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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1:30:50 作者: 溫輕
    眼看著房門被合上,沈薛氏擰眉:「你在我屋裡耍什麼威風?」

    「多久了?」

    沈瞿對上沈薛氏的眼。

    沈薛氏一頓。

    沈瞿一字一字的問:「阿娘同二叔私下有悖人倫多久了?」

    「她隨意胡謅的話,你也信了?沈瞿,這是你同我說話的態度?」

    沈瞿道:「沈嫿是刁鑽,可這種事上她絕對不會栽贓嫁禍。」

    「這件事,外頭一旦傳開,你可知是何等的後果?便是假的,也能讓那些長舌婦說成真的?」

    「難怪當初你提出讓二房的人住回來,我卻不知是這個心思。」

    沈瞿對親生父親沈鶴文並未有太多的父子情深。

    他在意的無非是生母。

    生母在沈朱氏手裡討生活本就不容易,可他成了大房子嗣,論規矩,生母只是二房的姨娘。若只將生母帶回來孝敬,便是名不正言不順。

    故,在沈薛氏提及此事,他一口應下。

    卻不想……

    沈瞿想到沈鶴文就如鯁在喉。

    當初他只是庶子時沈鶴文可曾多看他一眼?如今他飛黃騰達了,又想來分一杯羹了?哪有這種好事?

    他沈瞿,總不能一世被沈鶴文掌控擺布。

    沈薛氏重重一拍桌子。

    「你——」

    「阿娘,沈嫿無非是手裡沒證據,不然以她的脾氣,只怕早就見官。私通是大罪!」

    「她如今沒有,往後呢?」

    「阿娘合該知道,繡坊是我的,不是二叔的!你仰仗的只有我,給你養老送終的也只有我。」

    他走近,一邊倒著茶水。

    「這件事,我已讓身邊的人去處理,絕對不讓外頭的人多舌。」

    無非是花點錢封口罷了。

    「阿娘不妨想想,若是事情傳到二叔母耳里,她會如何?」

    「她的父親,州判大人又會如何?」

    「至於二叔,他可會保全你?」

    沈薛氏一滯,想反駁可那些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沈家男子都是些負心薄倖的。

    一旦東窗事發,成了罪人的只有她。

    即便她手裡有沈鶴文的把柄,可她也不敢拿出來威脅。

    沈瞿見她安靜了下來,面容蒼白不已。這才有了點點的笑意,似在滿意沈薛氏的識時務。

    「我是有求於州判大人,可州判大人如此盡心盡力又何嘗不是念著繡坊的紅利而有求於我。利益之間若起了衝突……」

    沈瞿借著朱正,認識的小官也不少了。

    他涼薄道:「我隨時能把他踢了。」

    「故,我不允許你同二叔再有來往。」

    他將茶水奉上。

    「阿娘,你合該聰明些。」

    ————

    沈瞿的人的確去封口了。

    可沈嫿的動作可比她快。

    「娘子,你手上分明有證據,為何不——」

    沈嫿不以為然的撥動著手裡的金錠。

    「慢慢逗著玩。」

    前世,她被這些人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那種滋味如何也要讓他們嘗嘗。

    「人啊就是賤,將她們嚇得夠嗆,再掐著他們脖子的將綁在頸間的這根繩松一松讓其喘息,一松一緊,如此反覆,再一朝致命一窩端了才有意思。」

    何況,私通一事,若要計較,便是大罪,若不計較,只怕沈薛氏也不會有事。

    她視線往下:「都拿去發了。」

    「是。」

    倚翠將金錠逐一分發。

    李三捧著金子表忠心:「沈娘子放心,今兒發生的一切,我等定然不會隱瞞為那些個狗雜碎留情包庇。」

    說著,他看向目瞪口呆,怕金子隨時消失的嬸子。

    嬸子:!!!

    她挺挺腰杆。

    「不錯!」

    「我們可不是看在銀子的面上,我們是為娘子你抱不平!」

    她吆喝一聲:「大傢伙,是不是啊。」

    「沒錯!」

    「如此宵小,自然要讓萬千人指責!」

    「這般沒臉沒皮的人,我們定然要讓所有人認清他們的真面目。」

    這一枚金子,份量十足。

    大祁這邊,一兩金子能換十兩白銀,十兩白銀能換十貫銅錢。十貫銅錢能換一萬文。

    這金子還不知有幾兩呢!

    她們活了這麼大輩子,就沒看過這麼多的錢。

    一行人走路帶風,雄赳赳氣昂昂。

    正逢碰上沈瞿派來的人。

    那人賠笑:「今日一事,雖是娘子栽贓嫡母為家醜,可人言可畏,還請諸位莫再外頭隨意胡言。髒了沈家的清譽。」

    「公子給每人準備了一錠銀子,以作答謝。」

    他以為這些市井小民定讓感恩戴德的收了。

    卻不想,這次壓根不用李三提醒。嬸子雙手一叉腰身。

    「誰稀罕你這點破錢!」

    「當打發叫花子呢?」

    「滾滾滾!」

    第397章 也不知他給你下什麼迷魂藥了

    也是可惜,鄭千喻是等這一場鬧劇結束後才趕來的。

    沈嫿正提著洗乾淨,毛髮仍舊是灰撲撲的兔子。得知她來晚後,鄭千喻難免扼腕。

    「沈嫿,我好不容易才從家中溜出來的!」

    沈嫿抬眸,卻忽而道。

    「我現在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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