬼似地環視了一圈四周,頓時感到五雷轟頂——手上的灼傷被處理過,地上散落著衣物,床頭柜上留著用過的紙團,皮膚上印著一道道曖昧的紅痕…
但凡是個長了眼睛的,就能看出昨天晚上在這個房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段時間,因為江弛予那神秘莫測的性向,郁鐸悄摸著做過一些研究,多少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是怎麼回事。
現在他身上沒有任何不適,甚至還有點神清氣爽,那就說明江弛予沒有乘人之危,而是他酒後獸性大發,把江弛予給睡了!
醉酒容易斷片是郁鐸的老毛病,昨晚的很多事他都不記得了,但高潮時的顫慄還無比清晰地烙在記憶里。
他還記得自己薅著江弛予的頭髮,毫無章法地在他的嘴上一陣亂啃,活像一個強搶民女的惡霸。
這個認知讓郁鐸險些不想活了,他懊惱地將臉埋進手掌里,大罵自己不是東西,居然喪心病狂地對一個單純的男大學生出手。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麼追悔莫及也是徒勞,郁鐸起床匆匆洗了個澡,接著就像一具行屍一般去了公司。
郁鐸沒敢叫江弛予來酒店接他,這小子一早就不見了蹤影,可能是受不了這個打擊。到公司前,郁鐸給自己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設,甚至想好一會兒見到江弛予,該說什麼開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