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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4:03:56 作者: 任憑舟
    「他好些了嗎?」

    「好多了,但不能久坐。」

    「唉……那他在醫院,看書嗎?」

    「看的。」

    「那就好。」

    說是這麼說,但女生語氣里不無惋惜。

    其實大家都明白,別說是受了傷,就說大家百日誓師後這個衝勁,張澍就算健健康康每天好好學習, 都很難一直保持領先。

    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小孩都知道的道理。

    辛筱禾安慰道:「再怎麼樣,澍哥考去河宴肯定是沒問題的啦!」

    河宴高校如雲,河清大學, 海晏大學,是頂尖中的頂尖,別的學校也不差。比如楊臨宇自招考的河宴科技大學,也是教育部直屬重點高校。

    聞言,辛筱禾室友拍她的嘴:「你說的什麼話啊,澍哥肯定能上河清海晏的,不用考慮別的,對不對盛夏?」

    盛夏汲著甜滋滋的奶茶,有點恍惚,答道:「會的。」

    辛筱禾嘴比腦子快,沒什麼別的意思,這下也不好意思了,趕忙轉移話題,摟著盛夏道:「你們一定能一起去河宴的,靠,我好羨慕張澍。」

    說罷捧著盛夏的臉,又低頭瞥一眼穿著校服所以並不明顯的曲線。

    「嘖嘖嘖,張澍他不知道吧,你這麼有料?」

    盛夏瞪大了眼睛,使勁拽走辛筱禾的手,她在說什麼啊!

    辛筱禾:「惱羞成怒了你們看!」

    「夏夏是多少呀?」

    辛筱禾:「起碼C?」

    盛夏在幾雙眼睛的詢問下,點點頭。

    「無語,這麼瘦為什麼能C?我也羨慕澍哥。」

    這話題一開就似開了閘的洪水,擋都擋不住。

    「唉,」另一女生低聲,「你們聽沒聽說一個定理?」

    「啥?」

    「男生那個,中指長度和那個、那個長度正相關?」

    「真的假的?」

    「還有,那個,喉結越凸,那個、那個直徑……」

    「臥槽!」

    「澍哥那手,我一個女的都嫉妒。」

    幾個女生心照不宣,抿著嘴也擋不住嘴角上揚的幅度,眼神興味地看著盛夏。

    盛夏剛開始是有點懵的,但是看這竊竊私語的架勢,眼神交流中的曖昧,她再遲鈍,也隱隱有了猜測,她整個五官都在發燙,眼睛熱,呼吸也熱。

    辛筱禾瞥一眼盛夏,繼續加碼:「澍哥喉嚨里那鴿子蛋……」

    「不可說不可說。」

    「惹!!!」

    「別不可說啊,之前不是你在宿舍說,張澍看著就那個什麼特別什麼嗎?」

    那女生連忙擺手:「你在人家女朋友面前瞎說什麼!閉嘴,我沒說過,沒有!」

    辛筱禾最壞了:「哪個什麼啊?」

    「就,那個什麼欲,那個特別什麼啊!」

    「哪個什麼欲啊?」

    「辛筱禾!你別挑撥,你的楊臨宇手也挺長呢?」

    辛筱禾:……

    女生正得意,想著可算將了辛筱禾一軍的時候,辛筱禾挑挑眉,瞬間換了個調調,看著像個久經沙場的宿將,這點計倆完全不看在眼裡,「怎麼就我的了,再說了,長有什麼用,聽說長會疼,粗才好。當然兩者兼備為上品。」

    眾人:……

    盛夏:……

    你辛姐還是你辛姐,惹不起跪得起。

    這遠遠超出了盛夏的涉獵範圍。

    她是聽陶之芝說過,宿舍里臥談多了,就會聊到一些澀澀的話題,無論這個宿舍表面看上去有多正經。

    說想讓一個女生變色,不需要做什麼,只需要讓她住宿。

    幾個人里,總會先出一個澀女,然後逐漸蔓延。

    如果到了畢業還沒聊過一次,要麼就是剛好踩到概率論的空白,要麼就是關係還不到位。

    盛夏沒住宿過,也沒個稍微中間一點的話題讓她緩衝緩衝,她是真的整個觀念崩裂。

    女高中生。

    嗯哼。

    只能說辛筱禾她們宿舍,關係好好呀。

    她這個編外人士整個麻掉了。

    這種麻持續了後邊一整節晚修。

    王蓮華來接她的時候,大概見她眼神呆滯,還詢問她是不是身體不適。

    她不是身體不適,她是——

    她是什麼?

    她也不知道。

    初中的時候,有段時間班裡女生流行看小說,一本花里胡哨的雜誌幾乎傳遍全班。

    盛夏也看過幾眼,覺得動詞單一,形容詞略顯浮誇冗雜,甚至有些詞語是生造的。

    她認為沒有看的必要,便沒往下看。

    不過大家都很喜歡。

    有一本挺奇特的,女生們傳閱過後,諱莫如深。

    盛夏當時的同桌晚修在看,看著看著整個人就崩得緊緊的,翹著二郎腿筆挺著腰,一動不動。

    盛夏叫她好幾聲都沒回應。

    盛夏便也湊過去看了幾眼。

    那些描述——

    盛夏至今記憶猶新,遣詞造句不算嚴謹,卻畫面感十足。

    擬聲詞能占大半篇幅。

    實在令人嘆為觀止。

    盛夏當即紅了耳朵,趕忙移開視線。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此直接地接觸這方面的信息。

    這一晚是第二次。

    尤其當討論的對象變成自己和張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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