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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1:30:50 作者: 溫輕
    怎麼,就這般迫不及待找抽?

    若是將她一併趕走,宣家倒不怕什麼只怕宣嬡名聲有恙。

    宣沉冷著臉:「阿姐在此,那邊我去見。」

    他是有分寸的。

    崔韞快速的系好了荷包,也顧不得同她說話,對崔宣氏恭敬道:「兒子一併去。」

    宣嬡不放心的看著兩人離開。

    全家為了她的事在操勞。她剛生出慚愧之色,沈嫿折兒往返的拍了拍她的肩。

    「表姐!」

    女娘說。

    「你這弟弟還是可以繼續留著的!」

    宣嬡平靜了。

    沈嫿一點也不好奇!

    可消食走著走著,非常不巧的走到了大門那處。

    她半趴在假山處,嘗試的小心翼翼探出一個頭。視線落過去。

    宣沉沒把重老夫人放進來。

    門房見主子沒讓放行後,愈發不留情面的堵著人。

    重老夫人頭上挽了一個盤福髻,她頭上帶著的金簪,腕上掛著玉鐲,隔的遠,沈嫿沒法瞧清質地。

    那褐色軟綢上的刺繡。針腳仔細,花紋繁複,滾針繡而出點的珍禽異獸圖紋,可見這一身打扮,派頭十足。

    重老夫人又是慌亂又是怨懟。生怕重秉文外頭的事,真讓宣家知曉。

    她試探的問。

    「這……外頭哪裡是說話的地兒,宣重兩家結親,世子也該喊我一聲伯母的。今兒我來是想問問,嬡娘何時回去,這總住在宣府,怕是不合適。」

    宣沉看了一眼,擁堵的人群。忍著脾氣。

    「重秉文呢!」

    「他公務繁忙。可我來接和他接都是一樣的,重家是萬般看重的嬡娘的。」

    重老夫人避重就輕。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紛紛點頭。

    不知實情的人,都會贊她一聲好婆婆。

    沈嫿嘖一聲:「這老東西,戲還挺多。」

    宣沉:「公務?虧你也說的出口?他可真是忙啊,今早辰時三刻他在忙公務?這些夜裡他日日宿在何處,還需我說的更明白些嗎!」

    宣家沒必要給重家遮羞。

    重老夫人面色一白。

    崔韞冷笑。男子負手而立,如松如鶴。他眸中如春水粹冰。

    他只是冷漠的到了一句:「重秉文做了虧心事,卻將母親推出來,真夠不孝。」

    這一番反轉,眾人看向重老夫人的眼神當場就不對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聽著有故事!

    ——「什麼虧心事?這是背著宣娘子尋花問柳了嗎!不是吧,宣娘子這般貌美,盛京也是排的上名號的,重秉文靠岳家,就差同倒插門無異了。」

    ——原來這就是重老夫人,你瞧見她鐲子和簪子了嗎,那是金軒閣的首飾,誰不知道金軒閣是宣娘子名下的,這些年她身上的首飾都是金軒閣順的,仗著身份,從不給錢。

    ——那她也好意思,金軒閣好歹是宣娘子的陪嫁鋪子。

    周邊人的話,讓重老夫人面如土色。

    「這——」

    她剛出了一個音節,就被崔韞堵住。

    「翠玉軒住的宋娘子,重老夫人大抵識得,宣府已將她請入府內『做客』了。」

    男子嗓音如一道冰刃,直直刺來。重老夫人渾身發涼。

    「可,宣家怎麼就看不到重家的半點誠意。」

    這邊,沈嫿看的意味猶盡,一道奶奶的嗓音傳到她耳里。

    「我認識她。」

    崔絨:「那是我表姑的婆母。」

    崔絨看著劍拔弩張的場面,蹙眉,她不解的仰頭:「怎麼把人攔著。是她犯事了嗎?」

    她突然瞪眼:「還是老妖婆對我表姑不好!」

    沈嫿沉思,先回答了她的第一問:「大概因為重家人和狗不得入內吧。」

    第222章 把她娶進門變成我的才有意思

    重老夫人最好面子,臊著老臉匆匆在婆子的掩護下離開。

    回去的途中,婆子面色蒼白如紙:「瞧宣家的意思,是不願善罷甘休了。老夫人,這——」

    「別說喪氣話。」

    重老夫人呼吸急促。但好歹是鎮定的。可惜她巧舌善辯,適才一句話都沒插上,反倒被兩個後生堵的啞口無言。

    委實可恨。

    她老謀深算道。

    「宣家知道也好,免得日後前腳瞞前後避。」

    「他們怨恨在所難免,人家崔侯說的夠清楚了,這是需要重家表態回應。」

    「宣家便是再橫,只要哥兒穩住我那不成氣候的兒媳,想法子把人哄回來,還有何愁?」

    她說的話不無道理。婆子聞言連忙點頭。

    這些年,重老夫人一直潛移默化的給宣嬡立規矩。一邊用為人婦的規矩將她畫地為牢。

    不都這麼過來了嗎。也到了驗收成果的時候了。

    重老夫人話至此,心也跟著徹底穩了下來。

    婆子:「可宋娘子眼下在宣家手上只怕——」

    話音未落,就被重老夫人厲聲打斷。

    「還提她作甚!我就知她是個禍害。」

    「早知會殃及全家,我斷不可能念在哥兒得在岳家面前低聲下氣日子不容易,而睜隻眼閉隻眼留了她。」

    宣家就這麼一個女兒,可她何嘗不是這麼一個兒子。

    剛知曉宋娘子有孕,她到底喜多過怒。可眼下,再提及她,只有濃濃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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