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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1:30:50 作者: 溫輕
    宣嬡:!!!

    她細細的看著眼前二人。

    男子疏離淡漠如皎間月,風姿冰冷列松如翠,女娘嬌柔婉轉間明媚生暈。

    一靜一動間,好似一卷靈動相配的畫卷。

    崔韞沒說公務,只是同宣嬡說了幾句話後,再對沈嫿道:「這幾日在宣府住下,我有事去尋宣沉,你在此處陪表姐,晚些我再來帶你去阿娘那邊用膳,可行?」

    崔韞都為她入宮收拾爛攤子了,只要不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沈嫿都會答應。

    她答應的很乾脆。

    女娘會闖禍是不錯,可她本性純良,宣嬡不是陽陵侯府內那些心思頗多的表姑娘,崔韞自然不會擔心沈嫿轉頭騎到宣嬡頭上去。

    畢竟,喬姒就是例子。

    而且,沈嫿再傲慢,可她卻好似很吸引女眷的喜歡。

    崔韞一走,屋內少了個人。

    宣嬡正不知如何同沈嫿相處時,就聽女娘自來熟的喊她。

    「表姐,有茶嗎?我可渴了。」

    這是真話。

    「……有。」

    宣嬡忙招呼沈嫿入座。

    沈嫿坐下,她端著婢子送上來的茶盞仰頭就喝。

    一連喝了兩盞。

    隨後,她的視線落在茶几上的點心上。宣府上下心疼宣嬡,便是她的吃食方面,都格外上心。

    「表姐。」

    沈嫿看著沒動過的點心,側頭看宣嬡。

    「我能吃嗎?」

    宣嬡聽著她一聲一聲表姐,險些以為真的有這麼個表妹。

    她將糖糕移過去。

    沈嫿很有禮貌的同她道謝。

    女娘咬著糖糕,她吃的很認真。腮幫子鼓鼓的。咬了幾口甜糕。實在討喜。

    宣嬡柔聲問:「還想吃什麼?」

    沈嫿矜持:「剛見表姐就要這要那,如何好意思。」

    守在一旁的影五:……

    「自家人,客氣什麼?」

    沈嫿覺得也是,她扳著手指

    「如果這時有南瓜子,就更好了。」

    宣嬡讓身邊的婢女下去取。

    沈嫿:「最好是剛炒好的,才最酥香。」

    婢女:「是。」

    沈嫿繼續扳手指:「我還想吃糖葫蘆,剝了籽的,糖霜厚一些,薄的我不愛吃。」

    「還有茯苓餅、豌豆黃、雲片糕……」

    影五的眉心挑了挑。

    宣嬡微愣。

    沈嫿清了清嗓音,端莊繼續矜持:「我是不是要的有些多了?」

    宣嬡:「不會,我這就讓下面準備,你愛吃就多吃些。」

    等一道道精緻的點心送上來。

    沈嫿到底還是察覺出了宣嬡的不對勁。

    她吃糖葫蘆時,宣嬡在愣神。

    她吃雲片糕時,宣嬡目光無神。

    她剝著南瓜子時手都染了一層灰,宣嬡呆滯。

    雖然不知宣嬡發生了何時,可沈嫿好似知道崔韞將她叫過來作甚了。

    沈嫿很糾結。

    她低頭看向辛辛苦苦剝了一小盤的瓜子。分出一半,送到宣嬡面前。

    宣嬡驚訝沒去接。

    沈嫿又摳摳搜搜在自己留著的那份瓜子中,繼續分出一半,送過去。

    女娘眼皮悻悻耷拉著:「不能再多了。」

    ————

    書房。

    宣沉同崔韞對弈。

    他似嘲非嘲道:「重秉文倒是坐的住。」

    至今,不曾來接宣嬡,更不曾給髮妻捎半句口信。

    這是認定拿捏住了宣嬡,還是說以為他那些醜事遮掩的天衣無縫?

    崔韞手執白棋:「今早他帶著那外室出沒於半閒居。」

    隨著他話音剛落,圓潤的白棋跟著『啪嗒』一聲落子。

    宣沉沉臉。

    他繃緊唇。

    崔韞:「事已至此,不如早做決斷。」

    「我知。」宣沉疲乏道。

    「這段時日,阿娘和阿爹為阿姐一事起了爭執,府上老太太尚且猶被蒙在鼓裡。」

    「眼下有兩條路,可阿姐這人最是心善。我也就舉棋不定。」

    崔韞淡淡道:「沒有宣府,重秉文什麼也不是。這些年看在表姐面上,一次又一次的扶持他,這些能給他,自然也能讓他吐出來。」

    「舅父舅母關心則亂,表姐心善,左右你我去做惡人。」

    宣沉苦笑。

    他微微坐直身子。如何打算,他其實已有章程,就等著合適的時機。

    他放下這些糟心事,稍稍正色詢問。

    「你覺得三皇子姬謄如何?」

    宣沉:「姬紇同他走的頗近。」

    「我也留意出姬謄膽怯,倒是願意親近你。」

    若不然,即清喊姬謄入宮,他怎麼二話不說就去了。

    崔韞睨他。

    他沒說姬謄如何云云。只是用最漫不經心的嗓音道。

    「淮安王謀反,斬,父母妻妾子女,絞。闔府上下四百多條人命,一併處死。是當年官家下的令。」

    崔韞淡漠:「皇命不可違,你可知是誰領命前去行刑?」

    宣沉心口一跳。

    崔韞涼涼道:「是我父親。」

    第216章 既被你發現了,我也不藏了

    崔韞骨子裡透著冷漠。

    是,當年也許崔暘於心不忍,抄了淮安王府。故對母妃被貶去冷宮從神壇墜入泥濘深淵的姬謄暗中照拂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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