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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1:30:50 作者: 溫輕
    「您糊塗啊!」

    「夫人去的早,怪我對您的教導起了疏忽。雖說一家有女百家求,可……可誰教你如此沾花惹草的?」

    沈嫿惱。

    她跺了跺腳。

    「您誤會了。」

    孫姨不信。

    她可是親眼瞧見適才沈嫿挽著謝珣手臂好不親昵的!

    會展就在豐州最大的拍賣場內。

    每年的這幾日,沈家為圖個方便會重金包下。

    沈嫿她們到時,已人滿為患。

    二榮早就探長脖子等著了,一見沈嫿,忙不迭的迎了上來。

    「娘子,沒搶到最靠前的位置,而在第五排。」

    沈嫿難得講理:「還當是往前啊,你能搶到第五排也不容易了。」

    一排備了十家繡坊的位置。

    這次來了一百多家繡坊。沒處在末出便好了。

    也算居中。

    朝位置過去時,沈嫿便耐心同謝珣道。

    「時間到了,便一家一家按照座位排序登台展示繡品,今日來此的,還有不少商行、店鋪掌柜會來此收購,更有貴人會買下收藏。尋常都是價高者得。」

    這些,謝珣倒是有所耳聞。

    他好笑的看向沈嫿。

    「尋常?」

    「我記得五年前,你的一副四色牡丹,最高被喊到一千兩卻沒賣。」

    他當時在學堂,回來還是七日後,女娘的嘴還撅著。

    孫姨高看他一分。

    對娘子的事知曉的這般清楚,可見是用心了。

    「那我自然是不賣他的。」

    「不過有幾個臭錢罷了!誰沒有似的!」

    沈嫿想起這事,就沒好氣:「生的那般肥胖,還領著比他還肥的兒子過來!」

    她到現在還記得,那人摸著鬍鬚。一手扶著肚腩。

    「沈夫人,你這女兒倒是手巧。模樣也俊。」

    這是人話。

    「您瞧瞧我兒子,方盤臉大耳朵。可見是個有福氣的。與你家女娘配的很,不如給兩個孩子定個親?」

    這是鬼話。

    他兒子更是有意靠近:「沈妹妹。我會對你好的。就像我阿爹對姨娘那般好。」

    還不等沈淳氏冷臉,沈嫿就炸毛了。

    「就你?」

    「長的和你爹這般像,你能娶到媳婦是萬幸,也不見得你能娶到。」

    「一千兩?便是一萬兩,我都不稀罕。」

    還不得幾人落座,就有人快步而來。

    「沈娘子。」

    那人點頭哈腰。

    「小的是沈家繡坊剛來的掌柜。」

    「公子幾日前便吩咐,需給您準備第一排最敞亮的位置,這會展是沈家操辦的,如何能讓您紆尊降貴坐在此處。」

    沈嫿一點兒也不氣。

    她眼眸亮晶晶的,等著謝珣發飆。

    第435章 既然不說,那就都剁了

    等被按到第一排的位置坐下,沈嫿都是茫然的。

    新掌柜諂媚不已,只當辦妥了差事,然,很快,見謝珣在沈嫿邊上落座。他的笑容一僵。

    「客人,這是我們公子的位置。眼瞧著,他也快到了。您在此處,怕是不妥。」

    「您許是不知,他是沈家大公子。同娘子更是兄妹。見您同我們娘子一道來此,看在她的份上,公子回頭也能給您在旁處加個座。」

    「您看可好?」

    謝珣瞥向他:「大公子?」

    那人腰板挺直,好不得意。

    「正是,如今繡坊可是在他名下,我們公子是豐州城有頭有臉的才俊。」

    「可惜了,他來不了了。」

    說著,他一抬手。

    黑衣暗衛不知從何處驀然冒了出來,眾目睽睽之下,掌柜就被捂住嘴,硬生生扔了出去。

    很快,引起一番騷亂。

    「這……這人未免太過囂張!」

    「誰不知展會由沈家所辦,他一來坐了歷年沈家家主之位本就猖狂,又將沈家繡坊的新掌柜扔了出去。這是故意找事不成?」

    「瞧著面生……」

    「嗤,且瞧瞧他邊上的是誰,那是沈嫿,她帶來的人,還能是善茬?沈家那點破事誰還不知?我看著今兒也有的鬧騰。」

    眾人你一眼我一嘴的,偏偏第一排的兩人聽的仔細卻坐的穩穩噹噹。

    真是夠厚臉皮的。

    「阿兄將沈瞿如何了?」

    女娘側頭問,她一動,發間的步搖跟著輕微晃動,鈴鐺聲清脆。

    謝珣神色柔和。

    「非我所為,那個畜生不過受了些皮外傷。」

    不是他,那就只有崔韞了。

    謝珣自然不會同沈嫿細言那過於血腥的事。

    夜色下,窗格半支著,男子立在窗前,月色的銀輝襯得他毫無半點情緒的臉愈發冷漠如霜,眉眼如初,卻似羅剎。更無普渡眾生的悲憐。

    他微微壓低身子,冰涼的刀面抵在沈瞿喉間。

    「我來此,只是有意討教沈公子。」

    驟然間,眼底的陰鷙無處藏匿,聲線更是夾雜著道道寒意。

    「誰給你的膽子!」

    便是沈瞿有了前世記憶,可如何見過此等陣仗。

    他欺軟怕硬,偏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嚇得伏地不敢動彈,深怕匕首刺入,鮮血四濺。

    見他慫成這般,崔韞又將匕首收回去,借著淡淡的月色,細細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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