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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1:30:50 作者: 溫輕
眼見她說做就做,沈嫿蹭一下單腳起身,她吃力的單腳跳。
「你說的很對,但我不聽。別管我,我就喜歡舊的。」
——
大理寺。
「大人今兒審案子時,可不比往前的鐵石心腸,見犯人渴了,還命官吏取了水來。」
主簿一早就攔住了姜兆。他賊眉鼠眼道。
「怎麼一回事?我尋思著實在不對勁。」
姜兆懶得與他多言。
「你實在是閒的。」
「大人偶爾軟軟心腸,講究些人情怎麼了?」
「我今兒忙的很,朝衡街出了命案,還得派人過去查探。」
公務自是最重要不過的。
主簿不再攔他,不過問了一句。
「命案都是刑部和衙門在管,何須我們大理寺出手了?」
姜兆面色凝重:「死的是成陽侯。」
主簿一頓,也收了面上的笑。
成陽侯貪污受賄被曝光,是大人親自抓的人,後,爀帝念其曾救駕有功,特地赦免其罪。卻革了他的職和爵位。
天恩浩蕩,成陽侯眼下也就占了個侯爺的名。再無其他。
能活著也是他命大。
可這才多久,卻死了。
姜兆親自點了幾人。
這件事主要還是刑部衙門出面,大理寺派出的人無非是走個場面。免得回頭留下詬病,或者被誰潑了一身髒水。
「早去早回莫出頭。沒必要趟這渾水,惹了一身腥。」
官吏齊齊道:「是。」
姜兆又去忙別的事,不過一個時辰,主簿又攔住他。
「是真的不對勁!」
姜兆:「……」
「我適才去送公文,大人急著要,我年紀大了也有些迷糊了,人去了,公文忘拿了。換成以前大人定然給我一頓訓斥。」
姜兆:???
「我看你不是年紀大了,是腦子裝了一灘水。」
「可大人這次卻沒計較。別說罰了,只是雲淡風輕的讓我再跑一趟。」
姜兆正要把人推開的手落在半空。
主簿:「你不信我?」
崔韞最是公事公辦。
主簿眉飛色舞:「我尋思著,定然是他的婚事有進展了。」
「男人麼,不就是那麼回事。」
姜兆面色一僵,他看向主簿身後不知何時立著的崔韞。男子一身官服,眉眼淡漠肅肅清清。
主簿:「我一瞧大人眼底就是暈著桃花。」
「姜兆,你眼抽什麼?」
「你不信?難不成要我再空著手進去一趟?」
身後傳來一聲冷笑。
主簿頓時頭皮發麻。
崔韞:「姜大人信不信本侯不知,可主簿你也得立塊碑了。」
第265章 砸你幾下也是你祖上積德
主簿一個顫慄。
他僵硬的轉過身:「大……大人。」
崔韞沒有情緒,說的話卻讓主簿膽戰心驚:「繼續說,我聽著。」
「下官有罪。」
姜兆:「的確有,要我看不罰不長記性。」
而就在此時,影二頂著凝重的面色從外頭大步入內。
「爺,屬下有事稟報。」
崔韞頓覺不對,他收回落在主簿身上沉沉帶著警告意味的視線。領著影二去了平素辦公的屋室前留下一句:「若再口舌生事,我定饒不了你。」
影二合了門,連忙恭敬道:「東宮太子妃小產的消息不知是哪方勢力蓄意散播,瞧著勢頭,怕是不過半柱香,盛京城內就能鬧的沸沸揚揚。」
崔韞神色淡淡:「查不出來?」
「屬下慚愧,對方有意避著,行事也實在謹慎。把柄實在難抓,同我們的人周旋一番後全身而退。」
此事定然是早已布局,蓄謀已久。
影二不敢隱瞞:「而此事波及的不只是盛京,屬下收到分布在衡州,東洲,序陽等多處暗樁傳來的消息,各地皆如此,是組織有目的性的散播。」
爀帝不想讓這件事鬧大。偏偏有人與其做對反其道而行之。
眼下,怕是坊間各說紛紜。
說什麼都有,多數針對皇家。
崔韞諷刺一笑。
「太子和四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燈。東宮子嗣本就單薄,太子妃小產為誰所害尚不得知。」
可崔韞卻清楚,太子姬甀自樂伽公主一事後,仿若被下了降頭,日子很不好過。太子黨羽更是夾著尾巴做人。
也許是四皇子的落井下石,也許是這一胎本就保不住了,姬甀的將計就計拖四皇子下水。
皇宮的人,不就是那麼回事麼。
或是……那些同他一樣,對皇室存有足夠怨念的人。
傳播此事同害太子妃小產的,也不知是不是同一批人。更不知是敵是友。
可無論如何,宮裡定然不會太平。
御史台的人以舒御史帶頭定然坐不住。怕是不過多時,會為此事聯名上書。
崔韞漫不經心道:「官家能封皇宮的嘴,卻封不住悠悠眾口。」
「此事顧及的是天家體面。」
「無需攔著,且由他們去,必要時幫上一幫掩蓋其行蹤和線索。這盛京也該熱鬧熱鬧了。」
「是。」
崔韞:「上回吩咐你的事,可有眉目?」
影二恭敬道:「自沈薛氏入門,沈家的奴才換了又換,府上的老人也盡數發買了,屬下尋了在豐州城給沈娘子看病的大夫,從其嘴中得知沈娘子脈象自七八歲之餘,就有了枯竭之狀。時隔多年,到底不太好查。沈娘子脈象有異一事,還請爺再給屬下些許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