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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3:31:22 作者: 暮色雲遮
    傅司晨匆匆回身,就看到郁時南正拎東西。

    她有些發怔,脫口而出,「南哥?你怎麼回來?」

    周末,銀灣酒店都是爆滿。

    他一般不會有時間。

    往常,她扯著他回來,也都是周一到周三選一天,他不算忙,她也能調開課程。

    也就吃頓飯。

    她要趕回學校,他也要回酒店。

    傅司晨很喜歡一起回來的那個時候。

    但是這次她沒有告訴他,應該說好幾天她都沒跟他說話發信息了。

    她是知道他周末不會回來她才來。

    遇不上他,也不會遇上林遠晴。

    第336章 睡他的房間

    「興你來不興我來?」郁時南反問。

    「不是。我是覺得你忙。」到底是他媽媽家,他什麼時候回來都行。

    郁時南拎起東西,她拎著費勁的東西,在他手裡就顯得輕飄飄的,「走吧。」

    「嗯。」傅司晨跟著走了兩步,她腳下一頓,喊他,「南哥,那個,我……」

    她欲言又止。

    郁時南停下腳步,回頭看她,「怎麼?」

    傅司晨踟躕著,背在身後的兩根食指勾在一起用力絞,「你,你帶林遠晴回來看郁伯母嗎?」

    路邊有大貨車駛過,將她的聲音撞的七零八碎。

    郁時南沒聽清楚,他折身向她走了幾步,靠近。

    「你剛說什麼?」

    「我就是給郁伯母送這個壯骨酒。豹骨的。」傅司晨指指他手裡拎著的那個禮盒箱子,「可以喝,也可以外用。之前伯母說她腿疼。」

    傅司晨停了停,她聲音壓低一些,忍著鼻酸,「林遠晴要在,我就不去了。」

    「她在不在,跟你去不去有什麼關係?」郁時南蹙眉,顯然不理解這中間有什麼關聯關係。

    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子鬱氣,她不喜歡林遠晴,這個他不勉強。

    但就因為一個林遠晴,把界限畫的這麼清楚?!

    是不是以後為了不見林遠晴,連他都要避開?!

    郁時南本來也不是和顏悅色的人,他面色一冷,緊繃著的時候煞氣十足,那是浸透在骨頭裡的戾氣。

    這些年被他遮掩的徹底,卻一時在她面前沒了收斂。

    他的不悅顯而易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這麼明顯的對林遠晴的排斥,招惹了他的不滿。

    他對她,從沒這樣疾言厲色過。

    傅司晨心頭一跳,有點疼。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有些事他不知道,但是林遠晴知道。

    那種面對面的尷尬無法形容。

    而且,她自認現在還沒有辦法放下他,這樣偷偷的喜歡著,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看著他們兩個人,她的心會很疼。

    很疼。

    疼到想哭還要強顏歡笑,那種感覺太難受了。

    「我怕打擾你們。」她輕聲。

    「不會。」

    傅司晨沒再說什麼,她往前走,他便也邁開步子。

    男人的步子大,幾步就走在了她的前面。

    她便落後一步跟在他身後,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地上有兩個淺淺的影子。

    夏天的風都帶著陣陣熱浪,他後背的T恤透了汗,濕了一塊。

    貼在後背上,能看出寬闊結實的肌肉線條。

    他走在她前面,寬闊的身體似乎將陽光全都給她遮擋掉了。

    有些人你不應該喜歡,也告訴自己要控制。

    可是近距離下,眼睛不自覺的就會落在他身上,跟著跑。

    郁時南走的很慢,但似乎他走的慢,她也走的慢。

    永遠落後他一步。

    之前一定會走在他身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丫頭,他一偏頭就能看到她笑得彎彎的眉眼,這會兒,他不回頭,他就看不到。

    門口路邊很多納涼的老人搖著蒲扇,有熟悉的傅司晨也會打招呼,「阿爺,奶奶。」

    脆生生的聲音。

    讓郁時南忍不住側目。

    老人就笑著回一句。

    有不認識的,會問一句,「郁家的?說是要結婚哩,好看嘞。」

    「不是這個,這丫頭是妹妹,上學呢。」

    「看著是小啊,嬌嬌嫩嫩的小姑娘,十七八了吧。」

    「人家大學了,小二十了。」

    「郁家小子未來媳婦來過嗎?」

    「來過一兩次了,也好看的。這小子招女人。」

    「可不就招女人,聽說那媳婦是懷孕了,要趕緊結婚。」

    傅司晨一邊招呼著,一邊零零碎碎的討論灌到耳朵里,看來,他要結婚的事,好多人都知道了。

    她一直走不到他身側,郁時南索性站住等著她。

    傅司晨一個恍惚,人撞在他身上,「哎……」

    腿絆在他一條腿上人往前跌去。

    郁時南兩手都拎著東西也顧不上抓她胳膊,只好手臂橫出去將人攔回來,抱住,「走路不看路嗎?這也能絆倒?」

    傅司晨一手拽著他胸前的T恤,一手搭在他手臂上,被他虛虛的抱住。

    他身上有皂香味,香菸味,還有汗味兒,可是並不難聞,反而令人沉醉,那是一種純男人的味道。

    在夏季的傍晚他的身體像是火爐,烘烤著她的臉。

    他背光站著,人被蒙了一層陰影,這麼近也看不太清他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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