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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3:31:22 作者: 暮色雲遮
    一句話出來,現場安靜了幾秒鐘。

    「你個死孩子!」鍾婉繡伸手就去敲她。

    傅司晨才不給敲,撅著嘴巴竄回了房間。

    話題中的當事人當沒聽到,起身說他也先走了。

    鍾婉繡喊住他,「你這天天還住在酒店裡?」

    「方便。」

    「這是景山壹號的備用鑰匙,放你那裡吧。你裡面的東西都沒給你動,那房子你要不要把東西收拾好了處理了也行。」鍾婉繡擺明了不準備給他再操心這個。

    傅靖霆也沒說話,接了鑰匙過來就離開了。

    展會三天時間,給大家擺展位的時間只有一天,明後天會場變成培訓和拍賣室。

    所以他們必須連夜撤展。

    謝寅不在,許傾城就代替他宴請大家,吃飽喝足離場時已經快十點了。

    許傾城沒喝酒,她開車。

    車上坐了婁雪和一個小帥哥,剛畢業的實習生,初出茅廬不懂行情,被灌了幾杯酒,喝的有點多了,說話都大舌頭。

    半路上要吐,許傾城只好將車停在路邊,小帥哥抱著樹吐的嘩嘩的。

    許傾城讓婁雪去買瓶水,她去車上拿了手紙給他,忍不住訓斥,「難受一次就知道深淺了,不能喝不要硬撐。要真跟你這個喝法,別人勸你就喝,都要去醫院了。」

    他醉了但不至於神志不清,被罵的嘿嘿笑,知道是關心他呢,兩根手指舉起來,「遵命!」

    許傾城看他酒憨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下,伸手扶住他,「還想吐嗎?」

    「不了。」

    小帥哥站不太穩,身體重量就往許傾城身上壓,她手臂繞過去抱住他,很費勁才將人頂住。

    乾脆扶著他坐在路牙石上,她自己也坐過去,兩人並排坐著,男孩就把頭靠在許傾城肩膀上。

    鑑於他醉酒了也不好跟他計較,跟青堯差不多的年紀。

    許傾城笑一下,坐在路邊等婁雪過來,一起將人弄到車上去。

    也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也或者說是第六感也好,許傾城抬眸看過去,就見到前面路口,車輛排了一溜,車窗降下來了,男人手臂壓在車窗上,臉正往她這邊看。

    視線涼薄。

    許傾城猛地就站起來,她身邊的人失去依靠直往地上撲,許傾城手忙腳亂將人扶起來。

    再抬頭時車輛已經隨車流消失了。

    婁雪抱著礦泉水跑過來,許傾城讓她照顧著,她跑到路邊看過去,哪裡還有他的影子。

    「傾城姐,你找什麼呢?」

    「沒有,看到一個熟人。」許傾城跟婁雪一起將人弄到車上。

    手機響起來,許傾城一看號碼,立馬接起來,「餵。」

    「到景山壹號。」男人的聲音冷淡,卻帶著不送拒絕的霸道,「給你十五分鐘。」

    「你回來接我。」許傾城咬牙。

    那邊卻突然掛了電話。

    許傾城恨恨的咬牙,她看向婁雪,「會開車嗎?」

    「會開。」

    「那你把他送回去吧。這是車鑰匙,我明天去找你開車。我現在有急事。」許傾城解釋。

    「那我先送你啊。」

    「不用。」

    許傾城在路邊擺手打計程車,報了景山壹號的位置。

    她坐在後排座位上想,憑什麼他讓她去她就要去啊?!

    很氣。

    可是又忍不住。

    想到白天見到鍾女士和溫翡,許傾城其實特別想問一句,他們是什麼關係。

    只是家庭醫生,至於讓鍾女士那麼那麼看重嗎?

    人到了景山壹號,別墅里都是黑的。一點燈光都沒有。

    外面的景觀燈也沒有亮,這裡依然一副無人踏足的模樣。

    許傾城四處里看了看,也不確定裡面有人。

    門口黑色鐵柵欄上沒有了她掛的風鈴,手一推門就開了。

    許傾城走進去,她不是第一次進這個地方,可是再來依然壓抑不住心跳。

    她哪怕第一次來景山壹號時都未曾這樣心臟狂跳。

    手掌放在門板上推了下,沒推開,許傾城垂眸將指紋按上去。

    鎖自動打開,伴隨著語音提示,門鎖上微亮的光芒還不及眼底,人就整個被拖了進去。

    第233章 你養我就不能養別的女人

    即便知道裡面不可能出個歹徒,可是人被拖進去的一刻還是嚇了一跳。

    短促的驚呼聲,許傾城下意識的喊他的名字,「傅靖霆!」

    下一刻人已經被他抱著壓在了牆上,後背貼著他的胸膛,他往前一壓,許傾城臉都幾乎要貼到牆壁上。

    黑暗裡,視覺受限。聽覺和嗅覺就格外敏感。

    男人身上有濃重的菸草味道,與她身上沾染的酒味交纏,格外濃烈。

    耳邊是他的呼吸聲,清淺的噴在她的耳際,像春日的風撩的耳朵根都癢。

    她偏了下頭躲避了一下,很輕的動作,還是被他察覺了,男人懲罰似的咬了她的耳朵一下,「躲什麼。」

    牙齒磨在她耳廓上,濡濕的舌尖似是不經意的舔過,許傾城身體都跟著發僵,又軟,臉也不可思議的紅,她悶著聲,「我沒躲,你喊我過來幹什麼?」

    「幹什麼?你不知道?」

    他低笑,聲音悶悶的,壓抑,譏諷,又帶著道不明的情緒。

    見不到人的時候就能克制,見到了就想折磨她,好似她不痛快了他才能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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