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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2:10:51 作者: 鵲鵲啊
細腰被大掌掐緊,往一個方向帶時,她猛地驚醒,推開他,匆忙轉身去往浴室。
涼水嘩嘩的往下流,她雙手掬了一捧水澆在臉上,冷得打了激靈,昏聵的意識逐漸清醒。
鏡子裡,她面色慘白,水珠掛在臉上,滴滴答答往下淌,錯愕驚詫,清冷的眼裡情緒近乎崩塌。
她怎麼能跟江聿接吻。
怎麼能把夢境帶入現實。
鏡子裡晃進一道人影,林綿用水霧綿綿的眼睛看了幾秒,遲鈍地收回視線抽紙擦臉。
江聿拎著睡衣面色從容越過她,握住浴室的門,忽然停下回頭看林綿,薄唇牽出一點語調,「你……」
林綿聞聲抬眸,睫毛輕輕顫動,感覺嘴唇失去知覺了,「什麼?」
「你也用不著反應這麼大吧?」江聿睨著她,譏嘲哂了一聲,「夫妻做這些很正常,我想要的也不止這些。」
林綿遲鈍地反應了幾秒——江聿誤以為她吐了嗎?
剛想張嘴解釋,浴室門被重重拍上。
磨砂玻璃印出模糊人影,江聿捋動頭髮,慢條斯理地脫衣服的一舉一動明晰可見,林綿慌忙丟下濕紙團,快步離開。
江聿裹挾一身水汽出來,入目的是林綿趴在床邊睡著的樣子,雙目緊閉,睫毛輕輕垂下,漂亮的小臉深埋在手肘,床頭暖黃的燈光傾注在她頸側,肌膚被印照得瓷白無暇。
安安靜靜睡著了,像個落入凡塵的仙女。
只可惜——
小仙女不勝酒力,喝醉了。
江聿抓了抓半乾的頭髮,用往後梳了梳,踱步到她身後,俯身尋到膝彎將她抱起來。
輕盈的體重,抱在臂彎一點分量也沒有,他甚至懷疑,她比在倫敦那會兒還要受。
後背隔著薄薄的布料,都能觸碰到嶙峋的骨架,宛如脆弱的蝶翼,一觸碰就可能壞掉。
偏偏他曾經惡劣地測量過,她會不會壞掉。
他膝蓋抵著床,俯身將人她放到床面,挪動頭擺放在枕頭,牽過被子給她蓋上。
這次林綿睡得安穩,沒有甦醒的跡象。
以至於江聿懷疑接吻也是憑空出現的幻覺,他保持著彎腰的姿勢,指尖撥開頰側凌亂的髮絲,低眼視線定格了幾秒,在臉頰親親一吻。
「希望你明天醒來還記得。」薄涼的唇間溢出低喃。
停留了幾秒了,起身拿著煙和打火機,去到客廳陽台,咬著煙點燃,因了抽得急促,突出的喉結滾動著,顯得心情不好。
手機里傳出喻琛幸災樂禍地嗓音,「想我啦,小江總新婚燕爾不辦事,找我做什麼?」
他就是故意刺江聿痛處,江聿從唇上摘下煙,夾在指尖,極淡的煙霧順著手腕裊裊散開,淡眸被煙燻得眯起。
「你說一個人不喜歡你,又親你怎麼回事?」
喻琛揚聲笑道:「有這種好事?」
氣氛詭異了幾秒,他後知後覺意識到「一個人」可能是江聿本人,話鋒一轉,「聿,你被愛情綁架了嗎?」
江聿夾著煙的手指抵了抵太陽穴,頭疼的厲害,他腦子有毛病才找喻琛,語氣淡然低沉:「算了。」
喻琛這個狗頭軍師緊急挽救這段友誼,語速很急地說:「她還是饞你身子。」
本以為他的語速夠快,江聿就聽不清能矇混過去,誰能想到江聿不光賽車厲害,他的聽覺也是一等一的。
「嗯。掛了」他漫不經心地點了點菸灰,翹起了嘴角。
*
翌日,林綿醒來時恍惚了幾秒,腦子裡閃過一些零星片段,有他跟江聿喝酒,也有她跟Roy接吻,片段絞成成一團,在腦子裡混戰。
手機擱在床頭,她看了一眼,幾分鐘前,聞妃打了一個未接電話。
她下了床,趿拉著拖鞋去洗漱,順手回撥過去。
「綿綿早安啊,昨晚睡得好嗎?」從聲音聽得出聞妃心情不錯,林綿也回:「還行。」
聞妃忽然說:「小祖宗,請問你在哪裡睡得啊?我房門都快敲爛了。」
林綿手一頓,耳邊充斥著電動牙刷的振動聲,她搬家好像支會聞妃了。
「我不在家。待會兒NX咖啡店見吧。」說完,林綿重新啟動電動牙刷,耳邊充斥著聞妃的抱怨。
NX咖啡店在林綿家樓下,她將要出門,迎面與一身熱汗的開門的江聿碰了個面。
江聿穿著簡單的運動裝,拉著毛巾一端擦汗,掀眸朝她看過來,睫毛似乎都染上了汗,泛著熱氣。
「醒了?」他放下毛巾,低頭換鞋,手腕上的運動手錶閃動著數字。
林綿覺著不打招呼也尷尬,她頷首隨口一問:「你早上跑步?」
江聿頓了下,直起身拇指捏著外套拉鏈,一拽到底,露出白色T恤,汗濕的布料勾了完美身形。
他輕撩眼皮,不動聲色打量了她一眼,輕嗤:「不然那一個月,你摸得是什麼?」
提起來,林綿耳後發燙,她喜歡江聿的腹肌,喜歡用指尖描摹,偶爾也會開玩笑他的腹肌又硬了些,江聿只壓在她耳邊低語說些情侶間的葷話
這些話嘗嘗惹得林綿又要在床上多耗費點時間。
江聿從她臉上滅看到想要的內容,他邊走邊脫外套,不緊不慢地回臥室。
客廳里靜悄悄的,一點生活氣都沒有。
林綿站了會兒,打開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