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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3:03:13 作者: 怯喜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5章 沒送你花

    這一晚,施翩的夢裡是夏日夜晚盛大的流星雨,她的少年牽著她的手。

    她看著星空,他在看她。

    施翩在溫暖的睡床上醒來,睜開眼,看到線條亂飛的天花板,茫然地眨了眨眼。

    她清醒片刻,想起昨晚陳寒丘的告白。

    昨晚她困得迷迷糊糊,後來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她猶豫片刻,洗漱完,悄悄打開門,探頭往外看了一圈,輕嗅了嗅,沒味道,他不在廚房,再躡手躡腳地走到客廳,機器人先生正在認真學習,見到她十分矜持地點了點頭。

    「早上好,施翩。」機器人先生心情不錯。

    施翩湊到它身邊,悄聲問:「陳寒丘呢?」

    機器人先生道:「他去隔壁開一個視頻會議。」

    施翩聞言鬆了口氣,趁這個時間,她可以回憶一下自己到底有沒有答應,不然弄錯了多尷尬。

    「小陳,你在忙什麼?」

    施翩順道和機器人先生聊天。

    機器人先生略微有些苦惱:「小機器人,我沒修好它。陳寒丘最近不教我了,說我笨。」

    施翩:「……」

    這人怎麼回事,居然欺負機器人。

    施翩正吃著早飯,門口忽然傳來動靜。

    她一慌,端著盤子左看右看,似乎只有桌子下面能躲人,但她……躲起來幹什麼?

    冷靜一點,施翩。

    施翩勉強鎮定下來,裝作不在意的模樣抬起頭,隨口道:「開完會了?」

    門口,一身正裝的陳寒丘低著頭換鞋。

    因為會議,他難得穿了西裝,挺括乾淨,一絲不苟,深沉的黑映著他冷色的面容,卻不顯疏冷。

    因為他看過來時,眸光變得柔軟。

    陳寒丘輕嗯了聲:「剛開完。」

    施翩:「……」

    這反應,完全猜不出來。

    施翩看了眼他穿西裝的模樣,咕噥:「怎麼領帶都是黑色的,大衣不是有很多顏色嗎?」

    「大衣是新買的。」陳寒丘解開西裝扣子,在她對面坐下,「冬冬說你喜歡身邊的人也穿得漂亮。」

    施翩瞪大眼:「我才沒有這麼霸道!」

    他淡淡地笑了一下:「我知道,是我想穿得漂亮。」

    施翩慢吞吞地嚼著食物,眼神止不住往他面上打量,他看她的眼神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她到底答應沒?

    施翩慢吞吞地說:「那個……我問你啊。」

    陳寒丘的視線落在她唇上,稍許,傾身過去,伸手捻去她唇角的一點奶漬,再坐回原位。

    「問吧。」他說。

    施翩眨眨眼,舔了舔唇角。

    這麼親密,那他們應該在一起了吧?

    她雙眼晶亮:「你是我男朋友了嗎?」

    陳寒丘微頓,昨晚她掉著眼淚,小聲說好吧那就給你一個機會,再哭了一會兒,她便睡著了。

    他以為是追求的機會,原來……

    是追到了。

    陳寒丘靜了片刻,抬手扯開領帶,低下頭,輕舒了口氣。

    再抬起頭,他輕聲應:「嗯,是你男朋友。」

    施翩抿著唇笑起來,本來安分放在桌下的腿也變得不老實,毛茸茸的拖鞋往他鞋尖蹭。

    輕輕踢一下,再踢一下。

    她好開心,她又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

    -

    下午,天陰的東川出了太陽。

    陽光透過雲層,懶洋洋地照在客廳里。

    施翩躺在地毯上,靠著陳寒丘的肚子當枕頭,雙眼時不時就往他臉上看一眼。

    陳寒丘注意到她的視線,低頭看她,狐狸一樣靈動的雙眼一對上他的眼睛就躲開。

    他無聲一笑,繼續敲鍵盤。

    平時她在家總是穿著舒適的睡衣,今天卻穿得像花蝴蝶,蓬蓬裙的裙擺幾乎要鋪滿整個地毯。

    他的小羽毛,真漂亮。

    施翩正在回竇桃的信息。

    他休息了一周,陳寒丘也一周沒去上班。

    機器人老闆不上班,在Proboto科技是一件大事,哪怕他半天不上班,員工都擔心是不是要變天了,何況這次持續了整一周。

    於是,陳寒丘的AI人設坍塌了。

    「陳寒丘,桃子問我你什麼時候去公司。」

    她移開手機,眼睛往他臉上看。

    陳寒丘瞥她一眼:「嫌我煩?」

    這才在一起半天。

    施翩無辜道:「真是桃子問的,她說你們公司的人都在懷疑Proboto科技是不是要倒閉了。」

    陳寒丘指尖微動,敲打鍵盤的動作停住。

    高梵已經被拘留,後續不會有太大的麻煩,剩下的事施家會解決,再牽連不到施翩身上。

    照理說,她現在已經安全了。

    陳寒丘想起查令荃說的話。

    他說,是將施翩說的話轉達給了高梵,高梵才認了罪。

    「你和高梵說了什麼?」他問。

    施翩:「高梵?啊,那個畫家。沒說什麼,我說他的顏色調得很漂亮,嗯……怎麼說,不同的畫家對顏色的掌控和理解不同,他的用色很特別,明明是輕盈的顏色,卻能表達出痛苦。」

    「我只是說,他一點都不像梵谷。」

    陳寒丘低眼,看女孩子隨口說著,又不在意地玩起手機,完全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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