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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3:31:22 作者: 暮色雲遮
    第40章 調的一把好情

    宋暢這才看到門口柜子上他方才放下的餐盒,銀灣酒店的字樣印在外包裝上,logo旁邊有個Y的標識,說明是大廚的手筆。這待遇,太奢侈了,簡直是浪到起飛。

    銀灣酒店的火爆那是不用說了,提前半月預約,無論你是高官還是權貴,無一例外,請先預約。

    但即便如此也不一定能享受到大廚的親自服務,因為那位郁老闆一天只接待3桌,從每天的預訂中隨機抽取。

    傅靖霆這是……

    宋暢突然就被這把不太像狗糧的狗糧給餵飽了。

    等等,不對。

    你只買你自己的,是什麼意思?!

    在確認傅靖霆竟然真的只要了一份,真的,只有一份的時候,宋小姐內心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

    所謂,人比人,氣死人。

    宋暢飄走了,她怕會被這種差別待遇搞到心腦血管堵塞。

    傅靖霆還真不是特意只要一份,而是郁時南只肯做一份。

    她傷到左側鎖骨,右側手臂活動倒也靈活,她喝著這珍珠八寶粥,喝下去胃裡暖暖的,心也有那麼一丟丟暖。

    許小姐斜睨他一眼,「你跟郁時南很熟?」

    「不熟。他欠我錢。」

    許傾城,「……」好吧。這關係夠鐵。

    她從昨天開始沒吃東西,因為太疼了,已經感受不到飢餓。

    這會兒倒是吃了不少,很好吃,但她也無法分辨是自己太餓了,還是真的廚藝好。

    只是被他這麼盯著吃東西,許傾城有點消化不良,「你要吃嗎?」

    許傾城問。

    許是見慣了她,衣衫時尚,妝容精緻,一舉一動恰到好處的樣子,哪怕是在最親密的時候,這個女人的一顰一笑都足以魅惑眾生,甚至是她崩潰不能自已的時候也依然是最美的那隻妖精。

    可此刻她一身寬鬆的粉色病服,襯得她很是嬌小,臉上脂粉未施,頭髮扎在腦後,一雙眼睛又大又黑,她盤腿坐在病床上,手裡捧著餐盒。

    簡簡單單。

    比之任何時候,都簡單嬌美。

    心臟密密實實的,像是被團團蒲葦困住了。

    他手臂往病床上一撐,黑色襯衣的衣袖規規整整的貼著他的手腕,腕錶卡在手腕邊緣,掌心壓在病床上突然陷下去一點,男人張狂沉默的氣勢撲面而來。

    許傾城抬臉,與他四目相對。

    「好吃?」他問。

    男人眼瞳很黑,問的一本正經。

    許傾城下意識就也正兒八經的回,「挺好的,又細又糯。」

    「說的我也想嘗嘗了。」他眼尾突地綴了一點笑,距離這樣近,她能從他的眼裡看到自己的模樣,也能看清他眼中笑意攢聚的光芒和眼尾好看的摺痕。

    心湖中像是被人投了一塊巨石,轟然落下,水花四濺,心臟驟然起伏,那一瞬間帶來的不適感似乎在警醒她,有危險,要注意。

    許傾城倉皇垂眸,避開他的視線,那麼沉那麼黑,壓的她心臟跳的又快又急,不對勁不對勁……

    她瘋狂提示自己,可是腦子當機了一樣,轉不出任何有價值的信息。

    男人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頜將她的臉掰向他,他的唇就落在她的唇上,淺淺的。

    舌尖從她嘴角勾勒過去,將她殘留在唇上的湯汁收盡。

    呼吸有一瞬間像是被他掐斷了,她就這樣發愣的任他淺嘗,唇畔痒痒的,舌尖一探就能觸及他的,驚得一下縮回去。

    傅靖霆有些想發笑,他也確實是笑了。

    睇著她的眼眸。

    許傾城覺得這男人真是……調情高手。

    你要親便親,這麼吊著人胃口才不地道,搞的她跟個懷春少女似的。

    她拿眼瞪他,傅靖霆翹了嘴角,他身體往後撤了一點,「確實,又軟又糯。」

    他的聲音是刻意壓低的低沉,宛如大提琴一樣敲擊耳垂。

    他這是評價什麼?

    粥還是她的唇??

    許傾城莫名其妙臉就燒熱了。

    狗男人,真是調的一把好情。

    連她都這樣了那得多少女人被他勾去三魂五魄。就連葉文涵,傅靖霆一個名字就能讓她上鉤。

    許傾城恍恍惚惚,惚惚惶惶,陡然想到葉文涵讓她所有旖旎全數消散。

    這才看到宋暢依著門板站著,一臉曖昧的瞅著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許傾城刷了N層防火塗料的臉就這麼逡裂了。

    「我飽了,不吃了,喜歡吃全給你。」許傾城將手裡的餐盒丟給他。

    她紅著臉故作鎮定的樣子,彆扭又可愛。

    傅靖霆把餐盒接過來,他回頭看一眼。

    明白了。

    這女人也是奇怪,偶爾她在床上挑逗他的時候野的狠,也不見她臉紅。可一旦有外人,她這臉皮子就不管用了。

    在許傾城眼裡,這是理所當然的,畢竟男女之間的事僅限於兩人,他總不能出去亂說吧?!可外人在就不一樣了。

    傅靖霆隨手將餐盒放在一側,淡淡的提醒她,「葉承年有很多渠道,別以為你使個苦肉計就能有多大效果。」

    許傾城抬眼,兩人的眸光在空氣中短暫交接,「我知道深淺。」

    ……

    輸了三天液,疼痛難忍的時候終於過去。

    人類真的是很能屈能伸的動物,第一天的時候疼的她一度想撞牆,疼過去了,雖說不至於煙消雲散,可是那種鑽心的疼就突然間遙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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