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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3:02:36 作者: 關照
他一定要離謝春山遠遠的,離得越遠越好。
「觀書,替我去約一下顧亭安,今夜我要和他出去喝花酒,不醉不歸那種。」
何以忘憂,唯有杜康酒。
蕭懷舟打定了主意,這蕭王府里這幾天是不能待了,乾脆不要去看謝春山,不要去管謝春山,眼不見為淨拿酒精麻痹自己。
等緩個幾天他的心情平復下來,才能去面對謝春山的時候,他再回王府比較好。
花樓若是沒有辦法住就住到顧亭安府里去,反正天下之大總有他的容身之處。
不是,他的躲避之處。
顧亭安依約前來,卻見蕭懷舟一個人已經獨自喝了一壺酒。
「怎麼了我們的四公子,為什麼看起來愁眉不展?」
好歹平日裡也是跟他胡扯瞎鬧的紈絝公子,所以說他們倆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那些逃課打架之類的事情也沒有少做。
從未見蕭懷舟如此愁眉不展過。
「我只是想起身邊的一個人,忽然變了性子,不知道為何他會有這種轉變。」
「還有這種八卦?說一說。」
顧亭安當時就來了興致。
他和蕭懷舟從小一起長大,可是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蕭懷舟。
怎麼難道蕭懷舟身邊除了觀書這個小僕從,竟會多了別人嗎?
「便是此人,平日裡都不理人,從前認識他的時候,連正眼都不會給你一分,不管你為他做多少事情,他都不會感動。」
「竟還有這種不識趣的人?」
蕭懷舟沉重的點了點頭。
「但我苦惱的不是不識趣,而是我再一次遇到這個人,這個人卻好像若有若無的轉變了性格。」
「四公子,比如一下?」
顧亭安不太了解,蕭懷舟口中所謂的轉變的性格到底是怎麼回事。
「比如他從前十分高冷,萬事都如過眼雲煙,不會在意,就算是你現在拿刀捅了他,他都不會喊一聲,可他現在卻會對你喊疼……」
天可憐見。
謝春山那一個字疼。
可是讓蕭懷舟苦惱了許久。
滿腦子都是這個疼字,在反反覆覆的折磨人。
「那種性格的人,要不是他得了失心瘋了,便是第二種可能。」
顧亭安比蕭懷舟更加野了一點。
因為他從小都是在邊塞長大,跟著父親東征西戰討南伐北,見識的東西自然也比蕭懷舟多得多。
像這種情況雖不多見,但軍中人人心思不一,遇見的人多了,就可以猜測一二。
「什麼可能?」
蕭懷舟洗耳恭聽。
「便是這人想要引起你的注意。」
「他為何要引起我的注意?」
謝春山要引起他的注意?
這可是上輩子他辛辛苦苦做的事情啊,到最後卻得不到謝春山一眼的憐憫。
好容易重生一回了,莫非是風水輪流轉,謝春山他腦子被驢踢了。
「指不定是他愛慕你也說不一定。」
絕無可能。
愛慕這兩個字用在謝春山身上,連做夢都不可能做到。
蕭懷舟笑著否認,心中估摸著顧亭安大抵也是不了解的。
只能繼續完善自己心裡的猜測。
或許是謝春山也記得前世的事情,只知道若是此生沒有自己,謝春山就沒有辦法登上歸雲仙府宗主之位。
所以他現在只能極盡討好自己,或者說努力試圖不得罪自己。
以免到最後自己惱怒他前世的所作所為,並不願意治好謝春山,讓他回歸歸雲仙府。
充其量便是捨不得仙尊之位吧。
所以才會這般委曲求全。
若真是如此,那謝春山果真是心中只有權勢只有自己,並無他人。
真是冷心冷情的叫人覺得可怕呢。
就在蕭懷舟勸自己這一場花酒應該喝的盡興,不要為前世的人累及心情的時候,觀書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四公子可不好了,謝道君他在屋子裡自盡了。」
自盡???
什麼仇什麼怨?
連喝個花酒都不能消停,蕭懷舟一時間懷疑自己把謝春山帶回來,一定是個錯誤。
他就應該把謝春山丟在雪地里自生自滅。
顧亭安手中的杯子也停頓下來。
「謝道君?」
「哪個謝道君?」
「莫不是王都城裡最近天天謠傳的,你將歸雲仙府的大弟子謝春山給帶回了府里,那個謝道君?」
顧亭安八卦的眼睛一刻不停地留在蕭懷舟的臉上。
仔細那麼一思索,剛才蕭懷舟嘴裡所說的那個不近人情的人,好像就是謝春山這種類型。
如今又聽聞謝春山自盡。
該不會真的是他想的那樣吧。
這個八卦也著實是有些讓人好奇了點。
蕭懷舟雖然心中詫異,可是謝春山自盡這件事可大可小。
往大了說,那便是歸雲仙府與大雍朝之間的事情,涉及到國家安危,他必須不能讓謝春山死。
往小了說的話,就是他和謝春山之間的私人恩怨。
可他實在是不明白,他還沒有開始虐待折磨謝春山,怎麼謝春山這就受不住了?
雖然心中不滿,又捨不得眼前的花酒。
可是終究是謝春山的性命重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