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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1:30:50 作者: 溫輕
影一猶立在原地。他面無表情道:「王爺還有句話讓屬下轉交官家。」
姬謄看過去,就聽影一嗓音嘶啞。
「世子秉性熟人皆知,若無人提點,只怕想不出此等陰招。」
影一恭敬道:「還得勞煩官家將七王爺一併綁了。」
要不是崔韞今兒高興,只怕是會親自下手。
「姬謄!」
只聞殿內有人喊。
姬謄一頓,留一一句朕已知曉便大步入內。
果然韋盈盈已經醒了。她坐在榻上,睡眼惺忪。
「餓了。」
她從午間睡到現在,晚膳還沒用。姬謄回來後,算了時辰,便估摸著她會醒,就讓御膳房那邊準備了吃食。
他端著三鮮粥過去餵。
韋盈盈別過頭去。
「怎麼了?」
姬謄很好脾氣的納悶:「你昨兒不是想吃嗎?」
韋盈盈見狀很不高興。
她覺得姬謄一點沒有端正態度。
「昨兒是昨兒,今兒是今兒。我這會兒就想吃肘子。難不成不行嗎?」
「好,讓御膳房做,你先墊幾口。」
韋盈盈皺著眉頭。她瞥向姬謄。
「你可是對我不耐煩了?」
「不曾。」
韋盈盈:「那你先喝幾口。」
她顯然不太聰明的欲蓋彌彰:「我這幾日,也許對你有些過了,也不是我警惕,只是怕粥里有毒,你也許不知,我最近聽說不少郎婿心狠手辣,會去害害髮妻的。」
好多……
是你那本《皇帝心狠手辣》吧。
姬謄眼前一黑。
等他再出殿,對著暗衛冷冷吩咐。
「讓姬霍,姬紇給朕滾過來!」
不是綁了,是讓他們自己滾過來。
可見怒意滔天。
————
輔國公府同七王府隔的遠,姬紇有意同樂伽多待,同樣的車程,速度緩了一半,這會兒才歸。
姬紇率先跳下馬車。
樂伽撩開車簾,走出車廂,再見姬紇伸過來的手,她沉默片刻,沒放上去。甚至往後退。
卻被他強硬的握住手。扶著下了馬車。
姬紇沒讓她躲,也沒鬆開。
樂伽眼眸微微一閃,卻是頭一次沒再躲。
夫妻二人朝里而去。
兩人不合的消息早就散開,故,午間有官員尋上姬紇,有意送庶女進門。
那時她也在。
姬紇給拒了。
他義正言辭的讓官員別害他。打發走了人,姬紇就差對樂伽發誓。
「往前我是風流了些,常去煙花柳巷,也有過紅顏知己,這點我認。」
「可娶了你後,也沒再犯渾了。」
「母妃生下我便血崩而亡,先帝子嗣眾多,視我為不祥之物。」
他的生母不過是個小小才人,沒有靠山。姬紇自幼得帝王厭惡,殿內伺候的宮仆全是人精,有人脈的跑光了大半去別的宮殿伺候,留下來的如何會上心?
在吃人大皇宮裡,安全活下來都困難。
「當初,也就崔韞沒嫌我。願意同我往來,他年少時性子不比眼下,若沒出事,只怕會是第二個沈妹妹,也得虧他私下時常救濟。」
「說這些,不是讓你可憐我。只是想同你言明,我比誰都想有個家。沒有什麼妾室姨娘,只有我們兩個人,子嗣更是嫡系正統。」
他不希望,他的孩子,再走他的老路。
往前,他沒對樂伽動情,可也沒苛待她,甚至成婚後,便有意識的不再渾渾噩噩。
樂伽聽後,只是抿了抿唇,半響沒言語只是在回來的馬車上突兀的道上一句:「我身子髒。」
其實是騙他的。
當初姬謄出現及時,她還是處子之身,後來和姬甀,無非是演了一齣戲罷了。
可見小七的迷藥是真不錯。以至於姬甀從未生疑。
她還不至於,為了陷害人,將自己給毀了。
她只是想看看,姬紇介不介懷。
姬紇一怔。
他想說,他比樂伽還髒。如今悔不當初。
他也遺憾,當初出事時,沒出面,沒上心。
可這種話,自便肺腑之言,又何嘗不是空話。誰都有嘴,誰都能說。
他最後道:「你已經夠勇敢了。」
「感謝公主,一直在保護我的樂伽。」
她用公主的身份,一直往上爬,才不至於墜入深淵。
「夠久了,也該輪到我接崗了。」
故,伽難得看姬紇順眼了。也由他牽著。
可於姬紇就是一種訊號。他又是個不知足的,前頭有小廝提著燈引路,兩人的影子越靠越近。
樂伽能感受到,姬紇的手得寸進尺摟住她的肩。他甚至屏住呼吸問。
「我今兒能和你睡一屋嗎?」
還沒等樂伽拒絕,皇宮就來了人。金吾衛身後還壓了個醉醺醺的姬霍。
姬紇猜到了什麼,絕口不認:「此事是姬霍所為,找我作甚!」
「算起來,我也是無辜。」
「什麼叫我引導,姬霍這人就不能難得聰明一回嗎!」
姬霍一聽這話,不樂意了:「什麼與你無關,如今你倒是想跑了,沒門!」
要死,一起死!
兄弟開始決裂。
難得聰明的姬霍:「也沒見你多聰明!這些時日我可是看夠了你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