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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3:34:42 作者: 周晚欲
    親了沒幾秒,他的身體發生了變化。

    秦枝感受到了,果斷從他身上起開。

    理理衣服,挑著媚眼:「來精神了吧?來精神就走吧。」

    李京州還沒從溫柔鄉里走出來,看著她,胸口一起一伏,目光中似有無數要說的話,可最後他什麼也沒說。

    車子沒有熄火,掛上檔就能走,他打開車前燈,慢慢把車開到公路上。

    後半程霧散了,夜裡十二點,他們下了高速。

    再過一小時,也就到公寓了。

    已經很晚了,李京州說:「回去好好休息。」

    秦枝說:「你也是。」

    兩個人在電梯口分開,各自進了各自的家。

    回家之後,秦枝把設備放好,澡也沒洗就去睡覺了。

    第二天她早早醒來,訂了外賣,到浴室洗了個澡,收拾好自己之後沒多久,有人敲門。是外賣小哥。

    秦枝接了外賣,又從廚房裡拿了些水果,才去敲李京州的門。

    他很快把門開開,見是她,似乎有點沒意料到。

    秦枝揚揚手裡的東西:「我訂了外賣,一起吃吧。」

    剛說完話,身後電梯「叮」了一聲,有個外賣小哥跑來:「你好,李先生,尾號0712。」

    ……

    李京州也點了餐。

    兩人份的。

    這下看來午飯也有著落了。

    秦枝心情不錯,和李京州一前一後進了家。

    進來才發現李京州家裡真是亂得夠嗆,餐桌上的啤酒罐五六個,菸灰缸都滿了,還有茶几上也都是酒瓶子,外賣盒。

    秦枝邊啃著李京州買的煎餅果子,邊給他收拾屋子。

    等走到茶几邊上,才看到原來桌上還有他抗抑鬱的藥。

    她就是這一刻忽然意識到,分開這幾天,他過得很不好,甚至比她還煎熬。

    秦枝一時無言,很快又彎起腰繼續收拾。

    她不想說什麼,那樣太刻意了,心裡明白就好。

    李京州就看著秦枝在那收拾,大爺似的,他很久沒體會到被人照顧的感覺了,心情有點好,早飯胃口不錯,吃得很多。

    後來秦枝收拾完,說要去複習功課,李京州也有事要忙,就沒留她,只說中午別忘了過來吃飯。

    秦枝本來打算回校的,既然李京州這麼說了,她乾脆改在家裡複習。

    期末考就在三天後。

    大學考試遠沒有中學時期那麼緊張,主要是考完試之後接著就能放假了,對假期的喜悅能沖刷對掛科的大半恐懼。

    考完試之後,秦枝就要回煙城了。

    臨走之前,她去逛了趟超市,這時候離過年還早,年貨和春聯都還沒開始賣,她彎彎繞繞找了很久,才在西城一家小店裡買到去年賣剩下的舊春聯和過年小掛件。

    買完這些東西之後,她又去學校拿了個快遞。

    她是剛剛好卡在菜鳥驛站關門之前到的,人家捲簾門都落下一半了,硬是讓她趕巧了,否則這件包裹怕是要留在學校過年。

    買完春聯,拿完快遞,回公寓之前,秦枝又去了花店一趟,最後回到公寓天已經擦黑了。

    她出電梯之後,直接到李京州家裡去。

    李京州那會也才剛回來,給她開門的時候鞋只換了一隻,見她大包小包拿那麼多東西,問她:「你搶劫去了?」

    秦枝心情不錯,笑呵呵說:「對,所以你現在窩藏罪犯了。」

    「買的什麼?」李京州顯然心情也還行,話音里有笑意。

    秦枝把拿來的快遞給李京州,自己拿輕的進屋。

    李京州把快遞放在餐桌上,他家裡沒有剪刀,秦枝去廚房拿了菜刀把快遞箱劃開。

    一股撲鼻的藥香味幽幽飄過來。

    「中藥?」

    「對,這個藥是我找我叔叔……也就是我繼父拿的。」秦枝把藥包一個一個拿出來擺在桌子上,「他是很厲害的中醫。」

    李京州拿起一包聞了聞。

    秦枝看了他一眼,輕咳一聲,一本正經說:「都是壯陽補腎的,對症下藥。」

    「你說誰?」李京州抬眼,陰惻惻看她。

    「……」說誰誰心裡清楚。

    李京州冷笑了一聲:「我行不行你試過?」

    秦枝秒慫:「沒。」

    「想試試?」李京州把藥包放下,走到秦枝面前來。

    「我錯了我錯了……」秦枝慫的沒邊了,一直往後縮。

    李京州攥住她胳膊往前輕輕一帶,她就撞他懷裡了。

    然後李京州揪著她的衣領子,盪了盪,往裡看了一眼。

    「孔雀藍。」

    ……她內衣的顏色。

    「夠白。」聲音喑啞,目光濃稠,「就是還能再大點。」

    這幾個字就像幾枚導.彈,秦枝腦子轟一下炸了。

    瘋了瘋了瘋了!

    狗男人耍起流氓來一套一套的。

    秦枝捂著胸往後退,把她那可憐的低領毛衣往上拉了拉,解釋:「是治失眠的。」

    李京州靜了下來。

    秦枝委屈死了:「我知道你睡眠不好,專門讓叔叔給你配的安神藥。」

    李京州依舊沉默。

    他眼裡的欲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難以形容的東西。

    可李京州向來不是情感外露的人,很快他就把多餘的情緒收好了,指了指快遞旁邊的塑膠袋,問:「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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