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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3:02:36 作者: 關照
    蕭懷舟垂頭看向自己杯中的那盞美酒。

    乍一看酒中清清亮亮,晃一晃還能聞到醉人的酒香。

    可若是再仔細檢查一番,就能看到杯內散落著些許粉末。

    唔,蕭長翊是挺喜歡下毒的。

    蕭懷舟手腕一抬,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與此同時,一直在屏風之後專注彈奏樂器的樂師因為目光一直在關注著蕭懷舟,一時錯手彈錯了一根琴弦。

    那個樂師很快反應過來,曲調一聲未斷,宛若什麼都沒有發生。

    蕭懷舟薄唇輕勾,將這聲錯音記在心中,也裝作毫無察覺的模樣。

    蕭長翊其人,看似驕橫跋扈,實際上心思縝密。

    若今日他不飲這杯酒,蕭長翊指不定還要再想別的方式對付。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不如隨了蕭長翊的意思,給自己安排上一個與東夷世子不清不白的關係。

    喝完杯中酒,蕭懷舟將杯子放下,抬手扯了扯交疊的衣領,裝作有些燥熱的模樣,揮退了所有彈琴的樂師。

    剛才彈錯音的樂師在退下之前還不忘回看一眼,確認蕭懷舟確實喝了藥酒上了頭。

    這才一步三回首的離開。

    屋子裡絲竹之聲瞬間消失,重歸於一片寂靜。

    蕭懷舟扭頭看了一眼正在與空氣划拳的故里祁,將手中酒杯一擲。

    渾圓的青瓷杯破空而去,正正好落在了故里祁後頸的穴位之上。

    這一擊少說能睡四個時辰。

    月色已深,蕭懷舟打了個哈欠準備上床上睡覺。

    畢竟明日還要演一番自己與東夷世子醉酒亂x的好戲。

    就在他斜躺在床榻上,半明半昧之際,卻好像聽見了細微的推門聲。

    「不是已經讓你們退下了?」

    蕭懷舟沒有睜眼,酒中藥效有些猛烈,心頭一重一重的燥熱碾壓下來,他生怕自己一動便會失了心智。

    隨著推門聲,有人緩步踏入。

    蕭懷舟有些氣惱,剛準備開口訓人,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一抹白色的道袍。

    道袍衣角拿碧綠絲線繡著幾座連綿青山圖。

    是他昨日,親手給謝春山挑選的成衣樣式……

    作者有話說:

    蕭懷舟:臥槽!心上人的道君來抓姦了怎麼辦??

    在線等,急!!!

    謝春山:如果可愛的讀者們點一點作者收藏!再多看看預收的話,我可以考慮對你輕點……

    文案劇情,我正在想著要不要在vb給你們來一段滴滴車,咳咳咳,可以關注下哦

    vb:關照照

    第19章

    觀書急吼吼地在花樓門前直打圈,可是因為蕭長翊暗中吩咐了,不允許任何人上去打擾蕭懷舟和故里祁的好事。

    所以花樓此時閉門謝客,無論觀書怎麼強調自己找蕭懷舟有重要事情匯報,花樓的負責人也不讓觀書上去。

    觀書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他是個十分機靈的,從小就跟在蕭懷舟身邊。

    蕭懷舟身嬌體弱,雖然平時看起來嬌縱跋扈了點,但身處在王朝漩渦之中,沒有兩三個心眼,也不可能安然活到現在。

    所以蕭懷舟平日裡的所作所為也提點了觀書不少。

    剛才謝春山謝道君在屋子裡問觀書蕭懷舟去哪兒了,觀書當時就留了一個心眼,並沒有將四公子今晚與故里祁有約的事情說出來。

    他當時以為謝道君也就是隨口一問罷了。

    可觀書萬萬沒有想到,等他再次送藥進屋的時候,謝春山人已經不見了。

    他們偌大一個王府,雖然戒備森嚴,但是想要困住謝春山簡直是痴人說夢。

    觀書現在不能確定,謝道君究竟是自己走了,還是去找四公子了。

    觀書是十分清楚四公子對謝道君的態度的。

    四公子平日裡面看起來玩世不恭,實際上冷心冷情。

    對誰都能熱乎的起來,可這些熱乎都只是表面上的,任何人都不可能走進四公子的心中。

    偏偏對謝春山不一樣。

    四公子從見到謝道長的第一日起,便生出了旁的心思。

    所以觀書發現謝春山不見的時候,這才火急火燎的跑到花樓里來回報四公子。

    謝道君若是傷好了自顧自走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可若是讓謝道君知道,自家四公子,今夜很可能要與東夷世子夜不歸宿,把酒言歡到天明。

    怕是……

    但是花樓戒備森嚴,如今又找了個由頭說不讓見。

    觀書倒是可以拿著四公子的威嚴強闖進去,可若是將事情鬧大的話,不僅僅會牽累四公子的名聲,還有可能將太子殿下一併連累到。

    事關太子,觀書便不敢做這個決斷。

    只能站在花樓外面,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打著圈兒卻無可奈何。

    若是謝道君只是自顧自離開了便好了。觀書想著。

    然而事不如他所願。

    蕭懷舟躺在榻上,整個人緊繃著身體一動不動,抵禦著體內焦灼的熱意。

    蕭長翊下起藥來可真是半分都不手軟,藥效如此猛烈,體內焦灼的熱意竟然能讓他產生幻覺。

    謝春山報琴而入的幻覺。

    開什麼玩笑,謝春山這會兒應該是高山仰止的端坐在他的寢宮裡面,對他與故里祁的婚事漠不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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