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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3:02:36 作者: 關照
「你們倆在?比劃什麼呢?」
蕭懷舟有點丈二摸不著頭腦。
他剛才出門之後,左思右想都覺得不對勁。
他手裡確確實實是一節普通的麻繩,要說這玩意兒是捆線索,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可信呢。
若不是平時故里祁看起來不做不靠譜的事,他真的是恨不得把手裡這些麻繩甩到故里祁臉上,讓他給自己演示一番。
所以他左思右想覺得不對勁。還是半途中折回來,決定開啟一個三個人一起抓捕小道長的計劃。
沒有想到折返回來竟然看見了如此震驚的一幕。
顧亭安整個人壓在故里祁的上方,兩隻手緊緊的控住故里祁的手腕,似乎是在做某些不太可以描述的事情。
他們倆,什麼時候攪在一塊的?
顧亭安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從故里祁身上跳了起來。
順帶十分嫌棄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別誤會,我在調。教小孩呢。」
「哦,調:教。」
蕭懷舟發現了重點。
顧亭安:「……」
故里祁:「……」
故里祁猛地咳嗽兩聲,試圖將這尷尬的氣氛掩蓋過去。
「你怎麼又回來了?」
蕭懷舟表情無辜的舉起手中的繩索:「我想邀請你們跟我一塊去抓人。」
拿這個破東西去,多半有可能會直接露餡,被人發現。
要死也三個人一塊兒死,誰讓他們三個是狐朋狗友呢?
顧亭安和故里祁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
他們倆不需要說話,就已經從彼此的眼中發現對方想要說的東西。
蕭懷舟這是真的不太好騙啊。
也不知謝道君這種事情能夠瞞他多久。
蕭懷舟他自己是一點記憶也沒帶著,倒是苦了他們幾個人,全程帶著兩世的記憶重生回來。
才剛一出生呢,睜開眼哇的一聲,還沒來得及哭,就看到了謝春山。
風光霽月的謝道長一本正經給他們倆接生,又替他們恩賜名字,現如今還拉著他們一塊兒陪媳婦兒玩過家家……
多多少少這情/趣有些讓人接受不了。
主要是酸。
真是太酸了。
眼見著自己從前的情敵,一點一點的養成自己心愛的人,結果自己卻完全無可奈何。
換成誰這醋罈子也得翻。
故里祁合理懷疑謝春山是故意的。
故意不讓蕭懷舟帶著記憶重生,就是為了體會一下養成系的快樂。
還順便故意膈應一下他們這倆情敵。
「得,我倆陪你一起去,我相信咱們的東夷國世子是絕對不可能隨隨便便拿一段麻繩來忽悠你的!」
顧亭安說的一本正經。
要不是他平時不著調,蕭懷舟差點就信了。
事到如今,這一看就是要三個狐朋狗友一塊出動的捉人小分隊。
故里祁也沒有再拒絕。
他們三個挑了個月黑風高夜,準備開展行動。
蕭懷舟一早便讓觀書去盯著謝春山了,這會兒他得意洋洋的將自己打探的成果在二人面前顯擺。
「這位小道長名叫謝春山,也是歸雲仙府的大弟子,但是不知為何最後是他的師弟謝長行繼承了歸雲仙府宗主的位置,然後他便下山雲遊去了,我混跡王都這麼多年,也沒有聽說過他的事跡,我才多半是因為他道法不精,空有一副好皮囊。」
這是蕭懷舟打下來的全部結果。
畢竟那日謝春山實在是太過於讓人驚艷了,所謂一眼萬年也不過如此。
蕭懷舟是個紈絝子弟,這一世順風順水的,在看見謝春山的第一眼就想要去嘗試一下愛情的苦楚。
原本那日他看見謝春山,以為此人仙風道骨,深不可測。
卻沒有想到,此人既不是歸雲仙府的宗主,也不是歸雲仙府的仙尊。
只是普普通通的大弟子。
而修仙門派又都是以法術強盛來排列尊卑的。
謝春山既然在歸雲仙府沒有什麼地位,多半也就是歸結於法術不精了。
像這樣一個法術不精的修仙者,偏偏生了一副好樣貌。
這怎麼能讓蕭懷舟不心動呢。
「我覺得我們大雍朝缺乏一個國師,反正是個閒職,我若是能將他抓過來做我們的國師,這門面可是賺足了,任憑誰都會來稱讚一句,我們國師風華無雙。」
顧亭安及時的捂住了耳朵。
蕭懷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捂耳朵做什麼?」
顧亭安漠然道:「你算盤打的太響,吵得我耳朵疼。」
什麼風華絕代的國師,分明就是隨便找個由頭,先綁了謝春山,然後再給他安排一個職位。
最後名正言順的有事沒事去騷擾一下謝春山,成功騙取人家謝道長的感情。
蕭懷舟這算盤打的噼里啪啦直響,就是可惜沒有想過,自己才是這場算盤中的某顆算盤珠子。
夜幕時分,蒼梧大道清冷的街頭,慢慢出現一個白衣身影。
緩帶輕裘,白綢束髮,青絲在月下隨他的步伐紛飛。
如同一幅慢慢走出來的潑墨山水畫。
重生這一世來,謝春山每日都會站在蒼梧大道上。
站在他曾經與蕭懷舟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只是那日十分不巧,卻被蕭懷舟給撞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