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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

    「白意姐，你性別卡得死嗎？」

    白意疑惑地皺皺眉，沒太聽懂什麼意思。

    寧臻紅著臉，眼睛亮得驚人地看著那枚袖扣。

    「比如，程董可以一三五，我可以二四六，我比程董更貼心更乖巧。」

    白意反應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寧臻什麼意思，眼底划過一絲戲謔，笑著打趣道：「你好好努力，爭取一三五也不留給他。」

    寧臻明白白意是在開玩笑，但還是羞紅著臉，使勁兒地點點頭。

    兩個試鏡不就是，老娘跟它們拼了！

    此時，遠在m國的程孟珏忽然打了一個噴嚏，嚇得特助生怕自家董事長感冒，抓緊倒了一杯熱水端過來。

    「沒事兒，不用。」程孟珏推開杯子，繼續看手裡的合同。

    好在m國的事情處理起來並不麻煩，程氏養的都不是廢物，等他趕到這邊後，基本上只有幾件比較重要的事情負責決策就好。

    翻完手裡的文件後，程孟珏在最後一頁簽下自己的名字，任由助理拿走，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眶，問道：「飛機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程董，不過——」助理語氣一頓，「您真得不在m國休息一晚再過去嗎？」

    從錄製完節目程董就開始連軸轉，即使在飛機上幾乎也沒休息，而是在加班看文件，助理跟程孟珏很多年了，怕他吃不消。

    程孟珏搖搖頭，「抓緊去準備一下，一會兒出發去y國。」

    他確實很累，要看到意意才能緩過來。

    程董心心念念的意意，此時調戲完別的美女，正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等人。

    她已經挑選好東西，哈羅百貨的工作人員也已經全部包裝好一會兒會直接送到車上。

    寧臻去上廁所了，艾利克斯剛回了電話，說他親自來接，白意只好現在這裡等到艾利克斯來了再下去。

    另一邊，寧臻剛進入洗手間的隔間，就聽到外面傳來一聲特別熟悉的聲音。

    雖然是英語，而且對方語速很快，但寧臻還是從其中幾個關鍵詞中聽出了外面的人是誰。

    不正是她才從對方手裡搶到試鏡機會的海瑟。

    洗手間，果然不愧為女人說八卦和壞話最容易被當事人聽到的地方。

    沒想到冤家路窄，她出來上個廁所都能碰到海瑟。

    而且這是哈羅百貨的頂層，寧臻想，看來海瑟背後的靠山確實不是一般得有錢啊。

    也是，畢竟AL新季珠寶的宣傳廣告主角都說給就給了，有個奢侈品百貨的VVIP有啥好大驚小怪的。

    聽到海瑟好像是在跟什麼人說話，想必外面不止她一個人，寧臻本來不想聽，只想外面的人抓緊走，省得出去照面再尷尬。結果當她聽到AL這個關鍵詞的時候，瞬間明白，海瑟丫的不會是在說她們的壞話吧？

    想到這兒，寧臻的呼吸不由一緊，有種隱秘的刺激促使她的腎上腺素快速分泌，她將身體湊近隔間門，屏氣凝神地聽著牆角。

    「溫妮，今天我在AL的廣告丟了。」海瑟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寧臻想像中的氣急敗壞，反而有一些小心翼翼。

    回話的是一道有些清冷的女聲，單聽聲音，寧臻就想像出一個皮膚白皙、氣質高雅的美女來。

    「海瑟，這是你的事情，如果你委屈，可以找我爺爺，我想我幫不上你什麼。」

    「沒有溫妮，我沒想麻煩你，我只是——」

    海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個叫溫妮的女孩打斷了。

    「既然這樣我先回去了，你知道的，安德魯不喜歡等人的。」

    「溫妮，我——」

    「海瑟。」溫妮的聲音更冷淡了幾分，「看清你的位置，你只是我祖父養的一個東西。今天你擅自和我打招呼，已經讓我感到很冒犯了。」

    接著，寧臻聽到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心裡估計是那個叫溫妮的女孩離開了洗手間。

    高跟鞋的噠噠聲剛消失不久，一聲什麼東西摔到地上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我是東西？！你溫妮·卡特又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你不也是安德魯養的一個好玩意兒？！」

    隔間外，海瑟的聲音即使壓得很低，但寧臻依舊聽出了其中的陰沉暴怒。

    她的呼吸放得更輕，生怕讓外面的人知曉，幸虧這邊的隔間數量比較多，和洗手池的距離也有一段，海瑟並沒有察覺到裡面有間隔間是有人的。

    又等了大概五分鐘，確保外面的人走出去了，寧臻才打開門出去。

    看到地上摔碎的口紅，她抽抽嘴角。

    這丫的看起來像是Y家今天出的那款全鑲鑽的限量款口紅。

    有錢真任性。

    怕白意久等再擔心她，寧臻匆匆洗了洗手，走出了洗手間。

    但或許是在裡面呆的時間太長了，她剛一出來，就轉向了。

    記得好像是往左手邊走，寧臻見附近並沒有工作人員，便嘗試著往左邊走。

    結果越走越暈，她正想給白意姐打電話，餘光一掃忽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

    白意姐？！

    寧臻臉上一喜，剛想出聲喊，在看到對方轉過來的側臉後，冷靜了下來。

    哦，原來是她認錯了。

    不過那個女生身形好像白意姐，雖然側面不太像，但整個人卻給寧臻一種熟悉又彆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