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頁

2023-09-09 03:31:22 作者: 暮色雲遮
    傅明輝常年掌權,骨子裡的權利慾望深種,拔不出來。

    傅平輝這人在傅明輝眼裡就是個中庸迂腐之人,是可以為了親情退讓,說好聽點叫顧全大局,但也另一個側面說明了你沒能力掌控大局。

    傅明輝對二弟一家一直是嗤之以鼻。

    卻從未料到,老二的這兩孩子無論是傅聘修還是傅靖霆,都像是鋒銳的利刃,想要切割他的權勢。

    所以,他不允許他們形成合力,也絕對不會給他們機會。

    但是,自己的孩子不爭氣卻也真的是剜心一樣的痛,磨著牙齒吼,「你個逆子!」

    事情到了這地步,傅鴻信可算是明白了,這是沒有人能好好聽他說話。

    有些人就這樣,從小被人哄著捧著慣了,做任何事都要壓人一頭,傅鴻信內心裡還真就覺得我他媽不過就是摸一下你的手,你的手能有多金貴,摸不得?

    什麼男女之妨,什么弟妹,通通都是狗屎,老子看你這張臉這身段好看才給你幾分顏色,結果你坑我。

    眼底譏誚惡毒的光看向兩人,「行,很可以。」

    他舉步欲往外走,王韻姿卻一把抓住他,臉上都抹了眼淚,帶著哭腔,「鴻信這手腕傷成這樣,就算是做了什麼,這下手也太重了。」

    老太太眉心都蹙起來,這大兒媳婦總覺得是個爽快看事的人,老頭子擺明了想息事寧人,不讓鴻信說話,就不想把這事兒來拆折開說話。

    鴻信是個什麼德性誰不知道,真要說道說道他也未必占理。

    大過年的,這事兒就這麼過去就算了,已經給他們留足了面子。

    結果這還叨叨上了。

    老太太冷冷開口,「你那意思,是要把靖霆的手腕也給折了才算是公平是吧。」

    王韻姿到底是個聽話音的人,「我倒沒那麼狠的心。」

    老太太哼一聲,趕著王韻姿走,「你跟鴻信去把手看利索了,你自己的孩子什麼德行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就這麼護著,你能護到什麼時候,到最後只能自食惡果。」

    王韻姿沒再說別的,看了自家老公一眼,這才拽著傅鴻信走了。

    這邊人一走,小輩們就被轟走了。

    傅平輝抓住鍾婉繡的手,她的手還在發抖,什麼都沒說,只無聲給予力量,轉頭看傅靖霆,「喝點兒酒能得你!」

    「帶傾城去屋裡休息吧。」

    許傾城有些擔憂地看向鍾婉繡,她其實是很不好意思的,可很多話又沒辦法現在說出來,「媽,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也謝謝你。」

    「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謝不謝的,行了,你們上去休息,我跟你爸還要去看看爺爺奶奶,大過年的鬧出這些事也是糟心。」鍾婉繡微微笑一下,又看向傅靖霆,很是有了幾分憂心忡忡。

    傅靖霆輕嘖了聲,「媽,你這什麼眼神。」

    鍾婉繡瞪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這種時候傅司晨向來是只能看不能說話的那種存在,輪不到她,一出頭就會被扎的那種。

    她跟到房間,「妖精姐姐你沒事吧?大伯家二堂哥你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

    又拍她二哥的馬屁,「二哥打得好,就應該這麼男人。」

    傅靖霆睇她一眼,不說話,只看向許傾城的眼睛,眼尾帶著紅,小鼻子也紅紅的,他伸手挎了她鼻頭一下,「你這還真哭了,這麼逼真。」

    許傾城一把拍開他的手,嘟囔,「你懂什麼。」

    傅司晨看看兩個人,不懂說的什麼太空語言,也沒人肯給她解釋。

    傅靖霆直接把人給丟出去,然後就把門給關了。

    人家過兩人世界,傅司晨也不好說什麼,但是一開始不是說她睡這屋的麼,二哥真討厭。

    門一關,許傾城就忍不了了,她忙拽住傅靖霆的胳膊,「怎麼辦,我看媽好像很生氣的樣子。突然感覺自己像是做了壞事一樣。」

    本來對於坑傅鴻信她一點也沒有心虛,可不知道為什麼看鐘婉繡替她說話,許傾城這心裡就不是滋味兒了。

    她晃晃他胳膊,「我要不要跟媽說一聲,解釋一下。」

    傅靖霆垂眸,看她不自覺地搖著他的手臂,感覺骨頭都要被她搖軟了。

    他笑一聲,糗她,「你本來就做了壞事,怎麼就成了感覺好像做了壞事?」

    許傾城眼眉一擰,不悅地推他一把,「還不都是為了你,你下手也夠狠的,眼睛跟狼一樣都放綠光了。」

    她的眼睛是圓圓的杏眸,笑時最好看。

    生氣嬌嗔時也好看,靈動的就像是天上的星,這會兒眼睛裡似乎只落入一個他,那一句「還不都是為了你」簡直就是層層蒲草將他捆住,勒進他身體裡。

    他坐在床邊,伸手將她拉過來,手壓在她的腰往他腿上坐。

    許傾城不肯,這姿勢不好,而且門只是關上了並沒上鎖,卻拗不過他,依然被他抱坐在腿上。

    男人對上她的眼睛,「為了我?」

    湊得這般近,他的聲音低沉,氣息往她臉上撲,才察覺這樣的話多麼的曖昧。

    她一偏頭,這會兒再否認已經晚了。

    男人捏捏她紅透的小耳垂,「怎麼,怕你老公挨揍?嗯?」

    他一聲嗯,低低沉沉地往耳朵里鑽,說不出的曖味搔著心臟,全身都要軟下去一樣,偏生他鼻骨還往她側臉上噌,氣息帶著酒氣有些粗重的噴在她勃頸處,搞得那裡痒痒的。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