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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3:03:13 作者: 怯喜
    余攀嘿然一笑:「這種事應該由男朋友代勞。」

    竇桃:「……」

    這人是不是缺心眼。

    施翩面無表情地抬起自己的右手,緊接著,陳寒丘的左手跟著抬起來,兩人一起盯著余攀。

    余攀:「……」

    他輕咳一聲:「我給忘了,馬上去!」

    施翩無聊地瞥了眼長桌,吃的倒挺多,但她沒什麼胃口,出來才兩天就想冬冬了。

    這麼想著,她乾脆給於湛冬發微信。

    打字的手抬到一半,金屬的聲響緊跟著響起來。

    施翩忍不住吐槽:「這群人是有多無聊。」

    她直接給於湛冬打了個電話。

    等了一陣,電話接通。

    施翩可憐巴巴地喊:「冬冬,我好慘啊。」

    平日裡總是高昂著頭的女孩子撒起嬌來,誰都不能抵抗。

    竇桃聽她用軟綿綿的語調拖著長音,又奶又甜,機械臂都軟了。她聽著施翩小聲抱怨海上太陽有多曬,說在沙灘邊什麼沒撿到,說玩遊戲輸了還被人欺負,說島上好無聊,她想回家。

    最後說沒人給她剝螃蟹和蝦,不想吃。

    「……」

    竇桃忍不住用餘光去看陳寒丘的臉色。

    他低垂著眼,一道陰影落在眼瞼處,添了幾分陰鬱,自由的右手握著水杯,緩慢轉動著,悄無聲息。

    不知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她笑了起來。

    海風拂過烏髮,露出明艷精緻的面容,冷感的狐狸眼彎成一道月牙兒,帶刺的玫瑰變得柔軟。

    她嘟囔著道:「明天你來接我吧,下午就回去。」

    「嗯?鄰居?」施翩看向陳寒丘,對上他疏冷的面容,詢問,「冬冬問你要不要一起回去。」

    「不用。」陳寒丘淡聲拒絕,「我回公司。」

    施翩多看了他一眼,心說果然是工作狂。

    電話打完,余攀拿著冰淇淋回來。

    施翩心情好了不少,暫時把被銬住的不悅拋到腦後,慢吞吞地舔著冰淇淋,順便看他們吃飯。

    在海邊,自然少不了海鮮大餐。

    這桌上的大部分是他們下午海釣帶回來的,收穫頗豐。

    「你不吃啊?」施翩瞥了眼陳寒丘空蕩蕩的碗,「右手不是能用麼。」

    陳寒丘挪開碗,清了一小塊位置放電腦,隨口道:「楊成傑把資料發給我了,看完再吃。」

    施翩:「……譚融一定不喜歡和你一起吃飯。」

    「我不愛和他吃飯。」

    施翩看他忙項目連飯都顧不上吃,忍不住道:「吃完再選吧,我和你一起選,不急這一會兒。」

    畢竟這是他們兩個人的項目。

    邊上的人聽到他們說話,調笑道:「公主,入戲點,直接餵男朋友吃不是正好?」

    施翩翻白眼:「那也是他餵我吃。」

    「嘖嘖,學神,聽見沒啊,公主要你餵她!」

    陳寒丘一頓,黑眸落在施翩臉上,片刻後,他合上電腦,指了指手銬:「鬆開,不鬆開沒法餵。」

    施翩:「……?」

    「喲,還是學神乾脆!鑰匙呢?鑰匙給我。」

    一群人哇哇叫著去找鑰匙。

    最後一本滿足地把兩人鬆開,等著看餵飯。

    施翩揉了揉手腕,嘀咕道:「我的手很貴的,弄壞了你們賠得起嗎?」

    說完,溜達著去上洗手間了。

    「瞧瞧,一鬆開公主就跑。」

    「我說你們差不多行了,小心公主發脾氣。」

    「怎麼行,不行!餵完還得綁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換做以前的施翩,抽到紙條就得甩臉子走人,哪來這麼好的脾氣。十幾歲的少女,年少成名,恃才傲物,誰都不放在眼裡,天然的距離感令人望而止步。挨不住她生得好看,追求者前仆後繼,他們曾以為是一中最後一道防線的陳寒丘,都拜倒在她裙下。

    這次同學會好不容易逮著一個機會,他們都不想輕易放過施翩。

    「誒,你們說,換成別人公主還會配合呢?」

    一群人聊著聊著,聊到陳寒丘身上,話題到這裡,忽然面面相覷,換成別人……他們都不敢想。

    陳寒丘聞言,抬眸看了他們一眼,冷淡的視線裡帶著警告,到底是風頭正盛的新貴,這一眼看得他們同時噤聲,不敢再開玩笑。

    施翩出來的時候,話題早已轉過幾個彎。

    她坐下就呆住了,原本空空的小碗裡滿是蟹肉,紋理清晰,另一個碗裡是蝦,每一隻都去了蝦線,乾淨軟嫩。

    「……你剝的啊?」她乾巴巴地問。

    陳寒丘嗯了聲:「戴了手套,不髒。」

    施翩拿起小叉子,嘀咕道:「沒嫌你髒,沒人比你更愛乾淨了。」

    施翩吃到新鮮的海鮮,胃口顯而易見地好了起來,邊吃邊聊,一時間忘了島上的不開心。

    聊到一半,碗裡多了條小黃魚,魚刺被剔得乾乾淨淨。

    「咳,不用給我剝了。」施翩後知後覺,有點不好意思,「看熱鬧的都走了,你吃你的。」

    陳寒丘:「夠了?」

    施翩:「夠了夠了,一會兒我還要喝酒。」

    「……?」

    陳寒丘一頓,掃了眼桌子,角落裡除了飲料,連果酒都沒有。

    「喝什麼酒?」他不緊不慢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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