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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2:37:06 作者: 嘆西茶
    周軼望著周圍半米高的草垛神色莫名,聲音里也不辨喜樂:「我還是第一次搭這樣的順風車。」

    來域城後她真的是有太多意想不到的初體驗了。

    周軼別過頭咳了幾聲,腦袋隨著她咳嗽抽痛著。

    丁璡遞給她一瓶礦泉水,這是司機給的。

    周軼接過,潤了潤嗓子後覺得好受了些。

    「堅持下,快到了。」丁璡說。

    因為生病,周軼神色懨懨,看起來比平時更生人勿近了,她撩開頭髮,把裹緊的軍大衣扯開來透了口氣。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T恤,上手摸了摸,幹了。

    丁璡餘光看到她的動作,心裡頭莫名一緊,在她轉頭看過來時更是破天荒地有點緊張。

    周軼的眼尾上挑,臉上有種病態的美,眄著丁璡說:「三天?」

    「……」剛有點力氣就得理不饒人,丁璡覺得她還是睡著的時候好相處些,他別開目光,暗自鬆口氣,勸她,「你再休息會兒。」

    貨車在路上駛了近一個小時後就到了瓊納斯鎮,大清早的鎮上還很安靜,外面也不見什麼人在走動。

    丁璡和周軼下了車,司機還熱心地告訴他們最近的診所在哪兒。

    告別了司機,丁璡打算帶著周軼去診所讓醫生給看看,她覺得麻煩,再者說這麼一大早診所的人指不定還沒上班,就和他說買點退燒藥吃了就行。

    她一臉疲憊,丁璡也不想再折騰她,他在附近找了家賓館開了間房讓她進去休息。

    時間尚早,藥店也還沒開,丁璡問賓館的老闆要了兩顆退燒藥,打包了一份粥回到房間。

    周軼正拿賓館裡的座機不知在和誰說著話,聽到開門聲後只是瞟了他一眼也不避諱,仍是平靜地往下說:「我好好的,沒出什麼事,就是突然想在域城多待一陣子。」

    那頭陸美美很是費解:「周軼,你怎麼回事啊,昨天還說今天就回來,今天又說要留疆,你倒是給我個准啊,這一天天的我提心弔膽的睡都睡不好,生怕你出什麼事了。」

    她不放心地又問了一遍:「真沒事啊?」

    「嗯。」

    「那你怎麼突然想留下來了。」

    周軼倚著電視櫃,語氣淡淡的:「沒什麼,就是想留下來找找靈感,你不是一直催著我辦畫展麼。」

    「真的?」

    「嗯。」

    陸美美還是不怎麼相信:「周軼,你不會在那兒有男人了吧?」

    周軼抬眼,丁璡背對著她正在燒水。

    她一笑:「這不是你希望的麼?」

    陸美美驚嘆出聲:「真的啊?西北純爺們兒,行走的荷爾蒙?」

    周軼只是噙著笑,任她猜測也不解釋。

    「說真的,周軼,你悠著點,玩歸玩,別太出格啊。」陸美美突然正色道,「李斐然這邊就夠讓我頭疼了。」

    周軼見她信以為真了,收起笑應她:「嗯。」

    「還有……」陸美美頓了下,「周總問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本來告訴他你明天就回來了,現在怎麼說啊?」

    周振國可不會這麼關切地詢問她,他肯定是下命令似的讓她趕緊回去收拾爛攤子,別給周家丟人。

    他也不只有她一個女兒,也不需要她承歡膝下,周晞不比她,從小到大都是貼心的小棉襖。

    周軼冷笑:「你就告訴他我去找陸諫了。」

    丁璡正拎著水壺往杯子裡倒水,聽到「陸諫」這個名字時眼神閃了下。

    「你說你去找——」陸美美倒吸一口涼氣,不可思議道,「你和他不是一向關係不好麼,怎麼突然要去找他?」

    「沒什麼。」周軼不想多說,她揉揉額角,腦袋的脹痛感一直存在著,「他要是問,你就這麼說。」

    陸美美不多問,長嘆一口氣:「周總一定會很生氣。」

    周軼冷哼。

    掛了電話,周軼咳了兩聲。

    丁璡這才出聲喊她:「過來喝點粥。」

    周軼走過去,她沒什麼胃口,勉強吃了點墊墊肚子。

    這時丁璡兜里的手機震動起來,他出門接電話前還提醒了她一句:「水還有點燙,等會兒把藥吃了。」

    電話是陳隊打來的,丁璡走出房間後才接通。

    陳峻峰直接問:「你現在安全嗎?」

    「嗯。」

    「那姑娘……」

    「在我這兒。」

    陳峻峰語氣嚴肅:「現在已經基本可以確定斯坦國政府也牽涉在其中了。」

    「但是斯坦國政府是否和VIRUS勾結在了一起現在還不能斷定。」

    「哦?」

    丁璡把這兩天碰上的事扼要地說了下:「我現在懷疑他們可能不是一個陣營的。」

    陳峻峰聽了丁璡的一番話靜默沉思了會兒才說:「VIRUS幾次三番在斯坦國國內製造恐怖.\n襲擊,斯坦國政府對此也是大為頭痛,現在他們國內亂成了一鍋粥,難保有些人會有異心。」

    「嗯。」

    「不管這兩撥人是不是一夥的,他們都想帶走那姑娘,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陳峻峰話里滿是困惑不解,這問題已經困擾了他好些天了,他也查過周軼這姑娘的人際關係,並沒有發現誰是和斯坦國有關係的。

    丁璡抿直嘴,神色凝重:「陳隊。」

    「怎麼?」

    丁璡默了下,最後還是沒把陸諫的事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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