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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1:30:50 作者: 溫輕
    她高高在上,刻薄的語氣譏諷。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韋珠珠貶低到了泥里,還不忘跳上去再踩幾腳。

    「難得拿你當人的時候,儘量裝的像點好麼?」

    韋珠珠倏然變了臉。她當面詆毀人時,說的暢快毫無所謂,可被人斥罵時,怎會不惱怒?

    能來春獵的女娘,身份自然都不低。雖不必了提督府的,輔國公府這些門第,可也算不低了。

    她這次過來便是有意結交,

    來前,姨娘更是千叮嚀萬囑咐,說她們娘倆的好日子來了,讓她在父親面前莫將事情搞砸了。可這會兒。那些得意只怕是成了一場空。

    韋珠珠從未這般厭惡一個人。

    她死死咬著下唇,泫然欲泣。

    都說崔侯最守規矩,端方自持,可見崔家上下家風甚嚴,當然,崔絨是例外,不過,她自幼喪父,倒也能理解崔韞對她的百般縱容,可他定然見不得沈嫿這般凌辱人。

    然,偏偏崔韞沒看她一眼,絲毫不在意她是被欺負的一方。

    而其餘的那些女娘自討沒趣,又碰了一鼻子的灰,隨著盧家女娘離開後,也跟著很快散開,她見狀,咬咬牙,直接追了上去。

    她帶著哭腔:「盧姐姐。」

    「可別。」盧家女娘皮笑肉不笑。

    「你一個庶女出身,便是養在了韋夫人名下,到底不好同我攀親道故。要不是你提出去找那沈娘子,我會在崔侯面前出這般的丑?」

    表姑娘怎麼了?

    這盛京城放眼去瞧,有幾個表姑娘能這般硬氣?

    這可是陽陵侯府的表姑娘。便是輔國公的女娘謝宜寧,都對她很是親昵。

    這邊,

    崔韞看著沈嫿。女娘渾身緊繃,仿若是點了火的炮仗,一觸就能炸開。

    「發泄夠了?」

    沈嫿悶悶不樂掉頭就走。

    崔韞溫聲:「還挎著臉,那便是沒了。」

    沈嫿憋著一口氣繼續走。

    崔韞看著她彆扭的走路姿勢,提醒:「同手同腳了。」

    沈嫿轉身怒氣沖沖:「我就喜歡這樣走,礙著你眼了?」

    崔韞神色平靜,低頭失笑一聲:「不曾。」

    「只是讓我想起,雪團年幼,走路顛顛撞撞,有時急起來,四條腿各有各的想法,彼此之間從不謙讓。」

    笑話人一次,還要笑話貓一次嗎?

    沈嫿氣急敗壞的想,她成功被挑釁到了。

    就在這時,有人大步走進。

    「怎麼回事?我適才瞧見韋家二娘子哭鼻子走了。看得我實在心疼。」

    話音剛落,姬霍也找到了答案。

    不用想,只能是沈嫿的手筆。

    他指責的看著崔韞:「你怎麼就不攔著點?」

    很快,他察覺沈嫿和崔韞氛圍的不對勁。被挑釁到的沈嫿,面無表情的看向他。

    「恭親王世子也有妹妹吧?」

    「有啊。」

    提起這事姬霍就心煩:「這次春獵她也來了,就最吵最嚷那個,整日裡沒個正形,只怕是嫁不出去了。表妹也有,你好端端問這個作甚?」

    崔韞靜默,已然猜出了沈嫿的動機。

    他忽然氣笑了。

    果不其然。就聽女娘意圖明顯的報復道。

    「再問你一件事。」

    沈嫿嚴肅著臉:「令妹若不慎親了你,你會娶她麼?」

    姬霍聽的莫名其妙,他愣是被這句話唬的後退幾步。

    「你這是問的什麼?瘋了不是?」

    沈嫿幽幽:「那她親你,你會躲嗎?」

    「我會反手給她一巴掌。讓她好生清醒清醒。」

    「我膈應的慌,這是尋常人能做出來的事麼!表妹也不行!從小當親妹妹看的,我這人雖浪蕩,喜愛女娘四處留情,卻還是存道德知廉恥的。這種事,別說我沒法接受,我父王也得把我打死。」

    崔韞沉重的闔了闔眼。

    「我腦子比起崔韞是差了那麼一些,可沒病。」

    說完這一句,姬霍還很是自信的找上一言不發的崔韞。

    「是吧?」

    第296章 大丈夫心胸開闊些

    姬霍能明顯的察覺,他話音剛落時,周遭空氣驀地化為稀薄,正疑惑間,崔韞一眼瞥來送的涼意,愣是讓他一激靈。

    「怎……怎麼了嗎?」

    崔韞生著一張生人勿近的臉,仍舊是往素不咸不淡的是姿態,他負手而立,眉宇間布滿了清貴疏離。

    「世子高談闊論,崔某佩服。」

    而被誇的姬霍,不免飄飄然:「你倒是難得說了句中肯的話。也不怪本世子自吹,誰沒有點長處在身上。」

    「若不是我不願讀書,不然,早將你比下去了。」

    「說起讀書,我便想到了國子監的默夫子,空有其表,嫡妻走了不出半月,就以幼子需要人照料為由,娶了其亡妻娘家的妹妹。」

    什麼!

    沈嫿瞪大烏溜溜的眼。

    難得有人捧場,姬霍見狀說的也就愈發賣力。

    「這下可好,小姨不是小姨,成了枕邊人。聽說兩人長的十分相似,這夜裡也不怕瘮得慌。」

    很快,他高調得出結論:「這一點,默夫子年輕那塊兒就不如我。」

    崔韞聽到這裡,實在無話可說他沉默一瞬:「故,這便是世子幼時在國子監讀書逃學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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