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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3:31:22 作者: 暮色雲遮
    現場排座按照資產實力排位,許傾城姐弟倆坐在後面的側邊位,傅靖霆自然是第一排的中間位置,FUC這次過來的是一個團隊成員,包括法務和財務人員。

    他穩坐在中間位置。

    許傾城的視線就直接落在他臉上。

    那天之後,他沒聯繫過她,她也沒有。

    他說讓她一周兩次去景山壹號,這一周她故意就是不過去,他也沒聯繫她。

    許傾城很煩,她沒追過男人,主動進攻也不行,以退為進也不行。

    總之就是心裡很暴躁,人只要是有所求,就不會淡定了。

    而且,傅靖霆這樣的男人從來不缺女人,什麼時候都是。

    她真是從來沒有這麼沒有信心過。

    許青堯看她的視線一直落在傅靖霆身上,忍不住擰了眉,喊她,「姐。」

    「嗯?」

    許傾城回過神來,「怎麼了?」

    「眼珠子快掉出來了。」許青堯很淡的看她一眼,眼尾一挑即便是冷著臉帶著氣,少年人獨有的精緻就全都散出來。

    小伙今兒個穿了正裝,西裝領帶一打,精神的不得了。

    就是張嘴就沒什麼好話,許傾城坐直身體很不客氣的擰他一把,「誰眼珠子掉了。」

    許青堯面不改色,在監獄裡那段時間,別的沒練成,每天高強度的勞動讓他出來後依然用高強度的鍛鍊來延續,加之又年輕,身板兒練得倍兒正。

    被她擰一把,也沒覺出什麼。

    他就是不爽,他姐姐要臉有臉,要身材有身材,何需要這樣巴巴的瞅著一個男人流口水。

    他之前喊傅靖霆一聲哥,是希望他不在的時候能有人照顧老姐。

    結果是,連婚禮都沒有,卻先有了離婚證。

    許青堯到現在都記得,許傾城出國前去監獄跟他說盛世的事情,她說要出國半年,隔著監獄的玻璃,她笑著笑著就哭起來。

    他無能為力,即便想幫姐姐擦把眼淚也不行。

    許傾城沒說出國做什麼,許青堯便也不好多問,即便問了,他在裡面,什麼也做不了。

    可是他沒想到出獄之後才知道,他就這麼悄無聲息當舅舅了。

    媽媽說起姐姐生孩子就掉眼淚,說她為了這個孩子受了很多罪。

    從葉愷鴻陷害他的事情上,許青堯就已經很少再去想如果,因為沒有如果,事實就是事實。

    可那一刻,他還是想,如果那時候他沒在監獄裡,後面的事會不會就不會發生,姐姐不需要委曲求全去嫁個傅靖霆,也就不會遭遇背叛和算計。

    更不會受傷難過。

    許青堯去國外看許願的時候,就見過她晚上抱著許願掉眼淚。

    無論過去誰對誰錯,許青堯認為就算是沒有任何人,給他一兩年的時間,他會給姐姐一個安穩,她不需要將就任何人。

    「我不覺得你們合適,天下男人那麼多,缺他一個嗎?」

    第237章 女兒幾歲了

    許傾城看他一眼,「你覺得跟FUC合作吃虧了嗎?青堯,這次跟FUC合作是我們許家賺了便宜,盤整後的盛世將由陳銳操盤,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在這個行業里經驗很足,爸爸身體就這樣了不可能親自帶你,我也沒那個本事教你。

    跟在陳銳身邊,你只有三年時間,三年裡能不能長起來都是你的事情了。我的工作就到此為止了。」

    「雖然我知道你說這話是為我好,但是不管我跟傅靖霆私人關係如何,你要知道FUC都是新盛世的大股東,你不是小孩子了,做事說話都要分清楚場合,即便你看他不順眼有意見你也咽到肚子裡去。」

    許傾城提醒他。

    許青堯沒說話,動都沒動,可是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臂卻收緊了。

    許傾城知道他不甘心,可是現在這就是事實啊。

    商業上利益永遠是第一的。

    只是,雖然她這樣說,希望青堯能夠明明白白的將感情和利益區隔開,可她自己卻做不到。

    許青堯沉默了一會兒,才終於開口,「姐,他竟然同意許家以二股東的身份進行合作,你跟他交易了什麼?」

    誰都能看出來,確實是許家賺了便宜,尤其是許傾城跟他說過,管理團隊會參與持股,許青堯只要能在陳銳之後接手管理盛世,那許家成為第一大股東就絕非夢想,太好操作,許青堯都能輕易看到的路徑,他不信傅靖霆看不透。

    更何況,商人在商言商,既然如此,傅靖霆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給許家這個便宜。

    許青堯從第一次聽許傾城說起合作方式時就有疑問,不過她不說,他也不會主動去問。

    只是今天許傾城主動說到了這裡,許青堯就忍不住還是問了。

    許是沒料到青堯會這樣直接問出來,許傾城愣了下,她抿著唇半天沒說話。

    青年人精妙的五官上淋了冷水鋪滿了烏雲,嘴角忽的勾起一抹冷笑,她說的對,他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會不懂。

    許青堯猛的站起身來,高大的身材一站竟也滿是壓迫力。

    「青堯!」許傾城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聲音沒控制住揚高了,導致會場的其他人全都看了過來。

    她抓著他胳膊的手指在用力,臉上的表情是難掩的倉皇與難堪。

    許青堯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就後悔了,此刻看她這樣,心下始終是不忍,聲音還繃著卻極力壓下去,讓自己溫和一些,「我去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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