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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1:30:50 作者: 溫輕
    可不管這麼著,周芝芝樂見於此。

    她很是大方無辜道:「沒丟就行,我不怪你。」

    老夫子:「我看,這件事怕是有誤會。」

    「能有什麼誤會?」

    「證據呢?」

    「方才堂間的學子可全隨我走了,只有沈嫿留在此處。她只要在學院,就對芝芝萬般刁難。」

    「當學堂是什麼地兒?怎能留下她這種不知悔改的女娘!」

    崔韞眯了眯眼:「就憑這?」

    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衙門捉人定罪,都要人證物證,還要犯人在認罪紙上簽字按押。」

    「你這麼有本事還當什麼夫子?怎麼不去大理寺當差?畢竟,那裡長年累月堆積了不少命案,你空口白牙一炷香就能處理了。」

    「可要我幫著引薦引薦?」

    大理寺?

    且聽他吹。

    崔韞溫熱的指尖點了點女娘濕潤的眼角。將人安頓坐下。

    這件事,若是不水落石出,書院的人,你說一嘴,我說一嘴,三人成虎,假的都能成真的。

    「為何一人留此?」

    沈嫿老實巴交:「我覺得他作畫的本事不如何,不配教我。」

    看在崔韞識趣護她的份上,女娘這會兒來了底氣再也瞧不出先前那被一群人圍著的可憐勁兒。

    「我哪次不是當著所有人面光明磊落的料理人,行的端坐的正,怎麼可能做偷雞摸狗的事。」

    你還有理了?

    「我這雙手什麼寶貝沒碰過,何至於去拿那些低廉的顏料。」

    「便是我真做了,怎麼可能蠢到藏在桌子裡等著人來定罪。」

    沈嫿想了想。

    「我定扔到和她關係最好的女娘桌上。」

    鄭千喻虛心求教:「為什麼?」

    「挑撥離間!」

    她要對付人,也是喜歡雙數的。

    誰都別想好過。

    說著,她想起一件事。

    「好像有人回來過。」

    沈嫿反應過來,當下張牙舞爪:「是有人陷害我!」

    崔韞應一聲。

    他冷冷淡淡瞥薛夫子一眼又環視一周。

    「在場的看來都有嫌疑。」

    這一句話,讓人群再一次騷動。

    「不是我!」

    「也不是我!我方才和琉兒一起,可一直在後山。」

    「那有誰離開過?」

    「都在畫畫,那個不學無術的會去留意這些。」

    不學無術的鄭千喻慢慢的走了出來。

    「徐清清性子孤僻,她是一個人占了一塊地兒,沒準就是她回來了。」

    徐清清忙搖頭。

    還不等她解釋,沈嫿嗓音軟糯。

    「不是她。」

    對上徐清清膽怯又感激的眼神。

    「她沒那個膽子。」

    女娘也很後悔,那會兒犯困,明明有人走近了,可她半睡半醒間懶得睜眼。

    鄭千喻幫他一個一個排查:「張萩說口渴,去外頭接了水。」

    「我是出去了,可去後山小泉那邊接了水。」

    「那我不管,你就是離開了。」

    鄭千喻咄咄逼人:「你背後多次說沈嫿壞話,可見是有動機的。」

    她這麼一說,邊上的女娘也開始懷疑。

    「沒準是她。」

    「方才她是說沈嫿最大聲的。」

    「人都是她推的,我就站在她邊上,看見她出手的。」

    沈嫿:???

    女娘冷冷一笑。

    「好了,都到吃飯的點了,你們不餓嗎?不用再猜了。就認定是她吧。」

    張萩惱怒:「沈嫿!」

    「我只是推了你,別的與我無關。」

    她也是為周芝芝叫屈,這才動手的。

    「禍落你頭上倒是知道急了?」

    只是?

    所以推了她,害她眾目睽睽摔地,陷入尷尬的境地,就那麼輕描淡寫嗎?

    沈嫿看向薛夫子。

    「您快把這種城狐社鼠趕出學院,這件事學生就做主,就這麼過去了。」

    薛夫子眉皺的能連成一條線。

    「夠了!你真是——」

    沈嫿嗓音比他還高:「憑什麼夠了,人我都抓到了。」

    「還是說夫子就是看我不順眼,能開除我,捨不得開除他人?」

    「你若不喜我明說。」

    「書院我可以走,但絕不是被趕走的,是我自己不願意待了。」

    說著,沈嫿小心翼翼的覷崔韞一眼。

    「怎麼,我攔著你了?」

    崔韞微微一笑:「想說就說,出事我兜底。」

    這句話,不可否認,沈嫿心裡有點可恥的愉悅。

    女娘抬著下巴:「那請薛夫子將我送的年禮還回來。」

    「既然看不起我,怎麼好意思收我的年禮?若只是一錠金子也就算了,畢竟我家裡有的是錢,可那絲綢卻不可多得,我可不想便宜你。」

    第543章 崔哥哥,你別逞強了

    這一句話,實在大膽。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鄭千喻:……

    您可真行。

    也不知幾個時辰前,誰說了這麼一句。

    ——沒必要為了這種不值當的事而去叫真。

    她算是發現了,沈嫿要麼不較真,真較真起來,是要徹底撕破臉的。

    崔韞自入堂間又怎察覺不出薛夫子對沈嫿那止不住的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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