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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1:30:50 作者: 溫輕
    沈嫿道:「估摸著過幾日罷。」

    「可同崔侯說了?」

    沈嫿舒展的眉心緩緩蹙起:「還未。」

    她還在糾結該怎麼同崔韞提及。

    畢竟……豐州的事若不解決,只怕她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

    回盛京城的路上,兩人共坐一輛馬車。剛入城不久,中途,馬車被人攔了下來。

    是一道亢奮的嗓音。

    「沈妹妹!」

    姬霍看見誰都喊妹妹。

    「呦,韋妹妹也在。」

    他身上有了銀子,這次出門是給小妾買胭脂水粉的。卻不想還能撞見這兩人。

    他坐在馬背之上,側頭道。

    「昨日一事,鄒府後面的事你們沒見著,實在可惜了!我必須同你們說說。」

    「看繡品?看什麼繡品!走走走,哥哥請你們喝酒!」

    「那可是上好的佳釀。」

    他很得意:「我付銀子!我有的是錢!出門還能讓你們花費?你們也忒看不起我了。」

    很快,幾人移步一線天酒樓。

    沈嫿也不太清楚鄒府後頭的細節,故,她拖著下頜,八卦聽的很是有勁兒。

    更別提韋盈盈了。

    姬霍為了凸顯他的英武,免不得言辭誇大。

    「你們是不知道,當時鬧成什麼樣。床也經不起那兩人造的,都塌了。」

    「整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在推波助瀾!說到底,我這次對謝珣,崔韞是很失望的,一個溜的早,一個就看著什麼也不做!毫無狹義心腸!也得虧我去了。」

    沈嫿:……

    韋盈盈信了,她甚至對姬霍另眼相看。

    姬霍給兩人倒了酒。故作神秘道。

    「偷偷給你們透個底兒。」

    韋盈盈屏住呼吸:「你說。」

    「我昨兒個夜裡去衛國公府偷聽牆角了。」

    「衛熙恆躺在床上,動都動不得,大夫說他這輩子都不舉了,人一走,他一個大老爺們夜裡哭的跟貓叫似的,哈哈哈哈哈。」

    沈嫿蹙了蹙眉:「這種好事你怎麼不叫上我?」

    韋盈盈:「對啊!我也是空的。」

    姬霍聽著兩人的話,莫名的自我譴責。

    「那我今日還去,你們一道嗎?」

    說著,也覺得語氣不夠有四人幫領頭的氣勢。

    姬霍一砸桌子:「行了,回頭叫上姬紇,咱們四個一同出動。」

    韋盈盈思忖一番:「若是被發現了——」

    沈嫿拿腔作調:「你說的什麼話?有世子在,他還能護不住我們?韋娘子,你若是小看世子,我是絕對不答應的。」

    姬霍:!!!

    「別怕!」

    他好不得意道:「就算被衛家人發現了又如何?我們就是去砸場子怎麼了?衛策那老頭敢有意見?」

    「本世子看來,衛熙恆若是條漢子。就該從床上爬起來,來接我們。」

    第372章 沈嫿!會騙她嗎!

    聽著豪言壯語,沈嫿喝著酒,酒香四溢,口感的確不錯。度數也很淺。

    足尖輕點地面,有一下沒一下的畫著圈。

    韋盈盈是個嘴快的,不過多時,就將沈嫿回豐州的事給抖了出去。換來姬霍惋惜扼腕。

    他很難過。

    可很快,他心生一計,又樂了。

    「我看也別改日了,你這會兒就走吧。崔韞下朝回來,發現媳婦兒跑了。那就有意思了。」

    話音一落,他是徹底也不願做人了。

    姬霍眼兒一轉,見沈嫿酒盞空了他又給添上,字裡行間算計滿滿:「哥哥同你說,這男人啊,最是負心薄倖,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那崔韞瞧著正經,沒準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這一走,也不怕他轉頭就同別家女娘好上了?」

    「不擔心。」

    沈嫿倒是篤定,她嬌柔做作的翹起小拇指,抬著下巴,明艷動人:「有我這個明珠在前,他自然不會看上旁的胭脂俗粉。」

    說的有些道理。

    姬霍險些要認同。

    「就算他不會,也防不住有心之人乘虛而入。」

    「就明著和你說吧,男人沒幾個靠的住的,甚至往往那些明著正經的,私下沒準玩的比誰都厲害。那楚家嫡子,早些年多風光,身世好,品行也好,家中早早為他定下婚約,他當年為了那女娘,只怕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帶眨眼的。」

    這件事,韋盈盈自然也有所耳聞。

    當時盛京同樣鬧的人盡皆知。

    「不錯,偏偏那女娘生母去後,回了老家守孝三年,那用情至深的楚公子不出一年就同嫂嫂的親妹妹好上了,鬧著非要退婚。」

    「退婚後,也不知哪兒染的惡習,書也不讀了,整日朝秦暮楚煙花柳巷。」

    沈嫿聽進去了。

    她覺得的確有些危險。

    崔韞那種狐狸精。若要勾人,只怕整個盛京的女娘全部如痴如狂。

    那……她得趕在離開盛京……

    女娘眼眸微微一閃。

    男女脫光衣衫躺一塊兒,很是怪異,沈嫿想著便有些耳根泛紅,也難以接受,她甚至不明白,夫妻間夜裡各睡各的,不成嗎?

    非要不著寸縷才算圓房。

    如此……羞恥。

    那種私密的地兒,便是再親密,也不該讓郎君瞧見才是。

    可……

    沈嫿艱難的下了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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