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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3:31:22 作者: 暮色雲遮
    眼睛裡就潤了水意。

    沈沐青伸手挽住她的胳膊,手在搭上她的腰時被許傾城推開,「我沒事,你不用管我,你先走吧。我想再等會兒。」

    她站都站不住了,怎麼能讓她一個人走。

    「你這樣我不放心,你家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沈沐青拽住她,半擁著她往外走。

    許傾城卻不肯,坐電梯的時候她不往下,反倒是固執的按了十一層。

    煙雨醉四層以下是會所,四層以上是客房,九層往上是豪華套間。

    宋行止是這裡的常客,在這裡有間固定套房,許傾城衣服就是在十一樓的房間更換的。

    她手指按在11層的按鍵上,很是有些迫不及待的狠狠按了幾下。

    電梯門一停,她就衝出去,腳上發軟差點跪下去。

    她扶著欄杆往前走。

    許傾城覺得自己很清醒,走路稍微有點晃,不扶著東西走不了直線,但扶著欄杆看起來也應該狠正常。

    可實際上,明眼人一看就是熟醉的狀態。

    許傾城點著一扇扇的門走過去,她突然站定下來,四處望,望不見。

    她明明從這裡看到了,看到跟他一樣的背影,從眼底竄過去,她只是反應的慢了一拍,他就不見了。

    眼淚委屈的往下掉。

    「許傾城,你怎麼哭了?」沈沐青沒照顧過醉酒的女人,急得額頭都出了一層汗。

    「他不見了。」

    「誰?誰不見了?」

    她嘴巴一扁,也不說,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周圍的人都往這邊看過來。

    沈沐青頭疼,他用力拽住她,「許傾城,你喝醉了。起來,我送你回家。」

    「我不要你送我回家,都說了讓你自己走。你討不討厭,討厭死了,不要拉我。」許傾城企圖掙脫,她喝醉了,說話就格外的嬌軟。

    沈沐青不敢說自己是正人君子,好歹也不是齷齪下流之輩,但畢竟是個男人,被女人的聲音一撩,人都要楞在這裡。

    兩廂較量下,胸前的黑紗莫名其妙就崩開了,女人白皙的胸脯呼之欲出,沈沐青愣神的功夫手腕就被人攥住了。

    「放手。」

    男人側臉線條繃的緊,他一手拉開了沈沐青的手,一手挽住許傾城的胳膊,「起來。」

    眼淚流的更凶了。

    她盼了好久,他到底是有多恨他,連她的夢裡都不肯來。

    許傾城抓住他的胳膊用力撐起自己,身體往他身上貼,手臂用力抱住他的腰,臉自然而然的往他懷裡貼,「你怎麼才出現,我都快忘記你的樣子了。」

    第218章 他是我男人

    她笑著哭著緊緊抱著他,活脫脫一個醉鬼。

    傅靖霆臉上冷冷沉沉的看不出什麼情緒,只手指拽著她幾乎滑落肩頭的衣領給她拽了回來,一大片白皙細膩的肌膚就被黑紗攏住了。

    許傾城手臂用力抱著他,像是怕她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沒了。她將臉埋在他脖頸間,噌啊噌的把眼淚都蹭進去。

    鼻息間的氣息熱熱的噴在男人的肌膚上,感覺肌膚的皮層像是瞬間被烘乾了,傅靖霆冷著臉伸手就把她拽開。

    他手上力氣太大,許傾城本來也站不穩,被他這麼一把扯開,人失去依附往後跌去,身體撞在身後的欄杆上,都顧不上喊疼,作用力下猛地往前衝去,腿上又用不上力氣,人就直接往地上撲過去。

    沈沐青眼都直了,這兩個人看起來肯定是熟識,但這男人滿臉的冰冷和不耐,手上也十分的不憐香惜玉。

    眼看著許傾城要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沈沐青伸手抓她的功夫,男人已經纏住她的腰身帶了回去。

    許傾城就像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被男人抱在懷裡的時候還在笑。

    兩人之間的氛圍矛盾又怪異,親密又排斥,沈沐青按按眉心,「許傾城,我送你回去?」

    許傾城有些迷茫的回頭看他,似乎一時想不起來他是誰,他怎麼在這裡。

    倏忽又是一笑,仿佛終於想起來,「沈沐青。你回去啊,不用管我。他,他送我。」

    沈沐青看著她的樣子有些頭疼,但她一個醉酒的女人,他這樣丟下她我不太合適。

    只得抬起眼來看向傅靖霆,「這位先生,抱歉,她醉了,我必須把她安全送回家。」

    傅靖霆已經全然沒了耐心,他譏諷的目光刺向沈沐青,「安全送回家?你?」

    那種赤條犀利的眼神,簡直讓人無所遁形,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是男人,誰不懂誰?

    沈沐青抿了唇,睇向男人臂彎間的女人,「你們是朋友?」

    「朋友?」傅靖霆冷哼,他看向一件酡紅迷離的女人,伸手拽她,譏諷的問她,「我們是朋友嗎?」

    許傾城搖搖頭,又搖搖頭,她想說這是她丈夫,可是他們離婚了。

    他不是說在他這裡只有喪偶嗎?怎麼就讓律師送了離婚證過來?

    眼淚在眼眶裡轉,許傾城抱住他,「他是我男人。」

    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流,他是她男人,願願的爸爸。

    可他不要她了,不要她們了。

    沈沐青又看了兩人一眼,終於失落的放棄。

    許傾城人被丟在床上,頭暈目眩,她惱的瞪他,對男人的絲毫不憐香惜玉很是委屈。

    「我頭暈,你輕一點不行嗎!」她委屈的扁扁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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