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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3:31:22 作者: 暮色雲遮
    咚的一聲,極其輕微的身體撞擊聲炸開在耳朵里,男人身上青冽的味道撲進鼻息間,唐糖一抬眸,他穩穩的坐在座位上,她卻姿勢十分不雅的半撲在他身上,屁股翹的很高。

    臉變的通紅,她匆匆忙忙站好,這才發現手還被攥在他掌心裡,她忙抽回手來,低聲,「抱歉。」

    周潛已經把輪椅推開了,唐糖有些慌亂的將座椅擺正,手往屁股下順自己的裙擺,規規矩矩的坐下,裝的若無其事。

    這一來,心跳都亂了。

    她混混亂亂的的將一次性的木製筷子頭插進筷子柄里,借著做事平復情緒。

    順手幫他也把筷子插起來。

    把筷子擺上時,男人正鋪開面前的餐巾,看她一眼,「我的手沒問題。」

    唐糖沉默著收回手來,「順手。」

    傅聘修冷凜凜的眸光看她一眼,又淡淡的收回來。

    唐糖若無其事伸手整理右側連衣裙的衣領,手掌從右肩膀斜著往下滑,悄悄的在胸口按揉一下。

    好疼。

    剛剛撞那一下,像是撞在了鐵上,疼的要叫出來,卻連正兒八經揉一揉都不能。

    傅聘修眼眸掃著她的動作,男人手指輕捻在餐巾上面。

    他承認那一瞬間的惡意心起。

    即便他站不起來,也不代表沒有力量。

    可是卻忍不住摩挲指間殘餘的柔軟,以及她半邊身體撞在肩頭的柔嫩。

    一團火焰般燒麻了半截。

    傅靖霆到時,鍾婉繡看向他身後,「傾城呢?沒跟你一起?」

    「她自己過來。還沒到嗎?」傅靖霆看一圈沒看到她,拎了手機出去打。

    「靖霆。」唐可嘉洗了手出來,迎面碰上他,親熱的招呼,「怎麼要出去?」

    她今天穿的半正事,高跟鞋搭著黑色直筒褲,印花的港風小襯衣,知性優雅。

    「我太太還沒到。」他說著人邁出房間,唐可嘉臉上的微笑僵了下,她手指盤著拽在胸前的墜子,深深呼吸了下。

    ……

    「讓開!」

    許傾城被抵在牆上,背後斑駁的牆壁襯的她一張臉愈發的精緻冷艷,聲調冷的像是最寒冷的冰條,直直的插入心臟。

    疼的久了就麻木了,麻木到不疼都覺得不正常了。

    心頭還有她撒嬌時的喏喏聲,一聲聽鴻哥喊的人心臟都麻,恨不得把全世界捧到她眼前。可現在連靠近都覺得奢侈。

    男人低笑,他單手手臂撐在她臉側的牆壁上,剝落的層層牆皮從掌心下簌簌的往下掉,伴著他溢出喉嚨的笑聲,有說不出的蕭瑟感。

    「真沒良心。」葉聽鴻眸光落在她冷艷的臉上,「不是我,剛剛你就要被那些村民吃掉了。現在卻讓我讓開?」

    他聲音又低又沉莫名夾了一層陰涼,話落的同時,身體倏然往前一壓,兩人的身體就緊緊貼在一起。

    許傾城頭猛地往後仰,避開他欺進的臉龐,黑得發亮的髮絲就沾上了土灰。

    貼在褲子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的透徹,她雙手被返鉗在身後壓根動不了。

    第178章 強吻

    南城項目啟動得很順利,卻在昨天夜裡遭遇暴徒,攝像頭被摧毀,工地上的部分建材遭哄搶,當地老百姓鬧事,整個工地烏煙瘴氣壓根沒法施工。

    許傾城趕到現場查看情況,就被情緒激動的村民圍住了,三句話不到就動了手。

    村民人太多,他們只有幾人,完全應付不了,許傾城被人推搡間撞進一個懷抱。

    久遠的,熟悉又陌生的懷抱讓許傾城失去了反應能力,她甚至不能抬頭看一眼。

    混亂中男人一手手臂攬過她肩膀,一手按在她頭上護著她從人群里鑽出來。

    直到人被他按在胡同里的牆壁上許傾城才徹底反應過來。

    不過一年余未見,卻恍若隔了數年時光,他的面容依然熟悉,五官舒朗沉靜,下頜線蹦出清晰的線條感。

    只是那雙眸子裡沒了記憶中的清朗,即便笑著也似壓著道不清的黑。

    手機響個不停,許傾城仰著頭,冷靜地注視他,「葉聽鴻,我再說一次,讓開。」

    男人沒有半點讓開的跡象,外面人群奔跑,這條狹窄的胡同小巷裡兩人相視對峙。

    手指竄進她褲子口袋裡將她的手機掏出來,屏幕上傅靖霆三個字扎了男人的眼。

    「傾城,我那麼疼你,你說不行要婚後,我再怎麼忍也一直等著你。」他掐緊她的下頜,眸子裡是難掩的執念,「現在,為了把葉家踩在腳下,你不惜委身傅靖霆。」

    許傾城用力掙脫,男人手指扣得緊,指骨要陷進她的骨肉里,疼得她眼尾都綴了紅,卻突地呵一聲諷笑,「我想跟誰是我的自由,與你有什麼關係?你放開我!」

    「不放。」

    他沉著聲,黢黑的眼眸里是被壓下的疼痛,女人眼尾的紅意像一把銳利的刀劈開他的骨肉,他護了多年,見不得她臉上出現一絲一毫的不悅,此刻卻要用這樣強勁的力量傷到她,但他只要一鬆手,她必然會離他很遠,鑽進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葉聽鴻,他是我丈夫,我先生,我此生往後要一路同行的男人。」許傾城咬著牙根一字一句說給他聽,「你不是。」

    疼痛像是附骨的蛆蟲將堅硬的骨骼啃成蜂窩,男人忽地冷硬起來,狠一把掐住她的腰生生撞進自己胸膛,「你的丈夫,昨晚你讓他那麼親熱的吻你,你們纏綿的時候爽的時候你可知道盛世已經被架在火上烤?今天還只不過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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