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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9 01:30:50 作者: 溫輕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眼瞧她就要炸毛。崔韞沉吟片刻道

    「但好歹背得動。」

    沈嫿一點也沒被安慰到。

    她抿唇:「那是我穿的多。」

    崔韞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真的。」

    「嗯。」

    「倪大夫還說我太瘦了。」

    「嗯。」

    沈嫿:「......」

    哼!

    許是見她徹底安靜下來,崔韞稍稍攏了攏眉心又低聲問。

    「怎不說了?」

    沈嫿:「......」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風趣?

    至東院後,除卻蓑衣,可身上卻是乾爽的。

    反倒是崔韞,濕了個徹底。衣袍隨意便能擰出水來。

    這一路,他沉默寡言卻將沈嫿護的極好。

    路上,影一得崔韞吩咐,傘大部分是向沈嫿這邊傾斜的。

    女娘終於有了些愧疚。

    她指尖蜷縮,好似清楚為何崔韞不曾披蓑衣了。

    因為,他總會淋濕。

    於是,女娘催促:「我這邊沒有換洗的衣物,表哥快些回去吧。」

    就在這時,即清朝這處而來。

    「屬下帶了。」

    「爺可也別忽視而凍出好歹來。這幾日您忙著大理寺的事,昨兒一宿沒合眼,再好的身子可禁不住這般熬。」

    沈嫿忙不殊道:「表哥不若去裡頭換了。」

    「東院許多屋子空著,可隨意尋一間。」

    崔韞定定看了她片刻,似打量。就在沈嫿以為臉上有贓物時,他又淡淡挪開,接過即清手中的衣裳朝最近的空廂房提步而去。待他再出來時,世家公子的儀態風度不減,一言一行矜貴渾然天成。

    崔韞走近,凝著沈嫿。卻是吩咐奴才。

    「傳膳。」

    沈嫿倏然抬眸。

    「表哥準備在這裡吃?」

    沈嫿:「我覺得不太妥當。」

    她剛問完這句,就見即清抱著崔韞換下濕噠噠的衣袍出來。

    沈嫿呼吸一頓,她很體貼的入屋拉開椅子。

    「表哥快坐。」

    庖廚得保證菜送主子能吃口熱乎的,可因暴雨總要耽擱些。

    沈嫿和崔韞相對而坐。

    她抱著薑湯小口小口的抿,辣嗓子又刺鼻。實在不知崔韞為何能面不改色的喝下。

    「不日後永昌伯爵府辦喜事,你若有興致,不若一道前往,我會同阿娘提。」

    沈嫿沒興致。

    可她到底問了一句:「別的表姑娘一道嗎?」

    「不會。」

    崔韞低聲說:「唯有你。」

    沈嫿感受到了特殊待遇。

    她興致來了。

    「那我去。」

    崔韞免不得交代:「永昌伯爵府為我外祖府,你無須露怯,宣沉成親,他是我表哥,皆是隨我喊便是。」

    沈嫿萌萌的點頭:「我知,都是自家親戚。」

    崔韞一頓。

    他倒是沒想過,沈嫿比她還適應。

    屋內燈光搖曳,屋外呼嘯聲肆虐。

    這個時節最適合吃羊肉了。補氣滋陰,暖中補虛,正氣驅邪。

    廚房那邊送的便是羊肉湯鍋。裡頭放了花膠和鹿茸和乾貝,色澤黃亮。

    「府上的廚子做羊肉鍋手藝不錯。」崔韞淡淡道。

    沈嫿夾著其餘幾道小菜吃,絲毫不敢碰羊肉鍋,可到底不好駁了崔韞之意,很為難的接過湯碗舀了一勺。卻是意想不到的鮮美,不見腥膻。

    女娘眸光一亮。

    她嘗試的夾了塊肉,輕輕咬了一口。香味濃郁,裹著汁水嫩滑不膩軟爛透亮。

    「往前我府上的廚娘也做過羊肉,實在難以下咽。」

    她被勸著吃了一塊,當場就吐了。再後來,餐桌就沒再出現這道菜。

    崔韞頷了頷首:「藥補不如食補,食補不如湯補。你畏寒那便多吃些。」

    沈嫿點了點腦袋認真的咬著羊肉。嘴裡塞得鼓鼓囊囊的。

    用了膳後,菜一道一道被撤下。見對面男子難掩的疲色,沈嫿輕聲問:「表哥忙了多日,明兒還忙嗎?忙的話,便早早回去歇著吧。」

    崔韞眸光一顫。念起早些年宣沉曾同他說的話。

    ——女娘都是嬌的很,便是同我有婚約的溫國公府女娘,平素最是識大體,卻因我讀書一事疏忽了她而鬧脾氣。不承認也就算了,還總是口是心非。

    崔韞當時嗤之以鼻。甚至覺得宣沉被女娘牽著失了體面。

    可眼下,崔韞不由擰眉。

    再嬌的女娘還能比的過眼前這個?

    公務同女娘相比,自然是公務重要,可沈嫿若鬧起來,他怕是沒耐心去哄。

    他視線沉沉瞥了沈嫿一眼。

    「故,抽不出空陪你。」

    沈嫿一愣:「啊?」

    崔韞冷靜,語氣聽不出喜怒:「沈娘子多擔待。」

    第164章 我們侯爺本事大著呢

    翌日一早。

    主院。

    崔太夫人用了膳後細細的問了崔絨的學業,崔絨嘴甜,哄得崔太夫人把她抱在膝上。

    她低頭颳了刮崔絨的鼻子:「你這小霸王,這幾日怎不出去惹是生非了?」

    崔絨噘嘴:「我本就是最安分小女娘。」

    「嗯。」崔太夫人面上細紋都是歲月帶來最溫柔的饋贈,她煞有其事的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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