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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1:30:50 作者: 溫輕
    「叔母,您等等我。」

    說著,她折返跑回去。

    『哐哐哐!』

    女娘開始砸門。

    「崔韞!」

    沒反應。

    「我走了!」

    沒反應。

    「真的走了!」

    還是沒反應。

    沈嫿臉兒一挎,她試探:「那等我回來再哄你?」

    他靠著軟枕,上頭都是女兒家的香甜,他手壓在腹部,是最標準的睡姿。

    他冷淡的動了動唇,總算回應。

    「行,我等著。」

    劉楚氏只當她漏帶了物件。卻不曾想親耳聽到這一番對話。她震驚不已,久久不能回神。

    等同沈嫿上了馬車,她才溫聲道。

    「韞哥兒何時回的?」

    明明崔韞的廂房在隔壁,怎麼就住一塊兒去了?

    可這種話,她怕女娘臉皮薄,實在不好問。

    儼然,她低估沈嫿了。

    「今早剛回的。」

    女娘察覺出劉楚氏的欲言又止,她眼眸微微一顫,若有所思後。

    「一回來就將我趕出來了。」

    劉楚氏提著的心跟著落地。又見沈嫿生的白白淨淨的,思忖一二到底開口。

    「他啊,膽識才學還有品性是極好的後生。最是堅韌。這些年,就沒見他說過一句苦,也是我們做長輩的無能,讓他一人撐起門楣,還得受其庇護。」

    「可我也免不得多嘴一句,他也是頭一次喜歡女娘。若是把握不住放分寸,你該惱便惱,無須向著他。」

    哪有霸占女娘的屋子,反倒還讓女娘哄的道理。說出去也不怕笑話。

    沈嫿見她誤會,忙透露:「此事怪我。是我說了不中聽的話。」

    劉楚氏嗔她:「便是你有錯在先,他是男兒郎,又比你大上歲余,合該讓著你,更也不該同你計較。」

    說著,又生怕沈嫿脾氣太軟了,像崔宣氏那般,受盡苦楚。

    「適當你也能耍耍脾氣。」

    沈嫿『啊』了一聲。

    她摳著手心,很大度。

    「可我願意慣著他。」

    ————

    匯州富商是做酒水生意發家的。招親一事就辦在名下的酒樓處。

    女娘稍稍撩開一角布簾,只見前頭嘈雜聲一片,熙熙攘攘擠了一群人,整條街堵塞不通。

    馬車只好掉頭,在劉府小廝的掩護下,沈嫿和劉楚氏從隔壁茶館雅間小門而入,上了三樓。側身對著窗戶朝外看,能將樓下和對面的景象盡收眼底。

    「明老爺早早放話,這是招婿,竟也來了這麼多人。」

    隔壁的說話聲傳來。

    「從未露過臉。倒是不知樣貌。不過明娘子年紀實在大了些。」

    「能做明家姑爺,這一輩子吃穿就不用愁著了,要知道,日後明家可是明家女娘當家,做上門女婿無非彎些脊梁骨。瞧見沒,樓下年輕的公子哥多了去了。誰會在意。」

    「明家又不是沒郎君,明老爺非要選個女娘繼承家業。」

    沈嫿手中的香茶卻未喝幾口。

    味道實在不好。

    茶中花瓣都是碎的,便是茶色也稍許渾濁。

    與其說,茶樓簡陋,倒不如說匯州窮苦。地理位置優越,可地勢險峻,商客不願來此。

    劉楚氏見她聽的仔細,遂也道:「那明家女娘本是原配所生。」

    「原配去後,明老爺另娶,可卻是看重這個女兒,只因明娘子同她生母有八分相像。」

    男人呢,總是這樣。

    髮妻在時,只顧在外尋花問柳。髮妻去後,便開始懷念。越惦記,便愈發悔恨和不舍。

    後,更是花全部精力培養明家女娘。

    劉楚氏說不鄙夷是假的。她也不曾收斂對明老爺的嫌惡。

    「當父親的實在狠,只顧私心。明家女娘已二十六了,要我說,怎能如此耽擱女娘姻緣?本有一門指腹好親事,偏偏那老貨生生給退了。那郎君是個好的,也不舍,當年在明家門前跪了整整三日。」

    沈嫿瞪大眼。

    「那明家女娘呢?」

    「當年也不願,陪著一同跪,明老爺大怒,將人關著,後就病了一場。再後來,明娘子就沒在人前露過臉,一隔多年,若不是招婿一事,險些忘了還有這麼個人。」

    沈嫿聽著難受,她探出頭,去看樓下。

    高的胖的,矮的瘦的。實在是什麼人都有。

    忽而,她視線落在一處。

    女娘眸光一顫,倏然起身。

    「那剛過橋粗布藍衣的男子,難道也是要去搶繡球嗎!」

    「他既在此,自然是。」

    沈嫿直愣愣的看著。

    她不信!

    可等到那人朝酒樓處擠時。

    沈嫿仿若抓姦,惱怒一拍桌子。

    咬牙切齒道。

    「影五!把他給我捆上來!」

    第448章 我總要負一人的~

    影五的動作麻利。

    很快下樓和人打了起來。那人雙手被束縛,面帶薄怒,倒有些手腳功夫,可如何比得過影五。

    不過片刻功夫,就被押著上來。

    沈嫿氣勢洶洶:「喂,你看上明家女娘了是吧!」

    那人身軀偉岸,肩膀寬闊。此刻被降服倒不見慌亂。冷聲問。

    「我不知,如何得罪了貴人?」

    女娘不高興的看著他:「你這般年紀,合該堅持己心。莫要被那些身外之物迷了眼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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