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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2:26:33 作者: 類非卿
    昏暗的燈光下,胡皓的臉上已經沾染了醉意,任柏傑揚起眉梢,「那你想幹什麼?」

    胡皓打了個嗝,「我其實很早就想問你一個問題了。」

    「你問。」

    胡皓身體向後靠在了座椅上,「你和禮總監年紀差這麼多,你們不會有代溝嗎?」

    任柏傑思考片刻回答,「怎麼說?」

    黃燁笙把玩著篩盅,「我想他的意思是,你們平常會不會有很多矛盾?」

    「操,我倆好著呢,別烏鴉嘴。」任柏傑的膝蓋頂了一下胡皓的腿。

    胡皓擰著眉用膝蓋頂了回去,「那我換種問法,最近你們鬧矛盾是為了什麼?」

    任柏傑清了清嗓子,把那件事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胡皓激動地拍著桌子道:「靠,沒想到禮總監平時看起來冷冷淡淡,就連談戀愛也是這樣。他為什麼不想跟你一起去韓國出差?」

    任柏傑唇角向下,顯得很悲傷,「他說還有工作要做。」

    胡皓張嘴露出很無奈的神情,「你們果然有代溝。任柏傑,這一切不會都是你的一廂情願吧?」

    他生氣地仰頭喝了一口酒,「兄弟別擔心,明天我就替你好好教訓這個禮聞池。」

    黃燁笙擰眉,「你沒看出來柏傑是在開玩笑嗎?」

    任柏傑忍不住笑了出來,胡皓在意識到自己被騙後,逼著任柏傑又喝了兩杯。

    「開個玩笑,別當真嘛。一開始我確實心裡不是滋味,但是後來想想,我還是覺得是鑽牛角尖了。」任柏傑垂眼,眸光微動,「當時我甚至想,他可能沒那麼喜歡我。」

    黃燁笙看向任柏傑,「柏傑,很多事情你不能用你這沒有談過戀愛的腦袋去思考。況且嘉卓說起來也是你的公司,禮總監也不可能拋下公司的事跟你去。」

    胡皓嚷嚷,「怎麼就不能了?整整一個月,連我都會想柏傑的好不好?」

    黃燁笙打趣,「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膩歪了?」

    「才沒有。」胡皓低頭又喝了口酒。

    任柏傑不是沒有想到這一層,聽了黃燁笙的安慰,他心裡也更好受了一些。

    手機屏幕忽然亮起,那是禮聞池發來的消息,[你不在家嗎?]

    任柏傑:[怎麼,想我了?]

    禮聞池:[按你家門鈴沒人應。我熬了雞湯,要喝嗎?]

    任柏傑:[老婆熬的雞湯當然要喝,我大概二十分鐘到家。]

    禮聞池:[那我等你。]

    胡皓翻了個白眼,「瞅他這幸福的德性,嘴角都要咧上天了。」

    任柏傑將車鑰匙裝進口袋,將手機聊天界面在胡皓面前晃了晃,「你懂什麼,你有老婆給你熬雞湯,還等你回家嗎?」

    任柏傑借著醉意十分囂張,「你!沒!有!」

    胡皓罵罵咧咧:「傻逼,滾滾滾。」

    「行,那我滾了。」任柏傑邊說邊打開了軟體叫了代駕。

    黃燁笙有些意外,「真走了?」

    「嗯,我有點醉了,還是先回去吧。」任柏傑起身穿上外套,「今天我請客,記我帳上。」

    胡皓趴在桌上,眼神幽怨地盯著任柏傑離開的背影,「他醉個屁,我看就是想回去見禮聞池。」

    黃燁笙只淡淡地一笑,胡皓揉揉眉心,「不談戀愛,逼事沒有。」

    胡皓猜得沒錯,任柏傑確實想禮聞池了。

    想得他心癢。

    所以剛走出電梯,任柏傑就按響了禮聞池家的門鈴,「叮咚。」

    打開門,映入眼帘的是禮聞池那張沒有戴著眼鏡,他穿著深藍色的圓領毛衣,顯得十分溫柔。

    任柏傑沒忍住,張開雙臂把禮聞池抱進懷裡,「老婆,我回來了。」

    聞到任柏傑身上的酒味,禮聞池撫了撫任柏傑的後背,「你喝酒了?」

    「喝了。」

    感受到任柏傑蹭著自己的脖頸,禮聞池沉聲問道,「和誰喝的?」

    任柏傑先是一怔,然後收緊手臂將禮聞池抱得更緊,「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問了。」

    禮聞池困惑道:「什麼?」

    「我曾經問你,談了戀愛之後是不是還對我不聞不問。你回答我,談戀愛另當別論。」任柏傑的聲音聽上去很愉悅,「沒想到我們真的談了戀愛,你也沒有對我不聞不問。」

    任柏傑不依不饒,「你再問我一遍。」

    禮聞池覺得好笑,一時間也無法判斷任柏傑是不是在說醉話,他也真的再問了一遍,「你和誰一起喝酒了?」

    「先是和合作商,然後又和黃燁笙和胡皓。」

    將禮聞池按在牆上,任柏傑一手撐在禮聞池耳邊,和他拉開了距離。

    「禮聞池,我想和你做。愛。」

    第59章 默默

    走廊燈光明亮,任柏傑的那雙深邃眸格外深情。

    禮聞池垂眼,「瑤瑤在家,你小點聲。」

    「那去我家。」任柏傑舔了一下唇,幾乎是一瞬間,他將禮聞池家的門關上,唇也貼了禮聞池的唇。

    唇齒碰撞迸發出強烈的欲。望,酒精的氣味竄入鼻腔,禮聞池被任柏傑邊親邊摸抱到了沙發上。

    像是在尋求混沌中的光源,任柏傑拼命汲取著禮聞池的一切,呼吸,柔軟,理智,舌尖不停地勾纏攪。動,完全不給禮聞池一絲餘地。

    毛衣被不斷向上推,任柏傑的手在禮聞池的腰間和胸口撫摸著,他也終於鬆開了禮聞池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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