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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1:30:50 作者: 溫輕
    「原是早就有人快咱們一步,尋了過去。」

    會是誰?

    豐州城內誰有這般能耐?

    「婢子思來想去總不可能是縣老爺。」

    淳筠聞言,卻是鬆了口氣。

    「不管是誰,左右此事平息就行。」

    「若想邀功,早就來了,可卻暗暗解決了此事,想來也……」

    她說著,嗓音一頓。

    想起一個人來。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崔二公子的手筆?」

    尤箐擰眉,扶著她坐下:「崔二公子若在豐州,自是八九不離十,可他如今遠在盛京。」

    嗯,不是崔韞,是他手下的暗樁。

    暗樁處理的乾脆利落。

    同樣在何家那邊安插了人手,只要何母有下一步動作,直接送去衙門。

    何家外,瞧著一切如常,可卻布滿了兩隊人馬。

    「頭兒,那是沈家派來的,看著是鏢局的人,我們還需要留在此處嗎?」

    鏢局那邊的幾人也發現他們,以為沈家叫了兩批人,當下很是驚喜:「兄弟是哪條道上的?你們身上的衣衫,瞧著比我們的值錢。我們做完這單就不在鏢局幹了,你們那兒待遇如何?還招人嗎?」

    暗樁的人:……

    這些人看著很蠢。

    而屋內的何母毫無察覺。一直來回走動。

    「不該如此。」

    她那三角眼很是刻薄。

    「我本是想此事成了,她只能嫁我們何家。我再登沈家的門探口風順勢提親。明明做了萬全準備,外頭怎麼還沒鬧出事來?」

    「我的兒,若此事不成,你豈不是白遭這次罪?」

    何儲那張臉有幾分陰鬱。

    他也很是焦灼。

    「阿娘,可是哪裡出了差池?」

    何母也不知。

    不過,她最會安慰人。

    「且寬心不說別的。你這般刻苦,日後是有大出息的人,便是阿娘背後不做這些,回頭登門透露欲結親的心思,那沈夫人沒準也看重你的才華和品行,保不齊就點頭應了。」

    何母其實也不安:「你安心讀書,我出去問問。」

    何母這一出去,就被暗樁的人敲暈。

    鏢局的人個個瞪大眼看著倒下的何母。齊刷刷看向下手的影二。

    影二:「拖走。」

    「頭兒,那何儲可要一併帶上。」

    「不。」

    「母親丟了,他這般孝順自然要找。」

    讓他忙著!

    別整日惦記爺看上的女娘。

    什麼貨色!

    做完這些,他才看向那些傻了吧唧的鏢師。

    「做我們這行的,主要看這個。」影二抬手點了點腦子。

    「你們這樣的……,不行。」

    ————

    盛京。

    給崔宣氏慶生後,崔韞就著手準備去豐州的事。

    等行李收拾妥當,他又念起一事,朝崔柏書房而去。

    剛靠近,屏息就聽裡頭的說話聲。

    「西北那邊蠢蠢欲動,怕是要起戰事,不過到底忌憚。」

    可以說,只要崔家軍沒倒,那些人就不敢輕易進犯。

    崔柏還記得,他們死於兩城時,後西北戰事起,敵國兩兩合作,大祁連連敗落,朝中文官只會一味輕視武將無能。而那些武將貪生怕死的縮在盛京,勇於帶兵的全都身殞。

    最後是從未有作戰經驗的金仲和身有抱負的謝珣挑起大梁。

    念起謝珣。崔柏頓了頓神色,回盛京這般之久,竟沒見過他。

    也不知在忙什麼。

    崔暘耳尖一動,視線似不經意朝外落去,最後譏諷:「如今先有不惑在度現世,後有太子有意針對宣沉,這些人只顧著眼前何曾留意西北。」

    說著,許久不出門的他問了宣沉的情況。

    崔柏道:「太子無非是不甘心表弟娶了溫家女,他也是開了竅了,以退為進,直接捅到了明面上。」

    前幾日宮宴,姬甀有意灌醉宣沉。說的話句句帶刺。

    爀帝仿若未聞,只是含笑的默許,這是帝王的打壓。

    入宮早就吃了藥的宣沉恭順聽教,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後假裝不敵,生生吐了一口假『血』來。

    嚇壞了一群人。

    ——太子莫再為難我了,怪我蠢笨,不知哪裡得罪了您。您若是見我生嫌,日後我躲著就是。

    ——宣家祖輩到底是輔佐先帝的功臣,我便是再無能可想來罪不至死。

    他虛弱的半倒在崔韞身上,還很堅持禮數:「御前失儀,望官家莫怪罪。」

    崔暘聞言樂:「那小子哪裡學來的招數?」

    「出發前,他和維楨一輛馬車。」

    還能是誰的想法?

    想來,是沈嫿給崔韞的啟發。

    「父親。」

    崔柏忽而出聲。

    「您還有事嗎?若沒有,兒子得回去陪妻女了。」

    「您這樣的,得母親不喜,不會哄人更不知體貼,如今尚且還在偏院住著,被冷著也該,可兒子到底姻緣美滿。」

    崔暘黑了臉出門,和屋外的崔韞對上了視線。

    「臭小子,要聽就進來,何必在外面鬼鬼祟祟?」

    誰知道,崔韞也是個氣人的。他彎腰拱了拱手。

    「天色已沉,兒子就不送了。」

    崔暘黑著一張臉尋恭親王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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