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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4:13:01 作者: 唐唯恩
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
就算不是戴罪之身,別人也不敢跟他堂堂的太子說這樣的話!
「我懂!」應采瀾點點頭,道:「太子殿下是原告,我是被告。所以現在太子殿下把我從宗人府提出來,為了避免落人口舌,是一定不會對我做什麼的,不然……如何向皇上交代,對麼?」
重點是,閻弘治雖然很煩康親王,容不得這個弟弟。
但表面的工作總是要做的,所以——
應采瀾這麼說,又讓太子氣了個半死!
她怎麼這麼會搞人心態啊!
他說的戴罪之身,意思是讓她不要太過分。
被她理解成什麼?
成寬慰「你不要擔心,我不會害你的」?
可在這般強勢下,閻屹只能同意讓她離去,也讓閻佩瑜跟著。
誰讓自己被她先下手為強,命攥她手裡了呢?
偏殿。
回來後,閻佩瑜立即吩咐宮人去準備沐浴用水。
然後轉身看她,有些心疼:「瀾瀾,這麼冷的天沐浴,太遭罪了。」
主要是沒有地火龍,倘若在蒹葭苑,她不用受這份冷。
「那也要洗啊!」應采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還聞了聞,道:「其實還好,我就當是住了個旅店,身上也不臭、不髒。老實說,那宗人府大牢,比旅店的客房還乾淨呢!可我心裡不得勁兒!」
髒是不髒,臭也不臭。
她和應彩月同樣是坐牢,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
應彩月是死刑犯的待遇,而她應采瀾呢,真的就是跟住小旅店似的!
可她心裡確實不得勁兒,雖然老神在在地等,知道閻屹一定會妥協的。
但她今天早晨起來,還是在心裡把閻屹咒罵了無數遍!
「確實不髒。」閻佩瑜眼裡都是寵溺,道:「你要洗,那我來幫你洗吧。」
從見到她的時候起,他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她。
沒分開的時候不覺得,分開這麼久以後再見面,發現這相思不愧是世上最消磨人心的東西!
應采瀾心態再好,也架不住他蝕骨一般滾燙的感情。
見他這麼說,她沖他一笑,道:「好啊!」
讓閻屹慢慢等吧!
反正,這一波,她在大氣層!
誰讓閻屹得求她呢?
一旦讓她上手給閻屹做主治大夫了,以後閻屹的生死,不就是她一句話的事?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閻屹現在肯定想弄死她。
那麼,他的病就永遠都別想好。
只要他病一天,就需要她一天!
熱水備好後,兩人去淨室。
是乾柴遇烈火,也是久旱遇甘霖,小別勝新婚的夫妻倆,少不得胡天胡地鬧。
弄得淨室到處都是水。
也是後來水有點轉涼,天是真的冷,閻佩瑜擔心她剛從牢里出來,容易著涼。
這才戀戀不捨地帶著她出來。
換好衣裳後,兩人坐在床榻上。
應采瀾這才對他說:「我今天,給川貝報仇了!」
「嗯?」閻佩瑜思索片刻,明白過來:「剛好,應彩月也在宗人府大牢。你去找應彩月算帳了?」
「她死了。」應采瀾笑了笑。
但這笑容卻十分難看,眼眶還是紅的:「可我家川貝也回不來了!」
這話,閻佩瑜沒法接。
也沒辦法安慰。
他微微嘆息,將她摟進懷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道:「瀾瀾做得很好。」
除此以外,沒有任何辦法。
龍椅他都敢說要搶,但人死了,他總不能變出一個機靈活潑的川貝出來給她吧?
「沒事。」應采瀾是自愈高手。
她很快又恢復了元氣,轉身抱住他,把臉貼在他胸前,道:「閻望,這一場戰役,我們一定要贏!一定能贏!」
「好。」閻佩瑜也緊緊摟著她,萬分肯定地道:「有瀾瀾在,絕對贏!」
她就是掌握了制勝關鍵的那個人!
他們這些用謀略做事的人,在這時候敵不過她一根手指頭!
想再多、布局再好,都是需要時間的。
可她——
掌握了足以制霸整個大梁的毒術!
也許,民間臥虎藏龍,有很多高手。
但在帝京,她就是那獨一份兒!
「太子的病……」閻佩瑜詢問:「你打算怎麼治?」
「慢慢治。」提到這個,應采瀾唇角一勾,眼裡閃過血雨腥風:「這狗東西欺負我男人,他想當男人還得經過我同意!」
一般說來,她不是很愛計較。
但,把她惹毛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就是她的作風!
閻佩瑜聽著她這話,心裡特別舒服:「嗯,不能讓任何人欺負你男人,這想法不錯。」
他也不會容許任何人欺負他的女人!
慢慢治的意思,那就多了!
兩人剛說了幾句話,太子那邊派宮女過來催。
「這麼急!」應采瀾冷哼:「他自己時間短,以為你也跟他一樣呢。」
閻佩瑜:「……」
他家瀾瀾竟然也開黃腔了!
不由自省:是他帶壞的嗎?
但他得澄清一點:「我時間不短吧?方才你不是很舒服?」
應采瀾被他逗笑了,摟住他親了親,道:「不著急,等會兒我就回來了,我們再干!你讓我好好看看,時間到底短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