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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3:55:10 作者: 其葉蓁蓁
    江景廷抬眸,冷冷地吐出幾個字,「查,要留活口。」

    「是。」

    手術室的燈變綠,主治醫生推門而出,江景廷上前兩步,「她怎麼樣?」

    醫生摘下口罩,「葉小姐吸入過量乙醚,幸好送來的及時,晚一點就有可能導致腦水腫,目前只是有些心律失常,住院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江景廷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我可以進去看她麼?」

    醫生點點頭,「可以,只要不打擾病人休息就行。」

    「多謝。」

    「江總言重了。」

    江景廷推開手術室的門,徑直走到病床邊。

    葉蓁戴著呼吸機雙眼緊閉,右手掛著點滴,纖細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穿著病號服的她給人一種蒼白而脆弱的美感。

    他輕輕握住葉蓁冰涼的左手,貼在自己溫熱的臉頰上,眼底滿是心疼和無奈,低聲呢喃:

    「蓁蓁,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

    寧家。

    保姆劉媽和唐夢在廚房忙活了一晚上,終於端出最後一道菜。

    桌上雞鴨牛羊,各種菜應有盡有,好不豐盛。

    劉媽替唐夢解下圍裙,笑得滿臉褶子,「夫人今天親自下廚燒了這麼多菜,等老爺回來可有口福咯。」

    唐夢臉上容光煥發,身上的旗袍勾勒出她保養得當的身材,她細心地在桌上擺好碗筷,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

    「劉媽,等會宏景就回來了,你去看看湯好了沒,鹽巴記得少放一些,他最近口味比較淡。」

    「好嘞,夫人。」

    門口傳來開門的動靜,寧萱剛走進家門就聞到飯菜的香味,看到桌上五顏六色的菜更是瞪大雙眼:

    「媽,今天是什麼節日嗎?怎麼搞得這麼隆重?」

    唐夢放下碗筷,擦乾手上的水,忙不迭拉住女兒的手坐在沙發上,眼神里滿是期待,「怎麼樣?事情成了嗎?」

    寧萱得意一笑,把手機簡訊拿給唐夢看,「你放心,等會葉蓁的把柄就落到我手上了。」

    那人承諾會在半小時內將她想要的東西給她。

    唐夢滿意地點點頭,摸了摸女兒的臉,溫聲叮囑道:「等會你爸爸到家,你好好表現,不要再像上次一樣惹他生氣了。」

    小女兒上次當著寧宏景的面罵葉蓁是小三的女兒,被寧宏景怒斥了一頓。

    寧萱無比委屈,從小到大寧宏景罵她的次數屈指可數,而這次罵她居然是為了一個外人。

    她不服氣地甩開母親的手,眼中滿是怨恨,「我上次難道說錯了嗎?明明你和爸爸先結的婚,那葉蓁可不就是小三生的野種!他憑什麼罵我?」

    唐夢視線一滯,隨即恢復正常,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裙子,漫不經心的語氣透著一絲殘忍,「她是野種這些話你私下裡說說就行了,不必拿到檯面上來,你是個公眾人物,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

    寧宏景一回到家就聞到滿屋子的菜香,妻子和小女兒已經擺好碗筷等著他了。

    他心裡一暖,白天的疲憊一掃而空,將外套遞給劉媽,洗好手後坐到餐桌主位上,對寧萱輕咳一聲,「今天怎麼捨得回家吃飯了?」

    唐夢盛了一碗湯遞給寧宏景,眼神示意女兒回話。

    寧萱不情不願地扒了口飯,「當然是想我媽做的飯了。」

    事實是她本來約了謝桓吃飯,但他的經紀人突然說有事沒法赴約了,她給謝桓打了一晚上的電話他都沒接,無奈下只好先回家了。

    寧宏景喝了口熱湯,胃裡暖和不少,給寧萱夾了一塊肉,「沒事多回家呆著,我看你拍戲拍的也不怎麼樣,不如像你姐姐一樣來公司幫忙。」

    見寧萱一直低頭看著手機,他眉間微斂,「吃飯的時候不要玩手機,我說多少次了。」

    寧萱心不在焉地敷衍兩句,又打開手機的簡訊,最新一條信息還是在半個小時前。

    怎麼回事?人不是已經到手了嗎?怎麼東西還沒給她發過來?

    唐夢見寧宏景臉色不太好,連忙拍了拍女兒的手,溫柔勸道:「乖,萱萱,吃完了再看手機。」

    寧萱剛要說話,大門突然又被打開了,全家人看過去,眼中無不充滿詫異:

    「姐?!」

    「曦曦?」

    寧萱看到親姐失魂落魄地回來,立馬放下手機跑向她,「姐,你不是跟那個江景廷去倫敦了嗎?怎麼回來了?」

    寧曦苦笑著搖搖頭,臉上精緻的妝容早已被淚痕弄花,見到家人,她心中的委屈再也藏不住,趴在唐夢的肩頭不斷抽泣。

    「景廷哥哥..他取消了航班。」

    唐夢輕拍大女兒的背,著急地詢問原因。

    寧宏景剛要起身過去看看,卻無意中從小女兒亮著的聊天記錄中捕捉到「葉蓁」兩個字,他愣住,鬼使神差地拿起她的手機。

    半分鐘後,他臉色驟變,眼眸醞釀著暴風雨。

    「寧萱,你給我過來。」

    寧萱正在沙發那邊安慰寧曦,冷不丁聽到父親叫她,頓覺一頭霧水,仍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爸爸,你不來看姐姐叫我干什——」

    「你給我閉嘴!」

    在場所有人都被寧宏景的咆哮聲嚇了一跳,連劉媽都被嚇得不輕。

    平日裡一向儒雅溫和的他此刻臉色陰沉至極。

    寧萱見父親自己走來,目光可怖,仿佛要把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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