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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2:37:06 作者: 嘆西茶
    陳淮景的表情難得正經:「寶裕堂的老闆是道上有名的古董鑑賞家,我在他手底下待過一陣子,前不久他因為私下販賣文物被捕了。」

    丁璡瞧他:「你揭發的?」

    陳淮景這會兒還虛心上了,他擺擺手:「也不是什麼值得宣揚的事,我就是在他身邊潛伏了一段時間,收集了點證據偷偷地給咱警察同志送過去了。」

    「我也就是為保護文物事業出了點綿薄之力,和您比起來,和那些流血犧牲保家衛國的軍人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慚愧慚愧。」陳淮景還不忘溜須拍馬一番,最後嘆口氣,一籌莫展的模樣,「追著我的那些人都是寶裕堂的人,他們知道是我把趙六爺送進了號子裡,那鐵定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唉。」

    說完他小心地覷了覷丁璡。

    丁璡審視著他,一言不發。

    其實他早先摸過陳淮景的底,畢竟他從一開始出現時就表現得十分可疑,他托大都那邊的兄弟查了查,他並沒什麼前科,也沒查出做過什麼違法犯罪的事,至於有人一路追著他,這是私人恩怨,不歸他管。

    如果他剛才說的話是真的,那他還算得上是個好公民。

    丁璡一直不開口說話,陳淮景被他盯得心裡發毛,正當他耐不住要開口再說兩句時,丁璡出聲了。

    「我可以幫你解決掉外面這些人,但是——」

    陳淮景還沒來得及高興,又聽丁璡話鋒一轉:「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陳淮景猶疑。

    丁璡低聲說了一句話,陳淮景聽後眼睛瞪得老大。

    「讓我……丁隊長,你沒開玩笑吧。」

    丁璡自然不是會和他開玩笑的人,雖然他的條件奇怪,但並不是辦不到,陳淮景望了望窗外,當務之急是先把底下那些人給解決了。

    「成。」陳淮景應允。

    丁璡並不意外。

    「那他們……」陳淮景指著窗外。

    丁璡居高臨下,透過窗口觀察了下賓館周圍的布局,隨後指著對面的一條窄巷:「你去那兒。」

    陳淮景一點就通:「把人引過去?」

    「嗯。」

    丁璡的實力陳淮景是見識過的,但他心裡還是沒底,這一路他對寶裕堂的人都是能躲則躲,要他和他們正面硬碰硬,他還真是虛得很。

    「哥……」陳淮景改口,一臉苦相,「你來得及時點哈,我這張臉不能挨揍。」

    不出丁璡所料,陳淮景才從賓館走出去,左右方向的幾個人很快就尾隨了上去,他在窗口看著陳淮景進了巷子後才動身下樓。

    陳淮景才進巷子裡不久,身後跟著的人就發難了,直接把他逼到了死角。

    「陳淮景,這回我看你還往哪兒跑。」

    「還是老老實實跟我們回去見二小姐,求她開恩,饒你一命吧。」

    陳淮景一直看著巷口,眼看著丁璡還不出現心裡著急,嘴上卻不甘示弱:「要小爺我跟你們回去?做夢呢。」

    「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不折了你的一條腿給六爺出出氣。」

    丁璡這時從巷口走進,背著光同天神降臨一般,陳淮景差點就感激涕零了,他有了底氣說話就硬氣了:「我告訴你們,小爺我有人罩,別怪我沒提前提醒,現在能跑就跑,小心一會兒滿地找牙。」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有人啐一口。

    陳淮景揮手:「丁哥,幫我教訓教訓他們,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寶裕堂的人回頭才看到不知道何時出現的丁璡,儘管他默不出聲,但身上迸發出的那股凜人氣勢是叫人難以忽視的。

    寶裕堂的人叫囂道:「我們找的陳淮景,你別多管閒事,趕緊滾——」

    話音未落,丁璡在他們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就猛地逼近,轉眼間就放倒了兩人。

    其餘人一驚,相視一眼立刻圍攻上去。

    陳淮景怕受到殃及,他躲在角落裡,看到丁璡利落的身手不停地拍手叫好。

    寶裕堂的打手自然也有兩下子,但這點工夫到了丁璡這裡根本不夠看,其中幾人見形勢不對紛紛掏出了匕首,發了狠地朝丁璡揮去,丁璡幾個閃身躲開,穩准狠地扣住他們的手腕,用力一折直接卸了他們的刀具。

    寶裕堂的人根本不是丁璡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勝負已分。

    陳淮景見勝局已定後才從角落裡出來,他看著地上七零八落地或抱手或抱腿□□的打手,嘴裡嘖嘖稱嘆。

    「還橫不?知道惹火小爺我的下場了吧。」陳淮景狐假虎威,伸腿踹了踹地上的人,一臉得意,「回去告訴趙嵐衣,別再派人跟著我了,有這時間不如找找門路給她爹減減刑。」

    第38章

    丁璡叫了陳淮景出去,十分鐘後蘭兮芝沒見著他們回來,悄悄出門瞅了瞅,走廊上沒人,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兒,她心裡沒由來地有點擔心,隨後又拍拍自己的腦袋,暗誹自己一句,吃飽了撐著擔心那個無賴做什麼?

    丁璡不在,熱黑和四馬也沒那麼拘束了,和周軼在房裡呆了會兒,他們終於按耐不住熊熊燃燒的好奇心開始八卦了。

    「姐,『里』和我們丁隊……」四馬頗具喜感地挑了挑眉,悄聲問,「這兩天是不是發生了點什麼啊?」

    周軼笑而不語。

    她有心捉弄丁璡,只要一想到他那副無從辯駁的吃癟模樣她就覺得心裡痛快,他把她當做是助他完成任務的工具,她偏要告訴他,她不是他手下乖乖聽從指揮不知反抗的兵,她不舒坦也不會讓他過的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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