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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1:30:50 作者: 溫輕
    「他倒好,直接拿下你爹娘,你還能跑的了嗎?」

    「八歲定親的有不少,還有指腹為婚的呢。你可得注意些,別也被這種陰險狡詐的人給騙了去。」

    入嘴香甜軟糯的地瓜都不香了。

    這些話,若是換成別家女娘,定會駁回去。

    畢竟自那以後,崔韞住下,就沒往沈嫿跟前湊過。

    都快半個月了,兩個沒再見面。

    可這是沈嫿。

    她覺得鄭千喻說的對。

    別的她直接忽略,直接抓住重點。

    只要沒瞎,看上她,也沒錯啊。

    「欸!你去哪兒?不看戲了嗎?」

    沈嫿往外走。

    鄭千喻:「聽說剛招來個一批新的童子,是唱小生的,不是說招上來見見嗎?」

    「下回。」

    沈嫿匆匆回了府。

    她直直朝一處清雅別院而去。

    這廂,崔韞躺在木椅上,嫌光線晃眼,便用一把水墨梅花摺扇遮了臉。

    即清在一旁回稟。

    「倪康這回換了藥方,也是沈巍親自去取。同上回一致偷偷在裡頭加了東西。屬下已調包。」

    「倪康怎麼說?」

    「只是調理身體的藥,不會對身體有礙。」

    他又低聲道:「上回爺讓屬下查的,也有了些消息。」

    崔韞總算半支起身子,也沒顧及摺扇滑落。

    「能讓你查上半個月,可見那沈巍私下就有鬼。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且說說。」

    「這幾日,屬下一直跟著他,沈巍去了沈家二房那邊五回。」

    起先,他也沒就覺得不對勁,畢竟沈巍和沈鶴文是出了名的兄友弟恭。

    去二房那邊,沈巍也不曾隱瞞行蹤。

    「可昨兒沈巍過去,沈鶴文並不在家。可他卻也在那邊待了一個多時辰。出來後,換了身衣裳。只是屬下不會武,無法入府。」

    二房的子嗣可都去學堂了。

    沈巍難不成是陪弟媳相談甚歡這般久?

    崔韞抬了抬眼皮,正要吩咐,卻見有一道粉糰子的身影,鬼鬼祟祟而來。

    對上他的眼,女娘不見尷尬,反倒挺直腰板,兇巴巴的邁著小短腿走過來。

    第530章 崔韞,我捶死你啊!

    崔韞看在眼裡,頭又開始疼了。他扯了扯嘴角。

    「我已知曉,待他再出府,就同我說。」

    他去跟。

    倒要看看,這個人前和善,為夫為父都要讓外人贊一聲的沈巍,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沈嫿在隔著崔韞一丈遠停下。

    她架子很大的用帕子擦了擦臉,用完隨手扔到一旁。

    「姓崔的。」

    剛說了這三個字她陷入深思。

    不夠有氣場。

    襯托不了漾漾的出場。

    在崔韞不虞的神色下她很自然的中斷。看向即清。

    「去,給我也搬張椅子來。」

    哪有崔韞躺著她站著的道理!

    即清:???

    他沒動,可不是誰都能差遣他的。

    沈嫿還有要求,她矜貴的抬手,指了指崔韞那把:「得比他的貴,也得比他那張大。」

    說著,想了想,又板著小臉補充。

    「上好紫檀木的,還得是雕著兔子花紋,我喜歡扶手前後鏤空呈彎弧狀。」

    見即清沒動,沈嫿蹙了蹙眉:「去啊!」

    「沈嫿。」崔韞倦懶出聲。

    「你使喚的是我的人。」

    「你如今在沈府,住的是我沈家院子,使喚你的人怎麼了?」

    他氣笑了。招呼沈嫿:「走近些。」

    沈嫿沒動。

    「笑話。」

    「我還能聽你的。」

    「我來也沒什麼事,就是提點你一聲,不要動不該動的心思。懂?」

    崔韞冷下臉來。

    『唰』一下合起扇子,他起身,朝沈嫿而來。

    「說說,什麼心思?」

    沈嫿仰起頭:「你不回盛京,就是為了我!」

    崔韞輕飄飄:「我不否認。」

    他有些口渴,去邊上石桌倒著茶水。

    「你想要得到我!」

    即清如何能忍自家主子清譽折損斥:「休要放肆!」

    回應他的,是從手裡滑落的茶盞,重重砸倒地上,茶水四濺,摔成好幾瓣。

    片刻失態的少年,又重新倒了一杯。嗓音冷靜至極。

    「暫時沒有。」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這人真怪。

    沈嫿不氣他。

    畢竟那只是他的一廂情願。

    女娘趁他喝水之際,毫不猶豫的爬上他的椅子,躺上去,舒服的眯上眼。

    「沈娘子我們主子不喜旁人碰他的物件,你雖是主人家,男女有別,到底不妥。」

    「請你閉嘴。」

    沈嫿幽怨的看過去。

    她不忘自己過來,是要大殺四方的。女娘醞釀情緒。

    榻上沾染了他的氣息,是說不出的好聞。

    崔韞總算明白倪康被擾了清靜的不虞,轉過身來,正要不留情面的將人轟出去。

    就見沈嫿像只嬌憨的貓兒,對著他的椅子,好奇的鼻尖湊近嗅了嗅。

    崔韞怔怔,喉結滾動。

    她卻渾然不知,這畫面對崔韞的衝擊,反倒歪過頭來:「你用的是什麼香?」

    她最後是被提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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