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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1:30:50 作者: 溫輕
    「至於倚翠嘴裡所言的香料,屬下順著沈老爺生前往來的商賈中逐一的查,最遲三日的功夫,便有線索。」

    崔韞頷首。

    「不過——」

    影二將頭壓低:「屬下這幾日查出一樁趣事。只怕說出來髒了爺的耳。」

    崔韞看下他:「說。」

    「沈薛氏自入門後,早早就同沈家二房沈鶴文勾結有染。沈薛氏為其打過胎。」

    故,她幫著二房的人,行過繼一事。

    她蹉跎沈嫿,行事乖張。

    崔韞淡漠的眸子總算起了淡淡的波瀾。

    「查一查沈巍的死因。」

    ————

    陽陵侯府。

    沈嫿惆悵的抱了本繡法典籍,指尖下意識的摳著書。

    「娘子。」

    凝珠從外頭小跑入內。

    「奴婢遠遠瞧見侯府來客了。問了一遭說是宣家的。」

    「薛娘子都出去了,娘子您不妨也去瞧瞧?」

    沈嫿在凝珠期待的目光下,探出裙擺下被繃帶包的像是粽子的腳。

    沈嫿氣若遊絲:「我好虛弱。」

    凝珠遺憾的退了出去。

    不過一炷香,她又跑了進來。

    「娘子。」

    沈嫿又將腿伸了出來。

    凝珠:……

    她憋了憋:「小郡主發了好大一通氣,正在花園發了狠的懲戒宣家來的一位奶娘。」

    沈嫿一愣。

    奶娘?

    「可知為何?」

    「好似是奶娘說了不中聽的話被小郡主聽了去,到底是什麼,婢子也不清楚,可小郡主當場就發作,宣家來的那些奴才烏泱泱跪了一地。」

    沈嫿慢吞吞應了一聲。

    「你能得了這消息,想來表嫂嫂也得了,自會出面。」

    「小鬼得寵著呢。宣家的奴才她還會罰不得?」

    說著,沈嫿念起一樁事。她心思一動。

    「我若是沒記岔,她今兒該去學堂。」

    「真是不得了,竟會逃課了。」

    虛弱的驀地沈嫿合上書。咻一下縮回腳,又自顧自的理了理裙擺。從衣兜掏出小銅鏡看了眼妝容。

    倚翠上前:「今兒日頭好,曬著人舒服,又有風,最適合放紙鳶。奴婢記得屋裡得巧有一隻。」

    沈嫿:「你所言極是。」

    倚翠:「花園空曠地兒又大,娘子去那兒可好?」

    「那豈不是得撞見小郡主她們?」

    沈嫿小拇指翹了起來,似為難:「我啊,最不願意湊熱鬧。」

    倚翠忍著笑:「誰說不是,偏偏衝突了。」

    倚翠嗔她一眼:「呆子!還不快去將娘子的紙鳶取來?」

    凝珠聽著兩人一唱一和,茫然。

    ——

    崔絨果然正發著怒火。

    「放肆!」

    「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頂破天不過是個奶娘,讓你養幾日窈姐兒,你還真當自己是了不起的角色了?」

    崔絨猶不解氣,對著奶娘又踹了幾腳。換來三歲孩童嚎啕大哭。

    崔絨罵她:「你是傻子嗎!被一個奶娘耍的團團轉?回了盛京不先回宣家。是誰教唆你的!」

    宣窈鼻子紅紅的。

    她話說的不利索,甚至磕磕絆絆。

    「我要回外祖家!我……我再也不回來了!」

    崔絨越聽越氣。

    「你姓宣!」

    她吩咐婢女:「把她給我拉過來。」

    「是。」

    眼瞧著身邊的婢女拉著宣窈去了邊上,崔絨撿起一塊石頭就朝奶娘頭上砸。

    「郡主息怒。」

    奶娘嚇得一哆唆,她往邊上一挪,給躲了去。

    崔絨沒砸到人,更是火冒三丈。

    「讓你躲了?」

    「我可是郡主,砸你幾下也是你祖上積德。還不把頭湊過來,自己對著石頭磕!」

    「奶娘。」

    宣窈沖崔絨大吼:「壞人!我討厭表姐!」

    崔絨氣死:「你當我喜歡你?」

    第266章 ,我和你二叔掉水裡了,你救誰?

    於此同時,消息也遞到了主院。

    崔太夫人閉眼假寐,身邊伺候的婢女為她捶腿揉肩。

    「她們都不在?」

    「回太夫人,都出門了。」

    崔太夫人一頭白髮,在白髮人送黑髮人後,變得異常沉穩。不疾不徐的吩咐奴婢:「給我沏壺茶來,就用韞哥兒前些時日送來的茶葉。」

    「太夫人不去瞧瞧?雖是奴才,可到底是果郡王府的人。」

    崔太夫人渾不在意:「絨姐兒不過是六歲孩童,果郡王府也好意思同她一個不知事的小女娘計較?」

    她逗了會兒鸚鵡。

    「悄悄讓人去宣府遞個信。」

    「有些事大人不好做,由絨姐兒出面我看也行。」

    「她明面上打的是奶娘,又何曾不是果郡王府的臉。不急,喝了茶再去,這茶得慢慢煮,慢慢品。」

    說到這裡,崔太夫人不免嘆了口氣。

    「宣沉那孩子同柏哥兒韞哥兒同氣連枝,逢年過節對我的禮數哪次缺了?」

    「只是命不好。」

    「當年一道聖旨,將他好好的姻緣給拆散了。不得不娶了果郡王之女。雖說不好同死人計較,可當年官家聖旨里將她夸的天花亂墜。卻是個不敬婆母目無尊長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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