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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3:03:13 作者: 怯喜
    「他招我幹什麼。」施翩納悶,「我是那麼容易生氣的人?」

    「是啊。」「是啊。」「是啊。」

    三道嗓音重合在一起,又齊齊閉嘴。

    施翩:「……」

    好吧,其實她就是心虛,那天耽誤他一上午的時間,也沒和他道個謝。

    余攀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先坐,弄點什麼吃的?餓死了。」

    楊成傑:「你們點。」

    點完菜,一群人開始嘮嗑。

    「班長結婚包多少錢?」余攀說起國慶參加婚禮的事,「聽說新娘家裡可牛了,家產這個數。」

    他比了七個手指。

    竇桃:「你們多少我就多少。」

    楊成傑問:「小羽毛去不去?」

    施翩正在偷咬糖葫蘆,含糊道:「不去。」

    「不去啊?」楊成傑滿臉可惜,「那沒人滅傅晴的威風了,她現在在一個大律所,可牛逼了。」

    「……」

    竇桃和余攀一起瞪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施翩動作一停,忽然用力咬碎糖衣,腮幫子裡嘎吱嘎吱響,這脆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楊成傑:「……當我沒說。」

    施翩微眯了眯眼,哼笑:「當了大律師,厲害啊。你趕緊通知陳寒丘,他不是喜歡這類型?」

    「……」

    說起施翩和傅晴之間的糾葛,源頭就是陳寒丘。

    那時候兩人就不對付,這時候施翩遷怒陳寒丘也能理解,他們仨默契地不再提,趕緊另外找了一個話題,把這茬接過去。

    「咳——說起來,阿傑,你最近忙什麼?」

    余攀朝楊成傑擠眉弄眼。

    楊成傑飛快看了眼施翩:「忙新遊戲,下周公測。挺適合我們這年紀的人玩的。到時候你們都給我捧捧場,遊戲不收費。 」

    余攀:「喲,不掙錢啊?」

    楊成傑:「不掙,有特殊意義。」

    說話間,點的菜上來了,他們鬆了口氣。

    飯間,他們聊的話題逐漸正常,沒人再提起危險話題,直到施翩放下筷子,隨口道:「包多少錢記得告訴我。」

    「……」

    「???」

    竇桃匪夷所思道:「你和我們一起去婚禮?」

    余攀:「小羽毛,你去單挑傅晴啊?」

    楊成傑:「……我這嘴。」

    施翩懶懶地應:「湊個熱鬧。不去也擋不住別人的議論,不如去聽聽她們都說什麼。走吧,下去逛逛。」

    -

    臨江區的煙火大會是這兩年的新活動,沿江一條路都擺著小攤,什麼花樣都有,都是些不貴的小玩意兒,討女孩們喜歡。

    施翩六年沒回來,還是第一次看,和竇桃興致勃勃地逛著小攤,兩個男人跟在邊上,擋住擁擠的人群。

    「我靠,那裡有套大鵝!」別說,余攀這時候格外好用,兩米的個子輕輕鬆鬆看到周圍的情況。

    竇桃:「我要去套!」

    楊成傑:「等等我等等我——啊,擠死了。」

    施翩正蹲在地上挑著稀奇古怪的飾品,見他們過去也不著急,慢悠悠地選著,她最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到哪兒都要去集市專門收集。

    她挑了半天,最後一個都沒看上。

    起身一看,那三個人早沒影了。

    施翩慢悠悠地穿行在人群中,去找套大鵝的地方,她還沒看過套大鵝,聽起來挺新奇。正走著,迎面走來一群少男少女,像是同班同學,結伴而來,互相嬉鬧,臉上洋溢著輕鬆的笑。

    少年人間的朝氣讓她輕易想起許多年前,東川的夏天。

    一個晃神,人潮將她後推去。

    她重心不穩,踉蹌了一下,眼看要站不穩,手腕忽然被扣住,一股強勢的力道將她拽離人群。

    「施翩。」

    繃直的,冷淡的嗓音。

    施翩一頭撞上溫熱的胸膛,棉質的布料上覆著淡淡的皂香,和六年前的味道一模一樣,甚至生起氣來,他還是這副口吻。

    她揉揉額頭,嘟噥:「還要抱多久?」

    作者有話說:

    你說多久就多久:)

    -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太陽能維修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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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章 沒送你花

    說完的瞬間,天際一陣震響。

    絢爛的煙花綻開,如流星灑落天際。

    施翩抬起頭,望進一片漆黑的煙火中。

    他低眼看她幾秒,緩緩鬆開手,見她退後一步,不自然地抱起手臂,他抿了下唇,沒說話。

    煙花綻放,人群駐足拍照留念。

    這時候說話也得尷尬,可不說更尷尬,施翩提高聲音:「我去找桃子她們,那什麼,謝了。」

    陳寒丘注視她片刻,忽然俯身靠近。

    施翩:「……」

    把耳朵湊過來幹什麼?

    她別開頭,用正常的語調重複了一遍。

    餘光里,他的側臉乾淨地像少年時期,線條流暢,下頷鋒利。時光似乎格外優待他。

    幾秒後,他直起身。

    江岸邊的煙花到了中場休息時間。

    駐足的人群開始流動。

    陳寒丘示意她往邊上走,問:「一個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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