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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1:30:50 作者: 溫輕
    挑剔的她把腦袋湊過去,由柳姨娘笑著掛上。沈嫿拿起來攥到手心裡,歪著頭細細打量。

    隨後看向快步入內的人。她騰一下站起來。

    「阿兄怎麼回來了?」

    「我讓他回的。」

    淳筠沒讓下人擺飯。

    尤箐領著屋內伺候的奴才,全部退下,合上房門。

    沈雉一路來的急,這會兒有些小喘。

    「阿娘急召,可是家裡出了事?」

    「不算壞事,無需緊張。」

    沈雉鬆了口氣。

    沈墜端著一杯水,送過去。

    「阿兄潤潤嗓子。」

    他接了過來,溫潤如玉:「墜姐兒愈發懂事了。」

    沈嫿:「哼。」

    沈雉違心:「你也懂事。」

    「好了,都別貧了。」

    淳筠讓眾人坐下。她神色有過些許凝重。

    「牢獄那邊送來消息,他估摸著也就這幾月光景了。」

    這一句話,讓所有人屏息。

    淳筠再說起這個人,早就過了最難熬的時刻,過去了這麼久,其實此刻提及,心下已無波瀾,最多只是慶幸其惡果自嘗,好在漾漾無事。

    「即便我們再不甘願,可明面上的功夫總要做做,人雖要活的肆意,不該被世俗束縛管他人口舌,可到底活在世俗中,一個不慎就會處在風口浪尖。」

    「他沒了也就沒了,可雉哥兒,你是書生,身上不能背負罵名,照著規矩還得服喪三年。實則我們私下該如何就如何,倒無甚大礙。只是一點,這三年內你不能行嫁娶一事。」

    雖說,沈雉和蕭瑟瑟這個年紀如今成親委實尚早。

    可……

    「尤箐今兒去蕭家,瞧見瑟瑟身上有傷。」

    沈雉倏然抬眸。

    「放心,已上了藥。」

    「是她父母所為?」

    淳筠搖頭:「她爹娘刻薄,可到底不會動手。」

    沈嫿嗤笑:「除了她們那寶貝兒子還會有誰,小小年紀,就學會了偷雞摸狗,定然是要偷蕭姐姐的物件,蕭姐姐不情願間有了衝突。」

    而在兒子和女兒之間,蕭姐姐父母自然選擇了前者。

    沈雉沉著臉。

    兩家便是定了親,也沒接蕭瑟瑟過來久住的道理,自有人會說女兒家不檢點。

    他不願讓其背負罵名。

    「阿娘,勞煩您準備婚事。」

    淳筠:「決定了?」

    沈雉正要點頭。

    淳筠:「不過我得和你約法三章,瑟瑟入門了,洞房花燭你就甭想了,得分房而眠。好歹要再等幾年,屆時阿娘再給你們操辦。」

    第568章 你就不準備再向我低個頭嗎?

    沈雉的臉驀然紅了。

    等一家人用了晚膳,沈雉就往書房趕。

    沈嫿追出去:「阿兄,你去哪兒?」

    沈雉眉眼難得有些春風得意:「我摯友不多,得給崔兄去信。總要請他來參加婚宴。」

    沈嫿:「呵。」

    你的好兄弟,來豐州都沒通知你嗎?

    這兄弟情還真是岌岌可危。

    ————

    翌日,去老夫子那裡只要不去暮春園,她都是坐馬車的也讓倚翠陪同。

    可等馬車駛了一半後,沈嫿卻讓車夫停下。

    她噠噠噠走在道路一側,有一下沒一下的和倚翠說這話。

    走了片刻,倚翠覺得娘子不太對勁,可沒等她深思,便驚訝出聲。

    「崔公子名下的宅子怎麼開著?這是住人了?」

    沈嫿絲毫不在意的翹起小拇指:「誰知道呢。」

    「沒準賣出去了。」

    「畢竟豐州小地方,他那種人物,怎麼還會過來,你說是吧。」

    倚翠:……

    不是。

    她看見即清了。

    也瞧見了緩步跨出門坎的崔韞。

    倚翠驚喜:「娘子,這——」

    「嗯?」

    沈嫿慢吞吞的看過去:「怎麼,此人你認識?」

    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最是懂沈嫿心思的倚翠:「不認識。」

    沈嫿點頭:「我昨兒去夫子那兒晚了,被他好生一通訓。可得走快點,免得再落他口舌。」

    倚翠:……

    那就坐馬車啊!

    她就說,娘子怎麼破天荒起這麼早,還趕過來讀書!

    說完這句話,沈嫿看向崔韞:「昨兒剛見過,原來如今是你住在此處。」

    崔韞心累。

    就見前一刻還說要急著求學的女娘,低頭玩著腰間的荷包,說著他絲毫不想再聽的話。

    「這宅子前頭的主人,我也識得。」

    「不過都是些不相干的人,也沒必要再提。」

    說著,她被人提了起來。

    身子騰空。

    「這是綁架嗎?」

    「請你進去坐坐。」

    「你的請,挺別致。」

    她被放在鞦韆上坐著。

    府內,已大變樣。收拾的極為雅致。

    崔韞問:「玉佩怎麼不戴了?」

    「不算什麼要緊的物件,我其實早就戴膩了。」

    「是嗎?昨兒還見你掛著。我還以為是日日貼身戴的。

    沈嫿忽而橫眉冷指:「我身上戴什麼要你管?」

    「這一年我想過來豐州,可實在脫不開身。」

    沈嫿捂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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