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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1:30:50 作者: 溫輕
    一閉眼,就是沈巍笑著喊她乖寶漾漾的畫面。

    刺眼卻又虛偽。

    沈嫿好似陷入了一團僵局,徹底被困在其中。繼而顛覆了十幾載的認知。

    上一回見沈巍還是前世了,隔了太多年,也經歷了太多事,沈嫿沒想過她的悲劇是由他一手造成的。

    沈巍,沈鶴文,不愧是親兄弟。

    可冷靜去想,一切又早有跡可循。

    阿娘嘴角的笑越發的淡。她總是將她抱在懷裡,有回輕聲道。

    ——漾漾啊,那何家公子瞧著是不錯,他對你體貼人也上進,親事已定,阿娘別的不求只盼他能一直對你好。何家不比沈家,起先我擔心他心思不純。可幾番下來,他是指真心護你。可我又擔心這世上什麼都沒法長久,阿娘許是年紀大了,你還沒到出嫁的年紀,我總是思慮過多,只怕你日後會不如意。

    她當時聽後,也不知羞。還沾沾喜氣。

    ——阿娘若真擔心,那我就同他解除婚約罷了,當初點頭也只是頭腦一熱。

    沈嫿一貫是喜新厭舊的人。

    那些珠釵環佩,穿戴幾次,就去買新的。更莫說旁的了。

    這世上對她好的人,並不多。

    阿兄是血脈相連。

    那崔韞呢。

    他憑什麼對她好?

    而她又為何能在他跟前肆意妄為?

    沈嫿並非一時興起。

    她的一切好運,從遇見崔韞開始,女娘也想觸碰月亮啊。

    漾漾……就該得到最好的。

    可她都主動了,等了片刻,不曾等到崔韞的半點回應,沈嫿抿了抿唇,她身子往後稍稍退縮,一把捧住後者的臉。

    「我還聽說書先生講過一則故事,故事裡頭的公子哥,前腳對女娘上心,可轉眼間得到了又不想珍惜了。對此,侯爺怎麼看?」

    沈嫿兇巴巴警告道:「我勸你對我好些,我這人最是喜新厭舊,珠釵首飾如此,華麗衣裳亦如此,至於你——」

    「以後的事,誰說的准呢?」

    崔韞垂著的眼眸狠狠一顫,饒是在官場上運籌帷幄的他,也有過片刻的失態。

    他伸手將女娘撈了回來。

    翻身,膝蓋抵住女娘寬大裙擺下併攏的腿,輕鬆的分開,將她壓在身下。

    眸色深邃不可探底,仿若萬丈深淵。

    沈嫿被壓制死死的,她伸手去推,卻被反扣在床頭。女娘強制鎮定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嗓音開始打哆嗦。

    「你……難道還要打我嗎?」

    她異常悲憤。

    「我不和你好了!」

    崔韞愛憐的看著女娘在榻上的模樣,眼圈紅通通的,髮髻凌亂,推搡間一小縷墨發沒入繡著精緻暗紋微微敞開的領口。

    他慢條斯理的將其抽出來。捏在手中,輕輕摩挲。

    帶動的癢意讓沈嫿微微一個顫。

    她敏感的反應,崔韞盡收眼底。

    「可要看看,我是如何珍惜你的?」

    沈嫿眼神閃躲:「……不了。」

    他卻俯下身子,重重的吻了下去,發了狠的索取。

    青澀和莽撞,逼迫而急切。

    她被擠壓的喘不過氣來,無助的眼角氤氳這水霧。嗚咽破碎的發出一個音節。

    「……等……」

    他捏著沈嫿的後頸,嗓音嘶啞的厲害,卻偏偏帶著散漫的勾人:「等不了了。」

    第331章 這狐狸是被解開封印了嗎

    翌日一早。

    柔風輕拂幔帳,晨曦的光線緩緩透過窗格。

    沈嫿將自個兒裹成蠶繭,半坐著,對著牆面壁思過。

    「娘子。」即馨上前請安。

    沈嫿憂愁的沒理她。

    見狀,即馨八面玲瓏笑著遞上一張紙條道:「這是爺的尺寸,他吩咐奴婢送來。」

    等了片刻也沒見沈嫿回應,只好將字條交給倚翠手裡,這才福了福身子退下。

    女娘有些不太好,這一句話勾起了她太多記憶,昨日的畫面,以凌遲的方式在眼前一一浮現。

    她被親的七葷八素淚眼汪汪,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在小幅度戰慄,與此同時,那一股熟悉的熱流也跟著如此。

    沈嫿當時還有心思在想。

    ——她是不是忘記換月事條了。

    她愛乾淨,受不了那股黏膩,故,每隔一個半時辰就要換新的。可發生的事實在太多,多到她都忘了這一遭。

    這身子由倪康調理,這些時日的藥方多以歸地、芎芍、當歸等活血化瘀之物。

    故,葵水並不算少。

    察覺到她的失神,崔韞動作變得輕緩,他親啄兩下女娘充血的唇瓣,再把頭壓在如玉的脖頸處平復呼吸。

    沈嫿看著頭頂上的幔帳,視線有些失焦。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慢吞吞道:「我覺得,我有些不好。」

    崔韞輕嘆一口氣。

    他才不好。

    全身都在叫囂,可又念著適可而止。

    女娘身子是軟的,嗓音這會兒也軟的要命。她沉浸在自個兒的世界裡。繼續自顧自道:「我還聽說書先生說過另一則故事,……」

    「別拐彎。」

    她別彆扭扭的咬著下唇:「你起開。」

    崔韞只當把她欺負狠了,也就配合的鬆開禁錮。輕嘆往她身側一躺。

    她屋裡的枕頭也不知是什麼材質,軟的不行,好似裡頭摻著剛摘的棉花。靠上後半個腦袋跟著陷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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