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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4:13:01 作者: 唐唯恩
    如果沒有懷瑾,單靠她耍鞭子、用毒,加上冬雪,她們會落什麼結局?

    即便冬雪會武功,一個人對付十幾個男人,還是弱勢的。

    最後的結局,莫不是她真被扒了衣裳,名節徹底受到損害。

    康親王府還能要這樣的世子妃?

    事實證明,未雨綢繆的必要性!

    府尹大人姓趙名誠。

    坐在這個位置上,還是尷尬的。

    說是京官,可這職位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

    天上掉塊石頭砸下來,隨隨便便都能砸幾個貴人。

    鬧到京兆府來,都能砸死他!

    被應采瀾那麼一懟,趙誠只能硬著頭皮接了這個案子,當即開庭審案。

    「你等膽大妄為,光天化日之下欺凌良家婦女……」

    話沒說完呢,應采瀾打斷了他的話:「趙大人,事不是這麼個事兒!」

    趙誠:「……」

    他尋思著:你行,你上?

    反正,康親王府他開罪不起。

    他只好老老實實:「世子妃,您請說!」

    應采瀾轉頭,掃了一眼被捆住的十幾個男人。

    滿滿當當地排排坐……

    哦,排排跪在公堂上。

    她一針見血地道:「大人,他們知曉我是康親王世子妃,顯然是蓄謀沖我而來!」

    語氣幽幽,她抬起眸光看向趙誠,問:「這不是一般的欺凌良家女子案子,您看呢?」

    趙誠:「!!」你說不是就不是!

    那康親王世子,逢人見面笑臉迎人,總是和和氣氣的樣子。

    可他打小做太子伴讀,又怎麼可能是個軟包子?

    太子身為儲君,跟隨皇帝身邊學習打理國事。

    這些年,提了不少令人讚不絕口的政見。

    據說,那世子爺就是太子背後的智囊!

    懂的都懂。

    這樣的人,殺人不見血。

    但凡有腦子的人,誰都不敢得罪他!

    大婚才幾日就能出府的世子妃,若不是世子首肯,她敢嗎?

    這代表著,世子對這位新婚妻子,是縱容的!

    趙誠在京兆尹這個位置上做了多年,別的優點說不上,但這一點是出類拔萃的——

    圓滑!

    趙·人精·誠,自認為自己想的方向沒有差別。

    他清了清嗓子,從善如流地一拍驚堂木:「竟有此事!大膽狂徒,還不快從實招來!」

    這些人是拿了好處辦事的,進京兆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耍賴唄!

    「我們哪裡知道這是世子妃,看見他們大道不走,偏要走那偏僻巷道,不就想戲耍一番,也沒有別的意圖。」

    「大人,錯了的我們認,沒的事也不能誣賴我們啊!」

    都是油皮子。

    誰也沒料到,領頭的剛說完,應采瀾一個箭步走過去。

    一腳踹在了這地痞的心口,將人踢倒在地。

    然後,對準男人的臉,一腳踩了上去!

    眾人:「……」好彪悍!

    「啊!」男人吃痛:「你……你還是個女人嗎?」

    應采瀾這時候,臉上還能掛著笑意。

    「我是不是女人,需要向你證明?」

    「地痞流氓耍無賴這一套,我可是見多了!」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

    說真的,僱傭兵做事,可比這野蠻粗魯多了。

    她只是個秘醫,比不上他們狠,但在氣勢上也學了個三分。

    這一腳踩下去,她還狠狠碾了碾,身子往下蹲了蹲。

    體重碾壓——

    咳咳,雖然她體重大概率不過百,但也夠這男人受的了。

    明明做的事如此張狂,說話卻還是輕輕柔柔的:「老實交代,少吃點苦頭,你覺得呢?」

    要說,原主雖然打小就被王姨娘支使幹活,身子骨還是挺不錯的,比一般的閨閣小姐都要強壯一些。

    但被pua長大,自卑感強,還是討好型人格。

    說話,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的,聲線也養得十分嬌弱。

    應采瀾又刻意如此說話,聽著悅耳無比。

    可她那一腳,愣是壓迫感十足!

    男人吃痛,眼角的餘光只能看到繡鞋上的綴珠。

    這女人,跟僱主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醜丫頭?人家這麼漂亮!

    性子弱,說話不大聲?

    好吧,的確不大聲,但彪悍得跟母老虎似的!

    哪裡弱了?

    「還不快從實招來!」趙誠看到這位貴人主子比想像中還要猛,小心翼翼地拿出帕子,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他招呼衙役:「不招供,就上刑!上大刑!」

    平時這些街頭惡霸,沒少欺男霸女。

    也不是沒進來過京兆府,大牢都是蹲過的好嗎?

    可也沒見趙誠這麼狠過!

    當即,有人招了:「大人饒命!我們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

    趙誠可真是狗腿子,厲聲喝道:「你們害的是世子妃,當是跟世子妃求饒!」

    應采瀾挑眉。這狗官!

    如果不是苦主有勢力,難道就和稀泥過去了?

    得,天涼了。

    她根本不寄希望於趙誠審案,而是親自問:「把事情經過說出來!」

    又看向在一旁記錄案情的師爺看去:「有勞師爺,如實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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