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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2:10:51 作者: 鵲鵲啊
    「口紅掉地上了。」黎漾揚起脖子,望著鏡子去塗唇。

    鮮艷的紅將她的偏白的面容裝點的更濃烈,她的五官本就偏濃顏系,眉目深邃,富有攻擊性,若是不塗口紅,氣場沒那麼強烈。

    她偏生愛紅色,重紅,像一隻帶刺的紅玫瑰。

    可不是帶刺嗎,她把喻琛扎得渾身是傷口,他偏不怕,還要往眼前湊。

    「掉了就不要了。再給你買。」洛行年強勢的做派,和他這麼多年經歷密不可分。

    黎漾揚起紅唇,口紅停在距離薄唇一厘米的地方,輕笑:「你倒是會哄女人。」

    洛行年低笑,「這不是你教的麼。」

    黎漾放下唇角,抿得端直,她隨手將口紅丟進垃圾桶,聽見洛行年說:「今晚我住下,明天一早就回去。」

    也不知道是那句話讓黎漾不高興了,她輕扯嘴角:「隨你。」

    黎漾掛了電話。

    扣上包,就往外走,細長的高跟鞋剛踩上走廊的地面,一股力道攬住肩膀,她整個人都被推到了牆壁上。

    後腦勺磕牆壁上發痛,肩膀上的大手力道大的驚人,像是要將她捏碎了似的,她越掙扎越疼。

    男人黑沉沉的視線,如暴風雨前的凝聚的烏雲,壓在上方透不過氣來,黎漾陷在他身體輪廓里,顯得嬌小無助,是一朵只要他想隨時可以掰碎的小白花 。

    「你發什麼瘋啊。」黎漾烏眸瞪大,漂亮臉上薄怒隱隱,眼底蹙著一團怒火。

    男人的雙臂如鉗,牢固而緊實,幾乎將她鉗住不得動彈,他扣著她的腰,她毫無還手之力就跌入男人懷裡。

    一道聲線在頭頂落下:「你怎麼知道他的薄荷糖不是正常人吃的?你吃過?」

    黎漾撩起眼皮,不敢置信看著喻琛,為了一盒薄荷糖至於嗎?

    喻琛什麼時候這麼不理智。

    她認識喻琛可是拎得清,那得起放得下。

    紅唇牽動,她挑著一抹笑,挑釁般地說:「沒吃過。」

    喻琛捏著他腰的手鬆了幾分力氣,黎漾卻忽然不解氣,明知道他誤會了,還是故意說:「吻過。當然知道了。」

    喻琛氣息一寸一寸逼近,緊繃著下頜,額頭青筋因為隱忍而鼓起,收緊手心力道的同時,灼熱兇狠地吻住她。

    薄怒在她牴觸時達到了頂峰,又在她丟盔棄甲時轉為柔和,餘音被他吞入嗓子裡。放在腰間的手,微微鬆了力氣,緩緩放到她的後背,緊貼著。

    灼熱的手心隔著布料,源源不斷的熱意燙著後背,黎漾快要呼吸不過來,纖薄的脊背如蝶翼般發顫。

    她的眼前霧蒙蒙一片,好像有燈火閃過,快到無法捕捉,在霧氣中化為烏有。

    「洛行年見多識廣,就你這樣他不嫌棄?」

    她大口呼吸著,眼角沾著濕漉漉的潮,眼睫垂下,一併浸濕,「關你屁事。」

    薄唇艷麗的色澤被吞掉一些,露出原本淺淡的唇色,氣場瞬間弱了幾分,她作勢要推開他。

    喻琛大手箍著她的腰,將人圈住,另一隻手去撫弄她的唇瓣,指腹施力壓著唇瓣,擦走僅剩的一抹紅。

    指腹被染紅,喻琛送到唇邊吻了下,動作輕佻又狎昵。

    黎漾輕嗤一聲,揚起眼睫瞪他:「現在什麼意思?又後悔了是嗎?」

    喻琛不疾不徐,眸光凝在她雪白的脖頸,突然沒頭沒尾地說:「就該給你留個記號。」

    「你說什麼?」黎漾蹙眉。

    忽地,一陣溫軟熱意從脖頸蔓延開,她怔忡幾秒才意識到喻琛在做什麼,扶著雙臂推開。

    喻琛目光停留在雪頸上的紅印,勾起滿足笑意,漂亮的曖昧的猶如雪中紅泥,他倒要洛行年看看,是他的牆角厚,還是洛行年的鋤頭揮得好。

    他的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挖牆腳。

    「漾漾,別跟我鬧了。」喻琛少有的說軟話。

    一直以來喻琛跟黎漾都是爭鋒相對,就算在被窩裡也得爭個高低,除了深夜,喻琛就沒把她當女人看過。

    就連情到濃時,他也不見得說上兩句好聽的,今兒倒是破天荒,低聲下氣地哄了一會兒。

    他低頭捉住黎漾纖細的手腕,指腹在細嫩的腕骨上蹭,鐵了心將姿態放到最低:「晚上來我房裡。」

    黎漾輕飄飄抽走手,抿了下唇,語調冷冷:「不去。」

    喻琛再次抓住她腕骨,虎口溫柔貼著骨頭,熱意灼人:「那我去找你。」

    黎漾沒掙開,而是抬起眸直視她:「我有約。」

    腕骨被捏痛,耳邊拂來他的氣息,低沉又危險:「你敢。」

    黎漾忽地笑了,漂亮眼睛裡寫滿了疏離和譏嘲,「我憑什麼不敢,你是誰啊。搭夥睡覺的,你還管我跟別人怎麼樣啊。」

    喻琛臉色往下沉,他牽了牽唇,語調不疾不徐:「我還沒睡夠。」

    ——沒睡夠,你跟誰牽扯我都要攪合。

    說完,他拽著她踉蹌往前走,見她高跟鞋走得吃力,乾脆將人抱起來,不顧她的掙扎,抱著人上了電梯。

    林綿和江聿坐在地板上,她拿毛巾擦了擦脖頸的汗,轉頭對上江聿淺淡明亮的雙眼,淡淡一笑。

    手撐著地面,傾身湊過去,接了一個維持幾秒的吻,相視一眼後,坐回原位。

    「還打嗎?」

    林綿累的汗涔涔,很久沒這麼運動過了,渾身酸痛疲憊,她拿毛巾擦了下脖頸,笑著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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